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叙事散文

事件

2022-01-12叙事散文飞花落叶

事件一个小女孩走在路上。路很宽阔,阳光很亮,夏日的风阵阵拂面。背着双肩包的小女孩,迈着轻快的脚步不疾不徐地行走,不时地,用脚尖踢一下路边石子,石子立马飞起来,小女孩欢喜雀跃不已,恨不得自己也能像石子一样弹跳起飞。一声鸣笛,吓女孩一大跳,但……
事件

一个小女孩走在路上。路很宽阔,阳光很亮,夏日的风阵阵拂面。背着双肩包的小女孩,迈着轻快的脚步不疾不徐地行走,不时地,用脚尖踢一下路边石子,石子立马飞起来,小女孩欢喜雀跃不已,恨不得自己也能像石子一样弹跳起飞。
一声鸣笛,吓女孩一大跳,但女孩没有回首顾盼,只是本能地闪往路旁,继续走自己的路。
一骑摩托停在女孩身边,摩托车没有熄火,车上的人一脚支地,眼睛望向女孩:小姑娘去哪里?我带你一程。
女孩侧目,瞧见那人矮矮胖胖,头戴草帽,身背喷雾器,看年纪和自己的外公差不多,只是外公已经不在了……
“我认识你家大人……上来吧,走着多累。”那人看女孩犹豫,一再鼓动。
女孩没有多想,稀里糊涂就坐在了那人的车后座。
车到前面的小村庄,在一个小店门口,那人停车下来,到小店解下背上的喷雾器。女孩也下来,接着步行赶路。
但女孩没走多远,身后的摩托车撵了上来,那人热情而又急急忙忙地说:上来,我送你。你去哪里?去镇上吗?
“我不去镇上,我回家。”女孩老老实实地回答。下午要归校,女孩从外婆家来,本来可以直接回县城的学校,可是在外婆家,突然接到正月外出打工这次回家过端午节的堂姐的电话,堂姐说是想妹妹了,回家聚聚吧。
女孩告别外婆,兴致勃勃地上了路。自己的家与外婆家相隔不过十来里,女孩每次往返,都是步行,习惯了。
谁知巧遇“好心人”,但不改女孩回家初衷:我不去镇上,我回家。
“家里还有谁在?”那个“好心人”问。
“没谁,就姐姐,爸妈外出打工了。”
“哦。”
一路再无话,眼看着就要到达女孩家的村口,那座熟悉的小山坡横在面前,摩托车低吼了两声,欲冲未冲之际,却莫名其妙熄了火。那个人跳下车,女孩跟着跳,却被那人拦住。那人说:车子出了一点小问题,没事,我来看看,马上好。
女孩很老实,真的端坐摩托车上,没动。可是那个先行跳下车的“好心人”并没有去查看修理摩托车,而是恶狼抢食般扑向羊羔一样的女孩……
女孩惊恐万状,本能地挣扎呼叫:放开我,我要回家……
“好心人”一言不发,罪恶的咸猪手抓住女孩,魔爪伸向女孩刚刚发育还不显山露水、正如花骨朵一样的前胸……
钻心的疼痛和无边的羞辱铺天盖地袭向不到十五岁的女孩,女孩使出全部的力量拼死反抗,终于滚下高高的摩托,爬起来就往家的方向奔去……
没有爸爸妈妈的家着实荒凉,无助的女孩伤心欲绝地痛哭,大伯二伯慌忙赶过来,问清缘由,愤怒的二伯跨上摩托车带上自己的女儿就是女孩的堂姐,把痛哭不止的女孩也叫上(好指认坏蛋),顺着来路追去……
女孩的大伯一刻也没有闲着,马上把电话打给自己在县城上班的两个也已成家的大头儿子,告知他们,他们的堂妹,自己的亲侄女被恶人猥亵的事实……愤怒的火焰燃烧着这个家族的尊严……
那个抱头逃窜的恶人,终于在一片庄稼地被指认抓获,但是他百般狡辩,他是好人,他没做坏事……
二伯盛怒之下拨打110,110很快出警。警车和大伯家两个儿子的车同时到达出事现场。
派出所里漫长的细致的问询笔录对于小女孩来说简直是生不如死的折磨:……摸你哪里了?掐你哪里了?疼不?有没有伤痕?有没有摸别的地方?有没有脱你的衣服……
小女孩快要崩溃了,最后哭晕在闻讯赶来探视的小姨怀里。而远在新疆打工的女孩父母闻听家里出了这样的“丑事”,立马炸了,电话里痛骂自己的孩子:懒鬼!活猪!自己长脚不走路,为什么要搭人家的摩托车……
大伯则兀自叹息:我们平日待她如亲生,可怎么也替代不了父爱和母爱,在她心里,只有爸妈才是亲人……要不,怎么会对歹徒说家里无人?要是知道我们家有这么多人在,歹徒他哪里敢动我侄女一根指头!
女孩的父母风尘仆仆赶回来,对大伯二伯的壮举毫不领情,反而气恨不已:为什么要报警?为什么?我们的女儿,今后怎么做人?
大伯二伯委屈极了:就是看她爸妈不在家,我们做主要出这口恶气,要不,我们家族的尊严何在?
…………
呼啸来去的警车早已惊醒寂静的山村,流言顿时四起:不得了哇,出大事啦——有一个没有成年的女娃娃被强奸,警察来抓人,强奸犯五十多岁,肯定要坐牢……枪毙了才痛快,活该!
坏人自然会受到法律的严惩!可是有谁知道,那个无辜的纯良如羊羔的女孩,从此噩梦不断,泪雨纷飞……这学,还怎么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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