忧伤而细腻的抒情

忧伤而细腻的抒情
■聂中民
初识王选的具体时间我已无从想起，但他给我邮寄来的一本沉甸甸的文集却一直在枕边陪伴我入眠。虽说阅读王选的文字是个苦差事，但我却从未想过将其束之高搁。不能深入的阅读王选，主要是怕被他那些描写细碎的青春文字所再一次伤害。在那些文字中，有一份忧伤的审美，有一份细腻的抒情。面对一个生于斯而长于斯的文学青年，我多少有点心灵的疼痛和担忧。生怕他放弃了再也不写一个字，因为我身边这样的青年写作者实在太多了。对于文学只是一时的热情，大部分都半途而废。
每次读到王选的文字，那个瘦高而清秀，脸旁白皙而睫毛长长的男孩子便出现在了我的印象中。首先我要说的王选是个很纯的人，其次是有才情的一个人，然后王选是个很不可琢磨的人。王选今年才20多岁，在文学上如同一枝刚发出嫩芽的新苗，让人是那么的怜惜和呵护。年纪轻轻的王选，在我很怀念的岁月里居然写出了那么多让我感动的文字。当然，这是他在天水师范学校上学期间辛勤的结晶。在他的文字中，我是那么的怀念青春。其实，我们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青春，对于青春的祭奠和对于岁月的缅怀不是那么一个东西或几张照片所能代表的。王选以一个少年的视角，用心灵的笔触，以文学语言抒写了自己的生活，将一个少年的内心世界淋漓尽致的呈现给了读者。
生活中的王选性格内向，说话很朴实，一看就是山里出来的娃娃。而他的笔下却有着忧伤的神韵和童话的梦境。真真实实存在的现实生活离他是那么的遥远。王选的文本写做范畴比较广泛，诗歌、小说、散文、歌词都有猎涉，可他最钟情的当然还是诗歌和小说的写作。在对他文字的阅读过程中，我更喜欢他小说中那近似散文化的语言风格，至于他的诗歌我多少存在一些偏见，包括他走上工作岗位后写的一些文字，让人读来诡异而迷离，多少还参杂着一些冰冷的感觉。按理说，一个很阳光的少年笔下的诗歌语言该是充满生活气息的，可他的语言里扑天盖地的给人呈现出对生活的思考和对人生的感受。我想，这与他的阅读广泛有很大的关联罢。
在王选的小说作品中，他用散漫而平和的笔调把青春的那些事而写的让人难以理性的扑捉。用乡土化的语言把他在农村土地上发生的故事演绎的精彩而优雅。我喜欢他内心深处那一丝纯净，不像有的青年。动不动就把一夜情和性故事砸在读者的眼球上，很黄色很暴力的不可一世。在他这个年龄的写作者中，王选把他少有的忧伤和浮躁表现的朦胧而唯美。他就那么随意的行走在青春的边缘，把复杂的故事情节处理的更加简单透明。那种在叙述的过程中恣意流淌的情感如同一条春天的溪流从读者的内心潺潺流过，没有一点伪装，纯的如同一束阳光落在冬天的雪地上。在阅读王选文字的过程中我一直问自己，这是写作吗？这分明是用心在歌唱，这分明是用细腻的情感在为青春呐喊。
读王选集子中的小说单篇《卡门的脸殓》，那个叫天堂街3号的地方是那么的神秘和魔幻。卡门、泽七、梨落小、牧师以及那个叫“我”的人在青春的忧伤中行走在各自的人生路上。他们有眼泪，有困惑，有迷茫，有孤独，王选笔下的他们内心世界是那么的细密，那么的丰富。从这个稿子来看，王选的写作很时尚，走的是80后青春畅销书写手的路子。包括后面的《眼影罂粟花》、《幸福的头发长了季节》、《雪困》等偏什都是以散文化的语言取胜的青春小说。回想起来，王选在这几篇小说的语言简直就有叙事散文的倾向。那份淡淡的忧伤之美自不必多言，只要你耐心读下去什么也就能感受到了。
在那篇叫《葵花之远》的小说处女作中，王选写的是乡村的生活，乡村的人物，乡村的故事。语言很口语化，感情很有张力。整篇文字故事情节跌宕起伏，这对他后来的小说创作很有帮助，难怪被天水文联机关刊物《花雨》杂志的编辑汪渺从众多青年文学作者来稿中一眼相中。在这篇小说中，王选把板二娘的形象塑造的栩栩儒生，把一个既是侏儒又是美人的板二娘平常和细碎的生活世界表现的生动而近乎完美。同时，以他独立个性的笔风把板二娘等人对村庄带来的欢乐，命运给他们带来的灾难和悲哀赤裸裸的呈现给了读者。诸如《梨花乱》、《雨里的蛇》、都是风格类似的小说。
虽然王选的集子里有些作品行文粗糙，语言青涩，对于写作者而言还是很有意思的事情。特别是在写作过程中对生活的感悟，对精神的批判与救赎都为以后的文学创作有不小的帮助。相信不久的将来，王选这个青果就彻底的成熟了。到那时候吃，果肉就不那么苦涩了。如果有机缘，我肯定不能少吃。最后，我想要说的被他的老师，著名诗人周舟说完了。借用周舟的话说那就是：纷繁的意绪，敏捷的语言，有意味的叙述，体现了王选饱满的才情，希望他内敛静气，日积月累，渐趋成熟。


[ 本帖最后由 聂中民 于 2009-1-5 16:15 编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