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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 夏夜的惆怅

2022-01-12叙事散文非儿陈
夏夜的惆怅太阳坚定地散发着它无尽的热情,出去一趟都得全副武装,真令人“望阳却步”。所以,夜晚就成了我美好的放风时间。和朋友在灯语呢喃的街边上溜达了一会,看楼前几多乘凉的人们,遂坐在石阶上,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享受夜风清凉的温柔。倏忽,阵阵……
                        夏夜的惆怅   太阳坚定地散发着它无尽的热情,出去一趟都得全副武装,真令人“望阳却步”。所以,夜晚就成了我美好的放风时间。   和朋友在灯语呢喃的街边上溜达了一会,看楼前几多乘凉的人们,遂坐在石阶上,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享受夜风清凉的温柔。   倏忽,阵阵音乐声随风而至……手风琴?没错!这个我曾经用过的乐器,耳朵一下告诉我了。我首先断定它不是孩子们的琴音。现在的孩子,学弦乐器的,弹拨钢琴、小提琴、琵琶、古筝的都有,但手风琴,好像,已经不是这个时代孩子们的选择了。   探头一看,只见侧面楼下,影影绰绰一个影子。好奇心和对音乐的钟爱,使我拉着朋友,向音乐行去。   只见一位身着短衫长裤的老人,坐在马扎上,正一开一合、旁若无人地拉着手风琴,那神情,极是自在。听得沉醉,我们便在老者附近的一块阶石上坐了下来,细细地赏听。《草原之夜》,多熟悉、多喜欢的音乐!一会,那老人竟和着音乐唱起来了——   美丽的夜色多沉静
  草原上只留下我的琴声
  想给远方的姑娘写封信
  可惜没有邮递员来传情
  哎~~哎~~~哎~~~~
  等到那千里冰雪消融
  等到草原上送来春风
  可可达拉改变了模样
  姑娘就会来伴我的琴声
  声音略带沙哑,却很是圆润且深情无限。情不自禁,那音乐,便也在我的心里舞动起来了。   搬家到此仅一年的我,除却几个熟悉的朋友,平时也难得和院里的人们交流。遇人,常常是点头一笑。那老人,对我来说,无疑于陌生人。   “那老人,一辈子未婚呢”,朋友低低告我。   “咦”我很是惊诧,“为什么?”   “好像也是因为情伤吧,故事我也不是很清楚,好像听楼下的老奶奶们说起过。老人还是大学生,很有才华也很有风度呢。在新疆工作过好多年,后来才调回来的。独身的原因据说是活得太艺术了”朋友幽幽地说着。   “活得太艺术?”这样的原因好像让我一下子明白了什么。太优秀的人情感容易孤独,想到自己曾经的论断,一个美丽而忧伤的爱情故事便在我的脑海里展开了构图。曲高和寡?高山流水?精神和现实的碰撞?现实粉碎了爱情? 爱情的坚守者、落寞者、殉葬者?   这样想者,摇一摇头,暗笑自己的浅薄。俗世的爱情套路为什么要强按到人家头上?怎样的爱恨情仇、人世沧桑,到了暮年也许都会变成一汪清水。每个人都有权利选择自己的生活方式。辽阔的草原、深情的音乐一定会让人的心变得无穷博大,无比安定。   想给远方的姑娘写封信
  可惜没有邮递员来传情
  ……   琴音、歌声依然在夜空荡漾,如泣如诉。老人的丝丝银发在夜色里如此耀眼而温柔。思忆青春时节那等信、盼信、收信时的种种柔肠百结,怀想老人一生的执着独守,倾听夜空中飘荡的浓情音符,心底的丝丝惆怅就那样深深浅浅地被拉了出来……   谁的廊桥不遗梦?   今夜,也许会是个无眠之夜呢!                                          2008.7.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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