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叙事散文

[原创]窗

2022-01-12叙事散文飞飞儿
窗一扇窗户,一个被困的人。朋友看着我手机上一张自拍的照片这么说。整个画面大部分是黑的,可以看出背景在黑暗中,差不多正中间的主体部分是窗,占到画面的二分之一,拍摄的角度不正,稍有些斜,观察点与窗应该是锐角。窗外是树枝,黄的叶子与绿的叶子间杂着……
          窗   一扇窗户,一个被困的人。   朋友看着我手机上一张自拍的照片这么说。   整个画面大部分是黑的,可以看出背景在黑暗中,差不多正中间的主体部分是窗,占到画面的二分之一,拍摄的角度不正,稍有些斜,观察点与窗应该是锐角。窗外是树枝,黄的叶子与绿的叶子间杂着,昭示着这是秋季,过了正午的阳光照得叶片发着润泽的光,颇象电视中的风景画面。其中一束光,与拍摄角度差不多正好构成直角,斜斜射进窗内,光没有更多地照亮背景,它似乎在那大片黑暗前有些畏缩,在窗框处就停住了。   整个图片看来不是明亮的,让人有些压抑,朋友可能是这么看的。但在我看来,这幅图片相当完美,十分有意境。当时的情况是,再过一会儿拍摄,光角度一斜,室内就会没有适合的光线拍照了。那样,窗户就会完全陷入黑暗,没有了主体,可如果按朋友希望的,光再多,背景被完全照亮,我就会感到美感欠缺,就会不踏实。想到这里,我有些疑惑:我为什么怕光照进来?我习惯了黑暗吗?

  对死亡我有过许多想象,最真实的一种是这样的:一个坚固的房子,没有窗,更别说门了。这缘于几年前一个朋友的测试:如果把你放在一个这样的房子里你会怎样逃生?我设想的房子不结实、墙上有孔等方案全被否决后,便很平静地说:那我不跑了。朋友笑起来:这其实测的是人面对死亡的态度。从此,没有窗户的房子就成为我心目中死亡的具象。   想想看真正的死囚牢房,窗户都很小,越小越没有逃生的希望,和棺材很象。所以,抱着亲人返生的希望,在棺材上凿洞也是一种常见做法,许多事实也证明,那小小的洞有些真就成了生还的希望之窗。   大多数时候,死亡阴影离我们很远,窗户却仍然是我们与外界交换生命气息的通道。晨曦就是生命活力每天均匀的馈赠,那透进窗内的第一缕阳光,带着神性的力量,击退了在夜间猖獗的各色魔障,还人们一个光明的新世界。沉睡在恶梦中的人们却不知道,每天这样平常的清醒都是一次与恶魔残酷斗争的生还,一夜高烧的婴儿温度渐退,他疲惫的父母肯定只以为这是药物的作用。   经常陪女儿看动画片,时时幻想这样一扇窗:推开它,湛蓝的天空下,是大片的草地,绿色无边无际,小鸟在枝头唱歌,小动物在林间嬉戏,小河里,缓缓流着清波,鱼儿不时欢然跃上水面。远处,有一个小小的村落,牛栏里,一头牛扭头看着不远处啄食的一群花鸡,牧羊狗冲着不肯进圈的羊狂吠着;时近傍晚,炊烟袅袅,村子上空飘着农家菜蔬清淡的香气,小屋前,欢呼的孩子在迎接他荷锄而归的父亲……   文字是我心灵的一扇窗,打开它,看到这些文字,你望见我的心灵里有什么?          (2008-1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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