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 岁月暖暖

　　　　　　　　岁月暖暖 　　春困秋乏夏打盹，睡不醒的冬仨月。应了这句话，加上春节大假的消闲，每日里只要无事，我就会和女儿老公一家三口睡到日头融融才起床，因为错过了每天早上寒冷的那几个小时，又是过节，暖气也烧得比平时好，感觉每天的伊始都是暖的了。 　　小城的春天是不能招唤的，这不，春节才过，气侯就开始变暖，高温几乎回升到零度以上了。中午时分走出屋去，那阳光竟然曛着人的眼睁不开，心慢慢也松软开来，一点点地，笑意轻漾面颊，整个人突然就暖起来，任是那乍暖还寒的风再吹，春天毕竟在逼着冬天隐退呢。 　　按传统，整个正月都是在过年，那么二月就是个祝愿的季节了。对中国这个农业大国来说，几千年的农耕文化凝固的这个春节早已把春天寓意的希望和快乐深植心中了。走到哪人们都是吃喝玩乐，用不醒的醉意快乐地打发着这个醺人的季节。 　　虽然没有太多的喜庆感觉，但我喜欢过年，喜欢有这么长的时间休息，陪孩子陪家人。和朋友坐在一起，散散漫漫地打发一天，或者半天的时间，只是吃吃喝喝，只是说说笑笑，并不用担心第二天要上班。就在那样近乎静止的时间里，让自己体会一种岁月积淀的东西，给自己一点暖的感觉。 　　记得看过刘亮程的一篇散文，他说岁月里的雪在周围越积越厚，心越来越冷。不算短的一段时间里，我就这样想象着岁月那越积越高的雪的厚度，还有那份再不会消散的冷意。时常这样的时分会是在半夜，可能是因为雪都是在晚上悄悄下吧，以前我不知道，现在我很清楚了，于是在很多时候，心里的雪下得大了，我就会醒来，看着家具黑乎乎的轮廓，一道车灯总会突然照进来，光影迅速移动，鬼魅之眼一般悚人心灵。我很怕那样的时刻，过分清醒的感觉让人冷意渐生。所幸很快，身旁亲人隔着被子的热度会使我再度陷入梦境。 　　经常在梦里，我也是走在雪原上，没有目标可追，也没有方向可循，无边的雪是背景，也将是我的终点吧。我常冥想，即使在梦里，被埋藏在雪里的深沉寒意也会杀人的吧，据说人在将死之际，活着的人不停地呼唤就可以使将迈进阴间的脚步收回？那么是谁在那时将我唤醒？仔细想想，有时候，是朋友的一条骚扰短信，有时候是女儿突然搭在脸上的小手，有时候就是老公霸道的呼噜声了。 　　小时候，第一眼看到“轮回”这个词就喜欢得不得了，喜欢那种生生世世不死不灭的永恒感觉，小孩子的快乐总好象是无边的，永恒的念头自然是和快乐联系着的。长大了，却不再这么看：一生一世再如何辉煌，再如何磨难，最终如尘土般消隐难道不是一种好的结束？纵有几世的轮回，不也是一样的几季春秋？几番悲欢？果如佛家所说，也不过是业障报应，数世纠缠，这番折腾不要也罢！ 　　那一日，走在路上，看路旁的柳树竟然有绿意点点，仔细观察也不辨真假，不知是去年的残妆未褪，抑或是今年的春来得早了？ （2008-2-13 11：0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