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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典散文

香菜(已发)

2022-01-12经典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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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菜
石广田


       芫荽被有些人叫做“香菜”。但芫荽的香味,好多人又闻不惯,他们说,什么香菜啊,臭得很!好者好恶者恶,好吃的人觉得香,不好吃的人觉得臭,芫荽叫做香菜就是这样难以服众。

       立秋前后种下的香菜,到了深秋或初冬就长成了。经霜一打,香菜翠绿的茎叶泛出微微的紫红色,味道最为醇正。白菜丝或白萝卜丝凉拌香菜,就成了喝酒人最得意的下酒菜。虽说“花毛一体”是喝酒神菜,但它终究已过了时令,在简朴的乡人心里,“吃应季菜”大有好处,白菜、萝卜和香菜也更易得。

       大大小小的饭店也很应季,几乎每一样凉拌菜上都要放一小撮儿香菜段。不爱吃香菜的人顺着盘边夹菜,唯恐粘上香菜味儿;爱吃香菜的人来得直接,两三筷子觉得不过瘾,干脆再点一大盘子。特别在火锅店里,香菜和菠菜、生菜、茼蒿一样,都算作青菜,价格却比较高。

       凉菜里放香菜,热汤热菜里也放香菜。在饭店里,如果顾客不提前说明不要香菜,汤、菜出锅后厨师顺手就会放进去一撮儿。整个冬季,对不爱吃香菜的人来说,真是难捱的日子,每一顿饭都得小心留意。

       到了春天天气转暖,香菜就会抽薹,味道变得又腥又膻,许多喜爱它的人也难以忍受了。或许这种腥膻味儿一直都在,只是以前被其他味道掩盖着好多人闻不到,只有敏感的人能闻得见,才不愿意吃吧。

       香菜花和胡萝卜花的样子很像,香味儿却浓郁得多,用手轻轻碰一下就能沾染上。这香味儿也带在种子上,又是醇正的香菜味儿,即使不认识的人闻一下,也知道它的身份。

       其实,椿树也被分为“香椿”和“臭椿”。虽然香椿的味道比臭椿好闻,叶芽也是一道美味,但还是有很多人像对待香菜一样对待香椿,从不粘筷子。这其中的道理,自有奥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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