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屁
2022-01-12经典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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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屁
说到屁,谁都觉得羞耻也庸俗。再用优雅的文字来描述这看不着摸不到的,又说不清是纯清的或是浑浊的气体来,就更觉得玷污了文字。在某个场合放屁人往往又遭遇特尴尬。又或男人放屁总比女人要自在得多,男人只要想放就大胆放肆、随时随地就地解决。而女人呢,要想放屁,就没男人那么简单了,总想个法子撇开躲到没人的地方用巧妙的方法减轻压力,让发出的屁不留一丝声响。
记得上学时,课堂里鸦雀无声时,经常先有屁声,后有臭味,这绝对是男生的所为。反之,闻到了臭味,却没听到屁声,不用说,十不离九的是女生。当老师站在讲台上侃侃而谈时,他冷不丁来个响亮的大屁,同学们会不自然地面面相觑,一笑了之后继续听课,好象老师这屁根本就没放出来或没嗅出个臭味来。但当某个同学放屁,情形就不一样了。当课堂里某个角落某个同学突然来个比老师响声小得多的屁,就能震动整个教室,无论这屁的响声多大,臭味有与无,大家首先赶紧捂住鼻子,好象这同学吃的是毒品,放的是毒气,随时准备来袭。大家接下来转头,寻找放屁的人,总觉得放屁的离自己太近。那肇事者呢,有种不打自招的感觉,准会红着脸。下课后,这事虽然早过去了,但仍当特大新闻传播。此时,放屁的人总像受到了什么委屈,躲到了一角。
但也有不知羞耻的,把放屁当着一种愚昧的乐趣来开心。记得在初中二年级,我前面有个男同学,别看他成绩不咋的,歪门邪道的谁也比不了他。上课不守纪倒也罢,他总想个法子把课堂搅浑了才舒服。但他放屁的绝招和功能让人赞叹不已。那时候我最佩服他,他是我的崇拜者,在我眼里他也是“大英雄。”因为他在课堂上有的放矢的揪准机会敢闹恶作剧,至今我都觉得奇怪。那时候,他想什么时候放准能的,一节课他想放几个就是几个。有一次下课,我手上捧着小人书,以此来诱惑他,问他要不要看,要看,等下一节课下了跟我拿,但得答应我的条件,在课堂上得放十个屁。我原以为这么多的要求过高,会难住他,他也不可能完成的。那知道他答应了。进了课堂不久,老师站在讲台上刚要开口,他却跟老师的口语发生了竞争和冲突。再后来,就是接二连三的。也就是说,随时随地的来一个响亮的屁,让我不能不佩服他奇特的功能。每当老师背对学生,准备在黑板上作演示的时候,他就冷不丁地来个响亮的大屁来,一个接着一个,总好象他肚子就是个储存着气的罐子,肛门就是个自动的闸阀子。连老师拿他也没法。那天,老师实在忍无可忍,让他站到后面去,面对着墙去放个痛快罢了。他站到了那里,好像屁在他的肚里也受到了委屈,像要爆发了一样,就更肆无忌惮地充分发挥他的威力,来个痛痛快快的择放。竟惹得课堂一片混乱,他站在那里却镇定自如,没有一点羞耻感。老师走到他跟前,问他:你个蠢蛋!你哪来的那么多的屁呢?他不紧不慢地答道:老师,你这不问的是屁话吗?屁本来是肚中走气,哪有人不放屁或不许放屁的道理呢?老师愣住了。
等我上了中学后,我反复推敲同学的那句话。才知道,其实我的那个同学说的话很有道理。屁乃人生之气,岂有不放屁之理?中国人也好,外国人也好,只要你吃了五谷杂粮,你肚里的肠子又正常蠕动,均会产气的。中医认为,“通则不痛。”放屁当然是好事。后来我又知道,无论男人也好,女人也好,当有了病,需要进行腹部手术时,下了手术台,出了手术门,医生就会叮嘱病人家属:在没放屁之前,绝对不能让病人喝水和进食的。放了屁,立即通知我。看吧,连病人放屁都得赶紧去通报医生。从医生说的那一刻起,所有来照顾的亲人,一分一秒地守着病人团团转,盼的就是希望病人尽快能来个痛痛快快的越大越响的响屁才好呢!听到这响声后,病人的家属才松了绷紧的弦,后奔到医生面前告知喜讯。从医学角度讲,这一刻才证明病人的肠蠕动功能已经恢复了正常,医生才有权批准病人进食。可想而知,那种久盼屁来的滋味是多少人在为病人共同的期盼和祈祷着的。这平常别人或自己来个屁,又有什么难为情和羞耻呢(1579字)
2014年3月1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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