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叙事散文

老周

2020-09-24叙事散文一禾
知道周应合老师,不是从他的《周家的羊群》知道的,亦不是从他获得多种奖项的《银翠》开始,认识他,是从一圈爱好摆弄文字的朋友开始的。说起写文章,很惭愧。刚刚开始写文,纯粹是为了不浪费网费才去写的,也很少去看别人的文章,也不像其他喜好文字的朋友那


  知道周应合老师,不是从他的《周家的羊群》知道的,亦不是从他获得多种奖项的《银翠》开始,认识他,是从一圈爱好摆弄文字的朋友开始的。

  说起写文章,很惭愧。刚刚开始写文,纯粹是为了不浪费网费才去写的,也很少去看别人的文章,也不像其他喜好文字的朋友那样知道一些跟文字有关的人和事,后来由于文字眷怜我,让我瞬间涅槃,便就有了文字的见报,所以对周老师好多文章的认识和欣赏,都是和他本人认识以后才开始的。

  和老周第一次接触,是在网上。经了一位朋友的垂爱,我和小马的博客被朋友推荐给老周,老周那时是我们天水一家报纸的编辑,负责文艺副刊版块。就这样,和周老师戏剧般的有了网上的来往,以至后来还成为了朋友。

  以前我一直认为,编辑和投稿者永远也不会成为朋友,因为他们之间已经失却了做朋友最基础的原则——平等,这种平等,不是表面上看到的平等,而是内心深处那种细微的感受。我认为当给一位编辑投稿时,首先在心气上已经输他一筹,所以要把编辑从心底当朋友看待是一件很难的事,这是我以前多少年的认识。

  朋友不只一次地给我介绍老周的为人,介绍老周文学上的造诣,这些都未能促使我主动给老周投稿,一来我写的文章水平有限,没有必要在那些大版报纸上找壁碰,二来自己私下里一直认为编辑大多会瞅个眼儿熟,我一介初学者,有何能耐去凑那个热闹?再说当时还认为越是文学造诣深的人,越要远离,或许一个不经意的关注,会被认为有讨好之嫌,那是令人最难接受的,文字可以不要,尊严一定不能丢。就这样想着,也就这样微笑着拒绝朋友的好心,一直没有主动去给老周投稿,也没有去好好欣赏老周的文章。

  突然有一天,我博客的文章得到了老周的关注,他评论说:“你熟悉乡村生活,对于乡村充满了巨大的同情和恋情。对于来自乡村的我们来说,产生了共鸣。好文章。”紧接着他又有了第二次点评:“我是天水一家报纸的编辑,郭永杰老师说你写得不错,让我看看你的博客,一看,果如所说,我想用你的这篇稿子,不知你意下如何?”看着这些诚挚的语言,我的心真被震撼了,我从没想到,世间有如此好的编辑!亦还有如此好的朋友!周老师为了朋友的嘱托,不顾审阅稿件的疲劳,抽出一定的时间看我们这些无名之辈的文章,这需要和推荐人有着非同寻常的友谊,还要有足够的爱心、善心以及力推新人的高贵品质。当时我被深深地感动了,被他们两个人的关心感动了,心里便慢慢地滋生出一个念头:这是一个可以作为朋友的编辑,一个向善朴实的人。于是便有了走近他、了解他的愿望。

  我是一个在生人面前永远寡言的人,即使这个人的人格令我折服。于是我选择先从网络认识老周,选择从老周的文字中去解读他。

  走进他的博客,去品读他的文章,聆听他的心声!

 “老张说他是在赶山,在大雾中他能把山赶着像羊群牛群一样跑动。老张的声音真有些特别:喔喔喔——哟哟哟——噢噢噢——哟——!这声音显得苍老、混荒、悠怨、奔放,随着他的声音的吼动,大雾在山岭上快速爬动,那一座座山在飞动的大雾的衬托下,似乎飞快的跑动,越过一团雾又越过一团雾,奔向远处的白雾里去。”
 
  第一次读老周的《赶山》,我被老周文中赶山人老张赶山的声音震撼了,也就是说被老周赶山的声音震撼了,这是一位有怎样生活阅历的人?怎能写出如此有高深寓意的文章?他是有何种修为的人?能和神灵对话?敢用文字的罗盘去为山川河流“定针”?

  品文,观老周办事,在我心中有两个老周在晃动。   办事,窥见了一个善良、诸事低调的老周;一个温文尔雅、谦谦一君子般儒雅的老周。读老周的文章,又似乎看到一位魁梧、不拘言谈、剖析人生、思想深邃的智者,是那种可以指点乾坤的人。他文章的厚重,就犹如他的《赶山》一样,有一种轰隆隆的感觉让人震撼。他的散文《周家的羊群》,把人生写活了。周家的羊群,就是我们生活中的全部。一只走在前面的羊,“一只诡计多端、生来就是想法子对付我的羊,它活着、吃草、偷吃别人家庄稼,就是为了对付我”。其实我们活着的一切,就是为了寻找一只和我们做对的“羊”,让这只和我们做对的“羊”耗光我们的精力,为其倾注一生心血,到死才一了百了。

  慢慢地,因了老周的善良,我的文章在那几个月频频见报,我写作的激情被调动到了极致。

  带着无尽的感恩,碾转几度,才第一次见到了现实中的老周。

  初见他,比博客中的照片清瘦许多,言谈很少,聆听居多。那次一起吃饭,我们很少谈到文章见报的事,只是谈一些生活中的琐事,这让我们彼此少了诸多的尴尬。他是一个严谨、不苟言谈的人,也是一个不喜邀功的人。一切在不言中中的懂得,是人生最难觅到的缘分。

  之后,我的文章经常被老周发表,并且常常是老周从我博客里面看到后主动要求发表,这让我心中甚是不安,随即给老周发纸条告知:周老师,发文的事不急,把版面留作工作之便用吧,您已经给我发了很多文章,很是感激!深揖!

  老周回复纸条说:报社人事变化很大,能为你多发就多发吧,不要在意。

  就这样,在老周的爱护下,关于我的文章,我的消息,在那方墨香涌动的天地间,绚丽而又多彩,曾让多少人羡慕而又嫉妒,这是我能够感知到的。

  不久,老周真的离开报社,离开了他的作者。他的离开才显示出他的作为、他人格的魅力和品行的高尚。那几日,天水相当数量的作家、文学爱好者,不管是年轻的,还是年老的,争相相告,和他话别,那种场面让人既欣慰,又伤感。欣慰老周终于得以被慧眼相识,可以大展宏图了;伤感大家失却了一位好老师、一位好编辑。张家川的青年作家杨逍在我博客评论中说:感伤。张川杨逍问刘老师好。短短的几个字,细细品味,真的感伤无限。

  于老周,我不知道该怎样去写他,更多的是用我的感触去做更多的回忆,回忆跟他来往中的点滴,铭记他的所做所为。

  现在就用诗人邢凯平的话语来结束本文吧:老周质朴憨厚,纳言面涩,生活艰辛而久不得志。作为一个城市里的农民,其文虽潇洒,其情亦笃实,懂周易、能八卦,但命运之神迟迟不肯眷顾。虽然一篇《周家的羊群》轰动文坛,一个命带桃花的《银翠》走进农家书屋,全国刊发,可文字的熠熠光辉,却改变不了人生境遇的不畅不达,为生存而奔命,为真理而求索,可谓难也。然心志苦前,大任后降,忽闻喜报,应合君被一伯乐慧眼识才,高薪聘请,即将离开西北小城,远赴特区深圳高就,吾悲感交集,一为兄姗姗来迟之飞黄腾达之日,二为兄殷殷去远之难分难舍之意,聚文友饯行于秦州。
[ 本帖最后由 一禾 于 2012-3-15 19:43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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