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抒情散文

文字留下的念想

2022-01-13抒情散文匡建华
文字留下的念想文/匡建华小时候喜欢读书、写字,上小学时老师就教我写字笔顺规则,“从上到下,从左到右,先里面后封口”至今仍记得。参加工作后虽然经常写字,但在纸上或本本上正规中矩地写字的少了。如今经常座在书房的键盘上敲打,记下一些零碎的思维和散……

文字留下的念想文/匡建华
小时候喜欢读书、写字,上小学时老师就教我写字笔顺规则,“从上到下,从左到右,先里面后封口”至今仍记得。参加工作后虽然经常写字,但在纸上或本本上正规中矩地写字的少了。如今经常座在书房的键盘上敲打,记下一些零碎的思维和散乱的词句,有时连字的笔画或字如何写都快忘记了,对曾经钟爱的文字总有一种久违的怀念。
二十世纪六、七十年代,土家山寨穷,不少乡亲穷得连给娃娃回家练习写字的本本或几张白纸都买不起。娃娃要练习写字有的是拿着树枝在地面上画,有的是在田野检上几块“兔儿泥”在石头上或在门板上写。两年前,我和几个好友到西安去玩,见到不少中老年人提着一只小桶水,拿着一支大大的毛笔在地上写字的场景,真是还吸引不少游人的眼球。这样练字益智,节约纸张墨水,还没有污染环境的风险,可谓回归自然。
上初中时学校经常组织办黑板报、办批判专栏,可能是我写的字好一点,有机会经常参加这样的活动,只是抄写了不少,可真正弄懂的不多。其中有一位同学就是专门画刊头,或在专刊中插几幅漫画,画的多了也就了兴趣,长大了竟然成就了他的职业。
上高中时正好遇上教育的春天到来,高考刚刚恢复,老师同学异常兴奋,经常加班加点,学生作业多,老师为了让我们节省时间,先印好作业题发给我们直接做,后来因太忙,就找同学帮忙,我也有幸成为其中的一员。
“蜡笔、钢板、油墨、板刷”,这些陌生的词汇已成为远去的记忆,可那年代刻写蜡纸是当老师的基本功,不像现在的学生作业都是早已印好的商品,随手可得。每天晚自习后刻写一张蜡纸是我另一份作业。在昏暗的灯光下,伏案运腕;冰凉的蜡纸上,文字成排;次日漆黑的滚筒下,资料便诞生了。也许才恢复高考,读大学时许多教材、资料都还是手刻油印的,老师个个好像都是书法的高手,字写的像印刷体,那幽幽的墨香,温暖着每一个学子的心灵。
读大学时最有乐趣的事情是图书馆,是那个年代青年学子业余时段聚焦的乐园。记得那时每天晚饭后早早地就要去抢座位,因为只有图书馆灯才可以亮到深夜十一点钟。那时家里虽然有书,但没有见过那么多书,让我开阔了眼界,进了图书馆后便饥不择食地拿着报纸杂志读,遇到有用的或感兴趣的就一丝不苟地摘抄下来。
有人说,读书不如抄书,抄书不如背书。我是喜欢抄书的,单纯看书如果不开动脑筋就催眠的作用,动手抄一下就不一样了,不仅加深记忆,遇到要考试的课程复习起来也比较容易。几十年来,前前后后密密麻麻的读书笔记就摘抄了几十本,一有时间就顺手拿出来默读凝思。看着这些带有墨香的一笔一划的文字,犹如新生的婴儿,心里总是美滋滋的。
几千年来,书信是亲友沟通最畅达最珍贵的方式,即便是近现代,亲朋好友之间的书信往来也是其它媒介不可替代的。如今,纵使是平常百姓之间的普通信札,如果有幸能从家中搜出一两封,心头也会涌动一股温馨的暖流,荡起一阵和煦的春风。特别是初恋情书,一定会视为珍宝,永久珍藏。书信的字里行间,是友人的肺腑,情人的心跳,同僚的祝福,亲人的笑靥。每一封信笺,浓墨飘香;每一个字迹,温情绵绵。
有人说,家书一纸抵万金。或许只有这种经历的人才有的感受。二十世纪九十年代初,弟弟在北京上大学,兄弟俩就是靠书信联系着。记得有一次忘了给弟弟回信,弟弟再来信时就在信封中夹一张空白信纸。妻子说,这是要你给他回信呢!后来我到远离千里地方去学习,每到深夜就会远方思念亲人,偶尔收到一封家书也会高兴一阵子,盼望着邮递员天天到来。可是如今,该到哪儿寻找书信的倩影?有时见到朋友手书一段文字还感到吃惊,好像炙热鲜活的文字在我们的心中慢慢死去。
改革开放之初,不少人穿上洋装,给自己的企业,甚至给自己的娃娃取一个洋名,以为就是洋人了。几十年后才发现,只有实力才能真正洋起来。键盘虽然给我们的搭起穿越时空的桥梁,人们对文字的感知并没有麻木,因为那是一个民族的根基。前不久有一位欧游回来的朋友跟我聊起那儿的街市。发现许多国家对本民族语言文字的情有独钟,街道上的道路店面门牌大都用本国文字标识。如果你到国内走一走也会发现,不论是在园林中,还是家里的中堂上,大多有名人字画的装点,孔子学院正在走向世界,说明在我们溶入世界的同时,汉语文字的魅力和光芒也在绽放。
文字书写在手心指间,氤氲在人的心灵,流淌在人的血液中,是一段无言岁月的记忆。我们的先人是在坚硬的竹简和黄巻青灯中写就的,通过文字的文字重新排列成的灿烂华章,如《离骚》传世的是爱国的情怀和不屈的气节;苏东坡留下的是豁达的气度和悲壮的人生;鲁迅曾经赠瞿秋白“人生得一知己足矣”的条幅让我们体味到的是惺惺相惜的炙热。先人留下的许多优美的文字至今仍令人震撼,温暖着世人的灵魂。
近几年闲下来,开始了我打小就有的业余爱好----写点豆腐块小文章,在记忆中打捞,让青葱岁月披上新装;到广阔天地里去摸爬滚打,让美丽故乡在我的键盘上鲜活起来,绽放出更加浓郁的芬芳。无数个夜里,我用心感受文字的魅力与乐趣,以并不华丽的文笔,描绘着人生的点点滴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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