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同题写作】秋风中的花儿
2022-01-13抒情散文李晓萍
秋风踏着季节的温度缓缓走来,早晚皆有了凉意,连同阳台上那影影绰绰仍摇曳在绿叶中粉红的三角梅。其余的全随了季节的脚印,消失在早早赶来的秋风中。虽说按广东划分秋季的标准,平均气温需连续五天在22度以下,才能入秋。但契入肌肤的凉意,还是与夏的灼热……
秋风踏着季节的温度缓缓走来,早晚皆有了凉意,连同阳台上那影影绰绰仍摇曳在绿叶中粉红的三角梅。其余的全随了季节的脚印,消失在早早赶来的秋风中。 虽说按广东划分秋季的标准,平均气温需连续五天在22度以下,才能入秋。但契入肌肤的凉意,还是与夏的灼热有了巨大反差。而心底的凉爽则是可以安静地坐下来,静静地观察经过一个夏天的暴掠,阳台上仅存的那些植物了。 富贵花。买来时花朵殷红艳丽、频密,一朵挨着一朵,密密匝匝像个花球。叶片阔大,植株低矮,花朵每开时,像一个个清高冷傲的公主,亭亭玉立。叶片则承担了花托的角色,只把自身拓得更宽身姿伏得更低,以便更好地衬托花朵的美丽。像勤恳劳作的父母,对子女的倾心付出。 经历一个冬季的寒流,三株变成了两株,花儿还是一如既往地开。一朵接一朵,一季接一季,好似不灭的火焰,不枯竭的源泉。再经历了一个夏季的灼烧,其中的一株也许是受不了高温的煎熬,终于在一个晚上奄奄一息。我只好忍痛拿掉枯叶,一任那株孤单的植株自生自灭。而那朵植物并未因我的无视而放弃自己,还是将花朵开成连绵不绝的日子,开成自顾自的怜惜。直至不久前终于衰竭,不再有骨朵冒出,茎叶也呈现出了老态。几天前,当我浇水时不小心碰断了一块宽大的叶片,遮住的泥土上拱出了一些密密的脆生生的小叶片和圆鼓鼓的小骨朵。在今天,在秋风的恍惚飘摇中,开出了绸缎般质感的小花朵。 茉莉花,我最钟情的花儿。当我从南方的一座小城最初来到这个最南端的城市,我的新奇不亚于到了一个新大陆。这个冬季短暂且温暖,四季不分明的亚热带城市,竟然也看到了茉莉花。 当我们也有了自己的房子,我便把南方的花一盆盆地往家搬;茉莉花、栀子花、桂花、茶花......仿佛如此可以缓解我的乡愁一般。而当这些开着诱人的花香的花朵次第开在家里一段时间后,随着花期的消失最后连树枝都逝去,且在不长的时间里。我并未反思自己,看到它们在季节里盛开就忍不住一次次地往家搬,过段时间又一次次地搬出去。不厌其烦,我并未对这样的循环往复产生倦怠。就仿佛这是一种乐趣,促使我不停地做着这个游戏。直至那蔸茉莉的老树焕发的嫩枝上又枯掉的黄叶一片片地呈现眼前,只剩了一朵开尽的茉莉孤单地垂挂枝头,宛若熬尽了灯油的老妪。而桂花在不久前呈集体闭口事件,干脆连一片叶子都不留下,只剩一蓬枯枝干立在盆土里。我不再相信是季节的杰作,也终于该为自己的行为三思了。
茉莉或桂花或茶花,这些南方归属的花儿,本该开在南方的季节里。现在却被我根深蒂固的思乡情结强行地搬回了家,不顾季节的不同,温度的差异,虽然花香花形无异,但水土不服,“橘生淮南则为橘" 。养植的难度肯定是加倍的,也不是我这等只认浇水施肥的人可以驾驭的。懂得了这个道理,我不再为哪一盆花没有按时浇水而自责,也不会为错过了哪一季的施肥而苦恼。
只是阳台一角的一株三角梅和另一角的一颗爬藤树,年年盛开如柳色。并不需要花费太多的心思和气力,像一道绿色的幕帘,布满阳台的隐形防盗网。我靠在书房的椅背上,一扭头就能看到它们招摇的姿容。 在这个秋风婆娑的季节,它们随着秋风,肆意招展。似乎与季节无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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