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叙事散文

白云边

2022-01-13叙事散文李灿
本帖最后由 雨夜昙花 于 2016-8-17 15:56 编辑

最近看到松滋市作协周世芬大姐在网上征集关于白云边的文章,我感到既高兴又担忧。为什么这么说呢?我虽然今年加入我们县作协了,可是毕竟那只是一个名号,作……
本帖最后由 雨夜昙花 于 2016-8-17 15:56 编辑 <br /><br /> 最近看到松滋市作协周世芬大姐在网上征集关于白云边的文章,我感到既高兴又担忧。为什么这么说呢?我虽然今年加入我们县作协了,可是毕竟那只是一个名号,作者终究要靠作品说话。我当然希望能够多写、多发表,在这个过程中和更多的人进行交流,这当然是好事。现在机会就在眼前,我能不高兴吗?然而,为什么还担忧呢?说来也很尴尬,我前几年不断地生病,戒酒多年,对酒已经不敏感了,又担心写不好,辜负了大家的期望,也玷污了白云边这个老牌子。
我中学的时候,就曾经想过要像李白、杜甫一样做诗人,写出像“且就洞庭赊月色,将船买酒白云边”的诗篇。然而理想是美好的,现实是残酷的。我大学时只在学校的征文、报刊上发表过少量的作品,也曾想考研继续深造,可惜最后不得已放弃了。我实习结束后在武汉一家教辅公司做语文编辑。我很悲哀地发现,教辅行业在萎缩,我不可能做一辈子教辅编辑,但一时又找不到更好的去处。
就在我毕业那一年的冬天,公司里来了一个老会计。他原来是烟草专卖局的,公司的总监是他的老同事,因为他业务素质强,总监邀请他来给公司帮忙。然而,老人家到我们公司后,发现管理一片混乱,非常失望,年底前他就愤然辞职了。
其实,老会计虽然嫉恶如仇,对我们年轻人还是很和蔼的。他经常教育我们要树立远大的理想,多想想今后的出路。他临走前还专门请我们几个年轻人去吃饭。开饭前我们一起去买了两瓶白云边。打开包装,有一瓶居然中奖了,里面有5元钱。他对我说:“你跟我一起跑了路的,这5元钱就给你吧!”我那个时候抱怨自己过得很不好,老会计指着两瓶酒,意味深长地说:“如果是两瓶水,你装到瓶子里,时间长了就会臭;可是这酒不一样,放的时间越长越值钱,越能保持香气。你们年轻人不是臭水,是酒啊!”
老会计走后,我也一直在思考以后的出路。第二年我去了北京演讲与口才杂志社,以为这下就可以青云直上了。没想到我的噩梦才刚刚开始,还有很多灾难等着我。我发现自己并不适合那里的工作,我又患了阑尾炎。我回家治病时被杂志社下课了。第三年,我再到武汉谋生,结果惨败而归。我准备再次考研,没想到就在我安心备考的时候又患了肾积水。手术后我的梦想再次落空了。
无奈之下,我只好在家乡的小学做了老师,我在学校里做了文印员。有一次,荣大一体机坏了,两个修机器的师傅问有酒精吗,因为酒精有润滑、清洗的作用。我们说没有,师傅说白酒也可以。有人拿来一瓶白云边。师傅很熟练地蘸了一些,滴到了扫描头上。我那个时候才知道,酒不光能喝,还有这个作用。
我在学校还教科学课。有一次做实验需要酒精灯,可是实验室里没有酒精了。我想酒的主要成分就是酒精,要不倒一些白酒到酒精灯里面吧!我又去找一个老教师借打火机。没想到刚开始还能点着,过了一会儿点不着了。我把打火机还给那个老教师,说:“点不着,这个实验我还是不做了吧!”老教师说:“你把酒精灯拿来,我负责给你点着。”他抽了一小截卫生纸,往灯里面一蘸,然后用打火机点燃,说:“你看,这不是点着了吗?说明酒度数不低。”他又把灯芯用同样的方法蘸了一下放好,又用打火机点了一次,这次真的点燃了。我惊讶地问道:“你老人家年轻的时候也教过科学吗?”他笑着说:“我没教过,遇到问题首先不能想着放弃,要想办法解决。”我对酒的用途又有了更深的了解。
有一次,我和一个同事闲聊。他对我说:“你好厉害,既懂文学,还懂数学、科学,而且计算机技术也很熟练。”我说:“这并不奇怪,酒除了能喝,还能清洗仪器,还能做燃料。我们人不就像酒一样吗?”他说:“你这么有才华的人,在我们这穷乡僻壤是不是屈才了。”我说:“你见过珍藏很多年的白云边吗?酒储藏的时间越长价值越大。况且我只是个普通人,很多比我有才的人不照样埋没了很久才出人头地吗?”说着说着,我们的视线不由自主地移向了窗外。一只老鹰正在白云边上翱翔,慢慢地消失在山那边。我目送着老鹰离去,很久才回过神来。
作者:李灿电话:13733560130邮编:442220地址:湖北省十堰市竹山县竹坪乡中心小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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