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叙事散文

对笑

2022-01-13叙事散文善洁用
本帖最后由 雨夜昙花 于 2016-8-18 00:35 编辑

我骑赛车去上班,走到半路的一个岔路口,主任独自开着公车从后面赶上。他缓缓地摇下窗户玻璃,面带笑容。我一看是他,在车上连忙向他挥手示意。“骑车来了?”他……
本帖最后由 雨夜昙花 于 2016-8-18 00:35 编辑 <br /><br /> 我骑赛车去上班,走到半路的一个岔路口,主任独自开着公车从后面赶上。他缓缓地摇下窗户玻璃,面带笑容。我一看是他,在车上连忙向他挥手示意。“骑车来了?”他好像有些吃惊,笑意里夹满嘲弄。
这点我明显感觉得到。他,我再熟悉不过了。我们是同一个村的尖子生,从小在一起长大,曾经同学11年,现在又同住在一个小区。不过很长时间我对他的印象一直停留在求学时期,他比我年龄大点心眼多,总起来说那时还算纯真。他的“野心”,我是后来私下听别人说的,他当着我们小学老师的面扬言要超过我,老师只是笑笑。听后我并未介意,不明白他这样做有何意义。工作后彼此来往渐少,偶尔见了,他也怪亲热,说话听着挺成熟。直到他一语成谶,我们分到一个单位,从同事们的口中以及和他交往中,我才真正了解了现实中的他。他当过几年小学校长,当时老师们乱告他,干不成了调到教育局,虽然仅是个人事股长,权力竟在一人之下,众人之上。后又追随这个将单位弄得乌烟瘴气的风流局长,唾沫星中依然混了个副科职务。也该我这个老乡走运,一调又调到现在这个单位,单位不咋地,“老一”却很给力,正好是风流局长抽调他到成立的很有权力的临时机构时期人情俘虏的对象。这位“老一”助纣为虐,又帮他“腐蚀”了组织部长,两年不到直跳“三小级”,由虚职连隔几人摇身变为主要位置的所谓“准将”,愈败愈升。一年后,又剜窟窿打洞似乎顺理成章混上了“一把手”。这下好了,这个家伙真的就像屎壳郎钻到那粪坑里,真钻到用“武”的地方了,浑身上下黑透了、臭极了。我好意劝戒他,怎奈何“忠言逆耳”,利令智昏、“病情”严重的他哪里听得进去,动不动拉下脸,想在我面前摆摆臭架子耍他的贼威风。他天天车来车去,花天酒地,我看得出他笑话我目前的困顿。原本指望他有些“奔头”,最起码给点正当照顾,哪知他“铁面无私”,“六亲不认”,不仅让我应得的利益得不到,还故意剥削了我的领导权力,让我威风扫地,连个厨师都不如。安排一件具体的工作点名道姓让我亲自去做,我好赖也是个小领导,也有几级下属,可这个小人不让,说我能力强、有高度,他们干不了。我念及老乡,更不想给家乡抹黑,忍辱负重,卖力工作。想不到的是,这倒纵容了他的嚣张,是不是我份内的事还让我“赤手空拳”去做,要车没车,要人没人,要啥沒啥,我一人难有四手,忙不过来耽搁了时限,他老大不愿意。我会得多累得多,出力不讨好。最令我气愤的是,出了这么大的力,他还不满意,只嫌没把我的血榨干,动不动到上级领导那卖我的赖,说我不担当,不知这赖伙安的什么心?同学交情,老乡情谊在他那里早已荡然不存,我们之间形同陌路,“道不同,不相为谋”,彼此间渐行渐远。我知道他整天脚不沾地,泡在酒缸里,追腥逐臭带“病”工作,分明是正在向各种医院奔跑,然而能不能把病治愈还是个未知数。而我正在强健身心、积蓄力量从康庄大道上奔往远方。

一阵阵东风迎面吹过,我醒过神来。对他笑笑,坚定地说:“是的,骑车。”。

“我先走了。”他说完,开车拐往斜着的马路上走了,脸上挂满得意。望着远去的多年的无牌照车,我不禁长叹一声,继续顺路昂然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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