烤肉的节奏
2022-01-13叙事散文秋实
正值盛夏季节，才进入二伏，却已被高温酷暑蹂躏了近一月。这段时间的气温，比想象中更失控，蹭蹭蹭就往上爬，热浪灼人滴水成烟，且别说室外温度早就冲上四十大关，马路等露天场所的地表温度至少六十度以上，如此烧烤模式，烤得人早已失去鲜活，无精打采苟延残……
正值盛夏季节，才进入二伏，却已被高温酷暑蹂躏了近一月。 这段时间的气温，比想象中更失控，蹭蹭蹭就往上爬，热浪灼人滴水成烟，且别说室外温度早就冲上四十大关，马路等露天场所的地表温度至少六十度以上，如此烧烤模式，烤得人早已失去鲜活，无精打采苟延残喘。 今年的高温历史罕见，自打进入7月份，浙江各地气象部门的高温黄色预警、橙色预警频频加码，早就升级成红色预警，远远超越人体体温的40+让人恐慌不已，室内温度也高达三十四五度，那真的如同火烤啊，热浪滚滚，极大地考验着人的耐热极限，别说干活，哪怕不动，也是浑身粘乎乎的热得难受，无法自控地汗如雨下，稍微一动，甚或室外那么一走，气就喘不均匀了。灼人的热浪一路扫荡，渗透到每一个角落，让人逃无可逃，那不仅仅只是热，分明是灼烫，皮肤裸露部位经紫外线强烈照射，疼得惨烈，随即皮肤发红、变黑，即便有遮阳伞蔽体、太阳帽遮头、防晒霜护脸，其实也只是自欺欺人，体质稍一虚弱，便会有令人窒息的身体失衡。 这样的极端天气，烤肉的节奏，无异于煎熬，太阳变成了令人望而生畏的祸害，而非让人温暖的光源。 除非，窝在空调房避暑啊，尚能抵挡酷暑侵袭。可是，怎么可能长期窝在空调房里？虽说学生已经放假，但大部分学生整天被消耗在各类名目繁多的培训班、家教中，往来奔波苦不堪言，比大人还累，难有机会在家中安逸；上班的分秒必争，顶着烈日早八晚五；室外作业人员即便岔开了中午最灼热的工作时段，早起、午休、晚归，依然无以抗拒高温带来的极度艰困，建筑工人、环卫工、快递小哥、司机、值勤交警……手臂、脖颈、脸庞被晒成古铜色或深黑色，浑汗如雨，衣服湿了又干、干了又湿，衣服上泛着白花花的盐渍，看看就让人发怵、感慨，那真不是一般的不容易。 躲在有空调的室内向外张望，天蓝得纯粹，万里无云，那轮火球高悬，肆意大发淫威，阳光强烈得让人睁不开眼，空气在滚烫中流动，风儿绝迹，树木肃静，大街上极少有人行走，行驶中的车辆大多紧闭车窗依靠车载空调降温，配置差无空调的车车敞开着车窗，可怜巴巴地急速奔向目的地。 我原本自恃身体素质尚可，很少畏寒惧热，可今年的夏天，空前地惧怕起了这过于炽热的火球，想到我不得不时常曝晒于烈日之中，突然就生发了无尽的恐惧，头都大了，呆在室内还好，如果需要外出，就得鼓足百倍的勇气。低碳出行时，虽说公交车上凉爽宜人，可是步行、候站的时间段太难熬；骑车出行，哪怕全副武装，也难以抵挡烧烤，尤其等红绿灯时的静止状态下，没有遮阳棚，太阳直达，感觉人的忍耐力消耗殆尽，分分钟就会晕倒；开车出门，如果迎着太阳，热辣辣的紫外线穿透挡风玻璃丝毫不留情面地倾泻下来，残酷地灸烤着你的脸颊、脖子，刺得你必须戴上墨镜才能睁开眼睛，如此被太阳亲热，又热又疼，还特别容易犯困，那份折磨，真心让人崩溃！只有躲在车车的后座，方有可能减轻太阳的霸道摧残，但这样的日子，不多。 因了太阳的热情如火，可以不夸张地说，甭管室外还是室内，所有物件都烫手，甚至于放在床头的衣服，拿到手上，也是温热的，比身上脱下还暖乎。尤其是室外那些不锈钢、铁类，手触摸时一不当心就容易烫伤，有的人会因惊恐而发出无法自控的尖叫声。如果需要洗手，室外的水龙头下一定得悠着点，水管里流出来的可不是凉爽宜人的自来水，那分明就是接近沸点的开水，极易伤手。堂姐前些天就一个劲叹息，说是当初装修时光想着尽可能利用热能，家里只装了太阳能热水器而没装电热水器，结果这些天洗澡都成了难题，因为那水至少八九十度，如何洗得？看着那无辜的水，真是哭笑不得。
所谓好汉不赚六月钱，酷热当前，不少人选择了放松，只要有可能，就想备足荤素菜，足不出户，享受着现代化电器的救赎，或索性去大商场、游乐城蹭空调，顺便饱眼福、饱口福，多爽！ 网上流传甚广的调侃诗《沁园春•热》形象得不行，“千里清蒸，万里红烧，各个街道，基本烤焦，屋内桑拿，汗水洗澡，躺下更是铁板烧。各大领导，中央空调，一般职工，风扇乱摇，仰天直呼受不了，数风流人物，看百姓今朝，烈日之下，一边干活，一边发烧……”禁不住教人叹服，原本中国仅仅只有四大火炉，怎么现在火炉数量一下飙升，不少地区榜上有名，一不小心就跻身新火炉名列，让人情何以堪？ 出门5分钟，流汗两小时；大街上嗑鸡蛋，鸡蛋自熟；白天像烤炉，晚上像蒸笼……如此诡异天气，意外也在所难免，近日已多次耳闻有人被热死，真的是被热死，除了风烛残年免疫力低下的老人，居然还有正值家里顶梁柱的青壮年，多为室外作业中暑而起，事实上就是热射病，危害不小，已经不是个例。据气象预报，40+温度持续，还得有充分的思想准备迎战高温，天哪，这何时是个头啊？唯一的好处，就是令人生厌的蚊蝇骤然减少，再也不必遭受它们的骚扰与偷袭，想必它们早已葬身40+。 这样的烧烤，让人感觉度日如年，凉爽的期待成了奢望，只期盼炎炎夏日早点挥别，任何人都清楚自然界确有它无可抗衡的威力，也不再盲目自信夸海口说是人定胜天，尊重现实，缴械投降。傻傻的我也一直没弄明白，可怕的非正常高温，可恨的厄尔尼诺现象，坑人不浅，可它的起因何在？究竟属于人类大肆破坏自然后的全球气候变暖，还是不可抗拒的自然灾害？罪魁祸首是否缘于人们自身环保意识的缺失，以至于自食恶果？ 有人说，头顶上的太阳如烤炉里的脆饼正在焦糊，有人说，这样的天气应该寻找避暑胜地远走高飞。而更多的人，只能是囿于原地，与高温握手言和，继续接受火球予人的严峻考验。 这样的日子里，最最让人欣慰的是政府各类降温举措，那才是百姓心头最最惬意的一份绿，感动着受众，也让旁观者为之开颜，这才是社会应有的迷人色调，予人快乐，受人称颂。 谨记之，在这特别的烧烤日，令人难以忘怀的烤肉节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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