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念母亲逝世二十周年

今年某月某日是母亲逝世二十周年的日子，为了纪念这个不寻常的日子，我们老夫老妻从成都回河南农村奔丧，而且在清明节之前赶到故乡。母亲去世的时候是在1997年7月香港回归的日子，伟大设计师邓小平离世，邓小平同志没有看到香港回归的日子；母亲看到了这个喜庆的日子。所以，我记得非常清楚。母亲是患了不治之症，不愿躺在医院治疗，坚决出院回家。回到这个陪伴她一生的沙澧河畔的城市。临走前千嘱咐万丁宁：一定不辜负她的遗愿：死后葬在她的娘家。在母亲将要离世的前一星期，她坚持要我们在她生前把她送到她的娘家——远离沙离河畔这个家。母亲年年不忘她的父母，死也要陪伴在故乡父母身边。这就是我的母亲。她热爱自己的童年，热爱自己的故乡，热爱自己的父母，热爱自己的兄弟姐妹。无可奈何，我们租了一辆出租车，把病重的母亲送到一百二十里外——生她养她的故乡柏宁冈农村。 从成都到郑州，2017年4月2日下午5点，回到我在郑州上学工作四十一年的地方。这是我在下乡五年后，被贫下中农推荐到郑州当了工农兵学员，毕业分配在郑州，成家立业在郑州；又一个新的环境，新的家庭所在。我的故乡在河南漯河市沙澧河畔。我们老夫老妻在郑州的家休息一个晚上，第二天乘火车赶到漯河车站，在车站和平旅社住一宿。晚上，我提议要在故乡溜达溜达转悠转悠，妻子因为奔波两三天比较劳累，溜达到沙河大桥逛夜景后，我送她回旅社后，一个人走到沙澧湾，漯河市第二中学，从学校前门绕到后门，流连我们的初中母校。学校的大门恢复了60年前的陕西会馆的门楼，很少好看。学校的后门正对着沙河和澧河交汇处，河边的夜景非常漂亮。特别是八十年代修建的泰山大桥，真是一座霓虹桥！我用相机怕几个镜头，可惜没有拍好。（等有机会我再传上来）不能如愿，晚上九点，妻子打来电话，我才慢慢回归旅社，故乡的亲切感一直在我的心中沸腾。睡前热水洗洗脚，一遍给妻子诉说故乡夜景非常好看！第二天天刚亮，弟弟安全打来电话，六点四十开车来接我们，我们在旅社门口买了十个包子，两杯小米粥。弟弟的小车来到旅社前，我们上车。天开始下起了小雨。清明时节雨纷纷，证实了清明节这天心情的沉重。我们先来到弟弟家，吃过早餐，雨下得比较大了，邻居让我们多带一些塑料袋，坟地里泥泞下不去脚，果不其然，一路上，伤心的小雨淅淅沥沥淅淅沥沥下个不停，小车行驶一个多小时，来到一片麦地，绿油油的麦子已经一尺多高，我们只有沿着地垄小心翼翼走进父母的坟头。麦苗上的雨水打湿了我们的裤腿，幸好脚腿上提前裹上了塑料袋。我们把供品摆在父母亲坟前，燃起了烧纸，口中念念有声：父亲 母亲，我们来看你了！给你送钱花啦！今天是清明节，又是母亲离别二十周年……弟弟点起来鞭炮，鞭炮声驱走了妖邪，我心中依然在祷告：母亲，你临走前一再交代，你坚决安葬在你的家乡，离城市偏远，我们都有工作，路远，每逢佳节，不能到你的墓前，要我们在家，在十字路口给你送钱，你临别还在念念不忘地关心我们，我们不孝，不能年年来到你面前，母亲，麦地里没有下跪的位子，我们给你老人家鞠躬了！父母亲，今天是您的孙子媳妇桐桐开车来的，愿你保佑我们平平安安。小雨菲菲，还算下得不大，我们烧完纸钱开车进村，来到我母亲的娘家村庄，在村里的主干道上看见一位苍老的老太婆，瘦小憔悴，没有停车我就在车里隔车窗喊道：二妗，二妗……。我们下车，立即搀扶；一会儿，表弟爱国迎接上来，把我们迎接到家，见到了十多年未见得亲人，诉说母亲去世后，我们三期，五期，百天，周年，三周年烧纸钱，父亲六年以后患病相继去：我们先后把父亲的骨灰盒哥哥的骨灰送来，葬在母亲身边，如今已经二十年了，二妗说：你妈二十周年了，你二舅二十一周年。刚才烧纸后，我们在同一块坟地的二舅坟上也烧了纸钱了！没有忘记二舅对我们的恩情。 诉完家常，由于种种原因，我们要告辞返程。二妗一家挽留吃完午饭再走，我们婉言谢绝。我拉着二妗的手依依难别，二妗一家一直把我们送上汽车。雨还在淅淅沥沥地下着…… 2017-4-5于郑州 作者：潘柏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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