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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抑制不住的愤怒】

2022-01-13叙事散文康坤

【抑制不住的愤怒】天 亮【望海路】望海路,阳光很好,有风吹过。坐在公车上,闭上双眼,脑袋依靠在窗户上,什么也不想,什么也不做,任车外的风吹拂疲倦的我。眼睛和大脑都很困,很累,因为我逆天而行,天睡我没睡,天没睡我睡了。公车的车胎突然间爆了,……
【抑制不住的愤怒】





  【望海路】

  望海路,阳光很好,有风吹过。

  坐在公车上,闭上双眼,脑袋依靠在窗户上,什么也不想,什么也不做,任车外的风吹拂疲倦的我。眼睛和大脑都很困,很累,因为我逆天而行,天睡我没睡,天没睡我睡了。

  公车的车胎突然间爆了,于是我在途中下了车,我不知道我下车的这里离我要去的地方有多远。其实,更重要的是我不知道自己将要去哪里?就这么瞎走吧,到哪是哪。

  【轮渡码头】

  坐在轮渡码头,看潮起潮落。快艇,客轮在海面行驶,我却找不到自己的方向。

  太阳渐渐的落下去了,落日的余晖洒满了海面,巨大的客轮靠港了,只有那些快艇在海面制造着一些人工的波澜。不过,很美,很美。

  一阵阵海风吹过来,海面又平静了。一群闽南老人坐在码头用我不会讲的闽南腔调聊着天,钓着鱼。生活的很闲散,很惬意。顽皮的孩子们,在码头的喷泉广场自由的奔跑,嬉戏。又是一个美好的童年,纯真的童年。那些情侣们也很开放,肆无忌惮的在热闹人群中疯狂的拥抱与亲吻着,那些所谓的摄影师在时时刻刻的捕捉着一些风景,也许我也进入了他的镜头,他的相机。也许,我也是他所捕捉的一道风景,一道忧郁的风景。

  随着日落,呆在海边渐渐的冷了起来。我抱紧自己的身体的同时点燃了一支香烟,用淡淡的心情看着这一切,是开始也是结束。

  在落日的余晖下,一切都江山如画,很静,很美。只有我自己很孤独,很无助。没有人了解我为什么会这样,因为,我自己也不了解我为什么会这样,一切都很淡然。

  疲倦了。带着香烟,带着矿泉水,也带着我自己,离开这个码头,离开这个叫轮渡的码头。

  【中山街】

  已经来过无数次中山街了。五一的节假,人特别多,热闹非凡。

  音乐,小吃,服装都尽在这里展现,五花八门,五颜六色。各国的老外在这里旅游,居住,闲逛,讲着一口很不地道的中国话,呲牙咧嘴的嬉笑着,样子很恶性,也很迷人。

  巴黎春天百货,三真丸子美食坊,街头艺人老魏,还有女人街都是这条街上的一道风景,很诱人。

  南中广场的歌声瞬间飘进我的耳朵,跟随着这段《酒干倘卖无》来到了这个广场,一个声音沙哑的女人在这里嚎叫着,撕心裂肺。我在她的歌声里听到的并不是优美,而是对生活的不满与愤怒,歌声久久回荡,映衬着一片忧郁和黑暗的天。

  天使之恋婚纱写真馆里的工作人员穿起了灰太狼的卡通服装,在五一人潮如涌的街头拉起了客源,做起了活动,很幽默也很风趣。

  夜色暗淡了起来,美食街飘来了能让我掉口水的香味,使我的肚子饥肠辘辘。一只白色的小狗在美食街的一个小摊前啃起了香肠,此时更加加深了我对食物的欲望。我想用我的眼光杀死这只勾起我食欲的狗,我瞪它,然而它却不搭理我,于是我想到了天津的“狗不理包子”它是狗,可我不是包子,否则我吃掉自己。

  路过一家金鹭首饰的铺面时,我想去打劫,可我鼓不起勇气,于是我走了,走的没骨气,没激情。霓虹灯和各种颜色的灯都亮了起来,我知道夜真正的来临了。KAPPA服装店的促销员伫立在店门口,还在为人家的生意和自己的生活呐喊着,为了更美好的明天。我走进一家建设银行,在自动取款机上取出了自己最后仅有的一张百元大钞,打算离开这条街,这条热闹非凡,人潮如涌的街,这条让我又爱又恨的街,离开。

  此时,我在人潮如涌的大街上破口大骂,去你妈的生活,去你妈的。这不是我想要的生活,不是我想要的,不是。内心的愤怒与压抑随口而出,痛快,真痛快。很多行人避开了我,避开了一个疯子,我就是这条街上一个安静的疯子。

  坐在轮渡站的长椅上等待着还未到来的公交,思绪万千,内心杂乱无章。

  手在口袋里揣摩了半天才翻出了一张皱巴巴的一元大钞,我把这张钞票紧紧地攥在手中,因为我知道我攥着的是希望,是回家的路线图。

  黑夜来临的夜晚,我攥着这一元钱上了公车,带着身上仅剩的一张百元大钞奔向了夜晚的菜市,这就是所谓的生活。奢侈与廉价的生活。
                                        2010-5-4
                                        落笔于
                                        厦门轮渡码头


[ 本帖最后由 康坤 于 2010-5-5 09:17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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