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叙事散文

在佛国诗界里泅渡朝觐的人间诗魂

2022-01-13叙事散文刘居荣
——舍利(包容冰)诗集《空门独语》读后意象定西刘居荣佛是什么,我最初的印象,是上中学时从历史课本中读到的,它的创始人是释迦牟尼,当初不懂得是什么,只有一种深奥在流动,懵懵懂懂的。但是,读了诗人包容冰的诗集《空门独语》后,我更加加深了对佛的一……

  ——舍利(包容冰)诗集《空门独语》读后意象
  定西刘居荣
  佛是什么,我最初的印象,是上中学时从历史课本中读到的,它的创始人是释迦牟尼,当初不懂得是什么,只有一种深奥在流动,懵懵懂懂的。但是,读了诗人包容冰的诗集《空门独语》后,我更加加深了对佛的一种敬仰。
  传说李老聃死后生于天竺为佛也。后汉书襄楷传曰:‘或言:老子入夷狄为浮屠。浮屠不三宿桑下,不欲久生恩爱,精之至也。天神遗以好女,浮屠曰:此但革囊盛血,遂不眄之。其守一如此,乃能成道。’齐书顾欢传云:‘欢着论曰:道经云:老子入关,之天竺维卫国。国王夫人,名曰净妙。老子因其画寝,乘日精,入净妙口中。后年四月八日夜半时,剖左腋而生,坠地即行七步。于是佛道兴焉。’
  中国的孔子,被奉为孔圣夫子,民间也说文夫子的武圣人,这是经典之中的经典了,传说孔子问礼于老子,道教的《老子化胡经》已经在元代就绝迹了,凑巧有人又在敦煌卷子中找到了它,可供今人研读。
  《道教义枢》认为“仙人”的位业有三等:一“三清位”、二“九宫位”、三“十转位”。
  北周武帝,以儒教为先,道教为次,佛教为后。儒教为先者,乃帝历来之宗旨。
  《佛经》云:“释迦成佛,有尘劫之数。”出自《法华•无量寿“或为国师道士、儒林之宗。”宋齐之际有道士顾欢作《夷夏论》,出《瑞应本起》。欢论之曰:五帝三皇,莫不有师。国师道士,无过老庄,儒林之宗,孰出周孔?若孔老非佛,谁则当之?然二经所说,如合符契。道则佛也,佛则道也。其圣则符,其迹则反。或和光以明近,或曜灵以示远。道济天下无方不入;智周万物,故无物而不为。
  佛和道一样,只或者是和光同尘以明近,或者是灵光照耀以示远。佛道的真理都是为的拯救天下,所以在任何地方都应适用。佛道的大圣人的智慧普及万物,对任何事物都是一视同仁的。
  《魏略*西戎传》,“浮屠所载与中国老子经相出入,盖以为老子西出关,过西域,之天竺,教胡浮屠属弟子。”
  造《老子化胡经》,谓老子西出阳关,经西域至天竺,化身为佛,教化胡人,因此产生佛教。
  道教所奉的三清之一太清太上老君,即老子。老子是先秦时期道家主要代表人物,学识渊博,孔子曾问礼与他。
  中国佛教从天竺传入,唐代极为盛行,被称为“诗佛”王维不仅对佛学有深厚素养,还是一位虔诚的佛教修行者,他把自己的生活体验与禅宗思想相互印证后,而有自己独特的看法。他主张“自性内照”,强调以内心的自我解脱来克服现世的苦难,因为自性本自清净,一切苦难的感受不过是自寻烦恼罢了,要做到明心见性,就要能忍。这是他对禅宗哲学的一种深刻领会。王维是一位优秀诗人,他不仅写过一些阐扬佛理的诗文,还把宗教思想与宗教感情化为诗思,在唐代诗坛上独树一格。他所作的诗文,风格淡远,意境幽绝。被称为“诗圣”的杜甫,他的思想体系融儒学、佛教、道教与一炉,他的儒家入世思想,终被颠沛流离的生活所打破,他也曾经步入道家的前庭,但道教的清虚无为和炼丹求仙,终为是一种幻觉。战乱时代的苦痛使杜甫走向了佛,他要依靠佛教三十五祖的第一大师迦叶作为精神支撑,他的诗中的佛诗,是苦难中追寻的一种禅,充溢着佛教的精髓。
  包容冰是一个孤独的思想者,在广袤的文化荒漠,用文字苦心经营着他的精神世界和语言王国。他取名舍利,就是一种境界,舍利一词,佛家是灵骨、骨身的意思。舍利对佛教徒来说,它是神圣的、神秘的、不可思议的。法藏部的《四分律》有提到,供养舍利能够助成成佛之道。过去也有祖师大德记载有关舍利供养而引发感应之事。因此,舍利供养是佛教的其中一个重要传统。
  关于佛教注重舍利的由来,可得追溯至佛陀入灭的时候。在他的遗体火化后一结束,就发生争夺佛陀遗骨(舍利)的局面,后经人调解,而由八国分成八份,各请回去建成舍利塔供养。此外,当地人连原来装舍利的瓶子、火化处的焦炭、释迦生前的头发,也都建塔封存供奉。1
  舍利是梵语Sarira的音译,意为骨身、灵骨、坚固子。它是指人体火化后所遗存的结晶物体。然而,它并非是人人必有的。“是舍利者,乃是无量六波罗蜜功德所熏。”2又说,“此舍利者,是戒定慧之所熏修。”2佛教认为,舍利是一位修行者终其一生修行的精华汇集。只有佛陀,或者虔诚礼佛、终生行善的高僧大德,圆寂后才有可能结晶舍利。尤其是,佛教徒对于佛舍利,有难逢难遇之想,以为信仰舍利所在,即如法身所在。因此,供养舍利如同礼拜佛祖真身,可以结下值佛闻法的殊胜因缘而速成菩提。3
  我国作家高尔泰在其《美是自由的象征》中说:“历史地存在着的一切价值的范畴,都无不是人类自由的尺度。例如认识的价值是真;伦理的价值是善;政治的价值是进步;经济的价值是消费……如此等等,作为人类改造世界和改造社会的产物,都无不是他们取得成功的程度的标志。价值范畴中交织着人与人、人与动物的一切复杂的关系,因而它折射出“一切社会关系的总和”。这个“总和”就是人的本质、美的灵魂。所以通过审美的棱镜,人可以在其中直观自身。”
  我们知道,《离骚》是屈原对理想既热情而又痛苦的呻吟,发自生命的“虽九死其犹未悔”的呼喊;丘吉维亦不能摆脱屋大维时代的价值范畴,写出史诗《埃涅阿斯纪》,死前又想把它烧掉;巴尔扎克在其《人间喜剧》前言中亦不可否认:“法国社会将要作历史家,我只能当它的书记,编制恶的和德行的清单。”正如苏珊.朗格说:艺术的抽象“就是自然的主观化。也正是这种主观化,才使得现实本身被转变成了生命和情感的符号。”
  红尘滚滚,人海茫茫,市场经济发展的今天,文学被挤到了历史的暗角,人们羞于谈论诗歌,广袤的中国大地上只书写着两个字:钱、权。钱、权编织着当今社会赤裸裸的人际关系,疯狂的利己主义,冷酷、欺骗、敲诈、陷害,理直气壮地阔步挺胸,以往神圣的东西被调侃嘲笑,精神世俗化,让言谈者羞于言之,当下的文人为人们所不齿,文化架构怎么重组成为文人们思考的课题。
  那种普罗米修斯般的悲剧意识和文学的殉道者的精神,以及上下探索的历史探寻,不屈不挠的勇气和崇高理想,被铺天盖地而来的大众化消费所嘲弄,惟现实物质享乐和官能刺激与满足。人们很少记得列宁说托尔斯泰的那面“镜子”,却以自己光滑的表面做了最现实的太阳的折光,一日日地舍弃它人文主义的精神本质。文学从“为天下师”的崇高宿命的人类灵魂宝塔上倏然跌落下来,速即演变为世俗身影,演绎着各种“为天下乐”的风流喜剧,这样各种媚俗的所谓适应市场的纯利润的低俗的作品,纷纷扬扬亲吻着世俗的地面。
  作为像包容冰一样的作家和诗人,他们肩负着重新建构文学的神圣使命,始终以一种中国知识分子一以贯之的“为天下师”的伟岸心态,仍然坚守着心灵的一片圣土,经受着物欲横流的炙烤,为一种信念而苦心孤诣的坚守,这无疑是一种文学的精神了,也是无愧于与之相伴生的时代和社会的。
  正是这样,我们看唐诗或宋词、元曲,亦为见任何时代的印记,无论社会世俗如何,对我们把目光落到这世俗亲吻着的地面,我们不难看到文学本体意义上的嬗变,日甚一日的享乐消费高消费超高消费,让人们的精神更加空白,那么一种很是时尚的乌托邦式的幻灭、失落、冷漠,人们迫切需要文学来拯救人们空寂的灵魂,这就是文学的伟大和痛苦,即为文学的宿命。
  包容冰基于这样一种理念,在佛国诗界里用诗歌了普渡苍生,不啻是一种壮举了。他经历着一种儒学、道教、禅学的价值冲撞,在极度世俗化的废墟里寻找人性的希冀,这无疑是一种别样的境界了。
  当他站到天安门城楼上,真是浮想联翩“放眼望去,心旌摇荡./可城下没有一个人仰望我/我也不给他们挥挥手”,他只能在天安门照张相,“回去好给八十岁的父亲以及妻子儿女们有个具体的交代”,这就是他所追求的人生理念和精神坐标。可谓匠心独运,身手不凡。这种感觉是十分真实的,这无疑是他精神领域的一种符号,他的思想的高度和心性的光芒,令人震惊、炫目、仰望而不可企及。
  对这酣畅淋漓的评价我当时就想,如果单说是大快人心的千古绝唱,那么他的诗歌就是大气磅礴的历史清音。他之为文,珠佩铿锵,感情上升到人性的高度,其操守品行又相一致,一文一武,相得益彰,就觉着先生为泅渡在佛国诗界朝觐的“文坛独行侠”是相辅相成的。
  认知包容冰先生集“情、景、哲、思”为一体的大文化人“文化守正”现象,说情景交融容易,再加上哲和思,如果不是大手笔就为乎其难了。
  从“气、势、能”三方面来阐述了包容冰先生诗歌的语言特点和思想高度。出于一种奇思妙想,我索性把包容冰公式化的高度概括为“包容冰=诗性+经典细节+独特视角+佛性”。
  作为一个情趣盎然的文人,他和历史上的佛对话,宏论古今,一般人就不敢仰视了,然而在这条别人不敢涉足的独木桥上,包容冰先生正是用他深厚的文化积淀,以及睿智,禅思的淡定,笔锋逆转,慧眼独识,浩气盈胸,洋洋洒洒几千言,诗意的思考一个个命题,重新为他们画像,让他们光华四射的鲜活起来。
  笔如巨椽者有之,文思泉涌者有之,然而如果没有浩然正气,是写不出这样脍炙人口的经典诗章的,如果没有宽阔襟胸,更不敢正视呼风唤雨的历史巨星。一部《空门独语》,上下两册,无论收集到里边的那一首诗篇,比如《禅行俗语》、《空门独语、《闲言碎语》《长话短语》等等,都写出了一种内心的大境界、大气象、大文化。然而也隐隐透出高处不胜寒的落寞与孤独,沧桑与悲凉。世人皆醉我独醒,这是智者的呐喊,这是痛彻肺腑的长啸。
  在阴阳怪气的靡靡之音充斥人们视听的当今社会,在低俗文化洗劫民族灵魂的颓废时代,为我们筑起了一道精神和文化的丰碑,就像姜子牙的封神榜一样,在历史的长河闪烁着诗性的光芒。
  不妨我们打开他的佛性诗歌世界,去亲自体验一下,像反映诗人苦难生活和心灵尘雾的组诗《静思默想》,他那“四十多年的沧桑人生,依然两手空空”里,“把《大方广佛华严经》打开/再把《八大人觉经》徐徐/打开”,“感谢上苍/我所失去的幸福/感谢上苍/我所拥有的苦难”《修行》,再看《一片树叶的重量》里“大地的疼痛/就是我的疼痛”,“到佛陀的典籍里/领取通往天国的护照”,佛门就是佛家所追求的涅槃之门,空门就是佛门,包容冰并非是遁入空门之人,他在岷县洮河岸边的一个叫牙利的小学供职,作为诗人他把佛陀作为一个人生巨大无比的诗歌意象,来构思自己的一片诗歌天地,无疑是另外一种佛之境界了。
  诗人是一种在理想主义中理性构思诗歌世界的人群,但是面对生活,他们又不是凭空塑造理想的圣者,同时他们又是现实主义者,这样造成的理想和生活的反差,只能通过另一种形式来表达,这是无疑的了。因此,我们带着这样一种理念来阅读包容冰充满佛国诗界的诗歌就不在难于理解了。
  诗人出生于物质极度匮乏的二十世纪六十年代,这在他的诗歌《喂大童年的苦苦菜》《二十五年,弹指一挥间——有感于女儿出嫁》,那“孩子,也许你根本不知道/你妈妈的全部陪嫁/仅一只价值16元的木箱”,多么亲切话语,让人浮想联翩,生活是一部教科书,他在2000年出版的诗集《我的马背啃光带露的青草》中,对“三十年生活实录极其苦难的心灵史”,我无缘见这册诗集,只能见于“早读书,晚诵经”,这是诗人最早向佛发出的声声呼唤。他的出生地岷县是汉传佛教西藏的前沿,这有始建于唐代的大崇教寺为证。
  十年之后,记录他尘缘佛心的《空门独语》面世,可谓是磨砺复磨砺,十年磨一剑了。
  时光倒影中,记录着人生的悲欢离合,震惊与感动都不会离我们太远。一面是人心中的罪孽、苦毒与盼望,一面是国家和历史中的偶像、人性与恩典。
  若没有一种追随终极价值的眼光,来解读历史与当下变换的舞台,一切苦难都将失去轻重,一切欢欣也只是过眼烟云。
  若有了从永恒而来的启示与亮光,你能看到的,就是苦难中的信心,不能夺走的盼望,和永不止息的爱。
  历史承传与当代文化景观的对白,诗歌艺术的风华绝代,人生信仰的千回百转,叫人掩卷而叹。
  他是在佛国诗界泅渡朝觐的人间诗魂,是真确无疑了。那下面的诗章,就是他诗歌精神最好的诠释了,让我用他的《空门独语》的诗歌结尾吧!
  大风打开经卷
  神在无声地诵读
  草原打开经卷
  牛羊放声诵读
  天空打开经卷
  星辰默默诵读
  油菜花打开经卷
  蜜蜂争先恐后诵读
  舍利打开经卷
  罪孽深重的灵魂,一边忏悔
  一边诵读   
  通联:甘肃省定西市安定区解放路37号
  电话1399329829615349321176
   [ 本帖最后由 刘居荣 于 2010-6-17 22:19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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