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叙事散文

[原创] 重读农场

2022-01-13叙事散文五月草原
时间总是这样在不知不觉之间从身边流过,转瞬之间我便从一个孩童,成为一个孩子的父亲。回想我在农场生活的二十年间,除了乡音还没有完全改变之外,农场在我眼中已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且说道路和交通。记得82年的那个春天,我告别家乡,告别父母来到农……
  时间总是这样在不知不觉之间从身边流过,转瞬之间我便从一个孩童,成为一个孩子的父亲。回想我在农场生活的二十年间,除了乡音还没有完全改变之外,农场在我眼中已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且说道路和交通。记得82年的那个春天,我告别家乡,告别父母来到农场伯父时,伯父在连队尚算得上是一个“小官”,派去接我们的是连队唯一的一辆小四轮。由于从场部到连队有十几公里,路上足有30-40公分厚的尘土,迷得我们睁不开眼睛,到伯父家时我和送我一块来的三舅几乎只剩下眼仁中一点白的地方。现如今,农场在改革的不断深入中,漆黑的柏油马路已通到各个连队,无论刮风下雨都不会弄一身尘土和泥巴。现在不少家庭都购买了摩托车,出门也可以随时坐上很方便的公共汽车和很便宜的出租车了。   再说房子。我初到伯父家时一直有点不适应,房屋太矮,且都是土坯盖的,一间连着一间,像进入了地道一样。可在当时还有些家庭住的半地窝子,土坯房自然算是好的。三舅一时没有找到合适的工作,只得每天给别人打土坯,每块只有一分钱,但一天下来也能赚上十几元,我星期天帮助他滚泥巴。三舅临走时,给我买了一件衣服,我还高兴得不得了。当时我来新疆后,在连队的一个小学读书,连队的小学是一排低矮的土坯房,一刮风,满教室都是泥土。现如今那些低矮的教室早已没有了踪影,展现在眼前的是场部一幢一幢的高楼。我和伯父家搬到场部,也是从土块房子到砖房,从砖房又先后搬到楼房。   农场的冬天比较寒冷,那时候放学回家没有什么好玩的,因为家中烧火取暖的都是戈壁滩上打回来的梭梭柴和红柳,一放学我们便在外面“打老牛”和羊骨头取暖。记得有一年连队放电影,弟弟让我给伯父讲要去看电影,当时我也没有考虑大姐病危,让伯父臭骂了好几年,说我没有良心。而现在有大彩电、家庭影院、VCD已不是什么稀奇的事,一部分家庭都有了网络,可以随时通过网络知道天下的事。而连队基本上都有了自己的舞厅、卡拉OK厅和阅览室。而被我少年时代玩耍的东西,如今已很难见到。   曾记得,初到农场时,冬季很难吃上一次新鲜的蔬菜,偶尔有亲友从城市捎来一些新鲜的蔬菜,比现在吃上一次山珍海味还要过瘾。农场人餐桌上的“老三样”洋芋、白菜和萝卜一个冬天唱着独角戏。每一户人家都有一个很大的菜窖,从头年的十月份到次年的五月,半年的吃菜就靠这大菜窖了。如今农场也有了自己的温室大棚,新鲜的黄瓜、西红柿等蔬菜天天可以买到,且价格冬夏相差不大。而如今的菜窖多数已闲置,有的已经塌陷,菜窖只能作为农场人生活的一种历史见证了。什么肉类、蛋类、海鲜应有尽有,每一顿四菜一汤在农场已不是遥远的梦。   汽车、拖拉机、联合收割机落户农场人家,现代的农机具作业取代了坎土曼和镰刀时代的笨重和落后,规模经营培育支柱产业,是农场新的经济增长点,大片大片的荒漠、沙滩得到了平整与开发利用,昔日的不毛之地,如今已成为布满吨粮田的绿洲。农场在变,农场人在变,农场人懂得用科学技术加勤劳致富,懂得了什么是市场需求,什么是投入与产出。   前几年我爸爸从老家来看我,听我说农场的皮棉单产可达到200-300公斤,也是大为惊讶。他说,没想到新疆的棉花只有50多公分高,居然达到这么高的产量,在我们老产棉区也是很难想象的。   虽然这几年我也调出了农场,虽然伯父伯母也先后去世,但我仍会抽时间经常回到农场,去看看那里的变化,因为毕竟在农场生活了这么多年,农场的每一次变化都会深深牵动我的心。   有人到南方去寻找深圳速度、海南速度,我却在这里读到了农场的速度。重读农场,我感到更多的是兴奋和激动。农场的明天将在勤劳的农场手里绘出一幅绚丽的图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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