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叙事散文

[原创] 雪的梦幻

2022-01-13叙事散文潘爱金
又进入一年一度的冬季了。北方早已天寒地冻,可南方依旧是凉爽的天气。看那八月桂争先恐后地开花,散发醉人清香,让人觉得南方这里秋天才刚刚开始。虽然生长在南方,可我从小到大从未见过有雪的冬天。最冷的寒冬腊月也只见过一回的冰霜。那时,白天下着雨,人……
  又进入一年一度的冬季了。北方早已天寒地冻,可南方依旧是凉爽的天气。看那八月桂争先恐后地开花,散发醉人清香,让人觉得南方这里秋天才刚刚开始。

  虽然生长在南方,可我从小到大从未见过有雪的冬天。最冷的寒冬腊月也只见过一回的冰霜。那时,白天下着雨,人在屋里,只听到从屋顶上传来稀稀拉拉的极小的“叮叮”声,好像有人在轻轻地点击着瓦片,南方人说那是下雪。可是,等我们跑到屋外,伸手一接,在掌心里只见有水,冰凉冰凉的,地上也没看到什么,只有水。第二天早上,菜园里的菜叶之间藏着一块块硬硬的冰,就像现在冰箱里久不清理附有的冰块。我一直认为那种硬硬的冰块不是雪,电影电视上从天空中轻飘飘地一片片一团团翩翩飘落而下的那种才是雪。当读到别人写关于雪的文章时,我就想,自己为什么不是生在有白雪皑皑的冰天雪地的北方?我真想能亲身感受一回实实在在的雪,而不是尽凭一些影视画面想象出来的雪。当北方朋友一声“你那里下雪了吗?”的问候,更使我无休止地对雪的幻想和期盼,甚至每晚都听着范晓萱的《雪人》入眠,在梦里走进雪的世界。

  一天,我终于见到雪了。

  那是在早上。醒来时,窗外是一片白茫茫的世界。在晨曦的映照下窗外的世界格外明亮,格外耀眼。下雪了!真是下雪了吗?我有点不敢相信。我急忙披衣下床,走到窗前向外望去。没错,窗外的天空在飘洒一片一片的雪花,那些雪花轻飘飘地在天空中打着转转自上而下落在地上!不一会,雪越下越大,那一片一片的雪花变成了一团一团的从空中不停地飘舞,再落到地上树上建筑物上。转眼,整个大地被盖上了一层厚厚的洁白棉被。楼下那排八月桂树瞬间变成了一排白色刺眼的雨伞,原来树上唧唧喳喳叫的鸟儿不知躲到了哪里,围绕学校花园的冬青树也摇身变成了挂满白纱的雪墙。楼顶上,平房的瓦顶上也都覆盖了一层白雪纱。一切的一切都是白色的,白色的楼房,白色的树,白色的大地,还有白色的天空。那是雪!这是梦吗?可是一切的一切又是那么的真切。

  沐雪,踏雪不是自己梦寐以求的吗?雪就在眼前,伸手可及。我赶紧穿上羽绒服,找来皮靴子穿上,然后匆匆地跑下楼,走进那白皑皑的雪世界。“咯吱——咯吱”这是什么声音?我停下脚步,环顾四周,竖起耳朵聆听。声音没有了,周围除了我自己,没有别人,也没有能发出“咯吱——咯吱”声的别的东西。当我的双脚移动,踩到雪地上时,“咯吱——咯吱”声又响了起来。我明白了,这“咯吱——咯吱”声原来就是踏雪的声音。我曾想象过踩到雪地上时发出的应该是“沙沙——沙沙”响,可现在听到的是“咯吱——咯吱”声,像一首节奏明朗,美妙动人的音乐。我兴奋极了,不停地变换节奏在雪地上弹奏着踏雪的音乐,身后留下了我兴奋的脚印。踏雪原来是如此的感觉,如此痛快!我在雪中踩着“咯吱——咯吱”的音乐尽情接受大雪的洗礼,沐浴着皑皑的白雪。我仰望天空,让不停旋转飘舞而下的雪花落到脸上,落到头上,落到身上。然后伸出双手接住飞雪,噢,那感觉似是刺骨的又似冰凉的。落到掌心的雪花有的立刻被融化,有的依旧是一片一片的像一团团的棉絮。我抓了一把雪放到嘴里,感觉就像六月天吃冰淇淋那样的感觉。我想,想......想什么呢?因为兴奋,我很想做的一件事突然想不起来了!想啊,想啊,我倒退着走着,摔到到了雪地上,我两手抓着雪,试图爬起来,可是怎么也爬不起来。我就这样躺在雪地上,手抓着雪。哈哈,想起来了,我要堆雪人!这时我居然能很轻松地爬了起来。我用双手捧着雪,在学校门前的那块大石头上一点一点地堆成了一个雪人,然后用树叶做眼睛鼻子,从衣兜里拿来口红画上了嘴巴,用树枝插成手臂,然后再用树枝圈成了一顶叶子帽,把我的雪人妆扮成了一个美丽的白雪公主。我在雪中跑来跑去,雪粘满了我一身,满头的白雪,满身的雪花瓣,整个人也成了一个活生生的“雪人”了......

  窗外一阵阵的“唧唧喳喳”声把我从美丽的白雪世界拉回到了现实。睁开眼,窗外一切如常,一股股桂花清香正扑鼻而来。原来踏雪只是我梦中的童话,沐雪也只是我心中美丽的梦幻而已!什么时候才能真正亲临雪境,实现我踏雪沐雪的梦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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