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 系列散文《子在川上》之:布达拉宫
2022-01-13抒情散文雪笑
菩提树,原产印度,当地人叫毕波罗树,属桑科常绿植物,性喜温暖湿润,树木高大雄伟,叶近似卵形,革质,茎干黄白,花隐于花托中,不为人所见,故又名无花果。传说释迦牟尼当年坐禅得悟于此树下。——题记如果不带有朝圣--思想的朝圣与艺术的朝圣--的心情……
菩提树,原产印度,当地人叫毕波罗树,属桑科常绿植物,性喜温暖湿润,树木高大雄伟,叶近似卵形,革质,茎干黄白,花隐于花托中,不为人所见,故又名无花果。传说释迦牟尼当年坐禅得悟于此树下。
——题记
如果不带有朝圣--思想的朝圣与艺术的朝圣--的心情,很难想象,人们(进藏做生意的人除外)在那一条西行进藏的路上会有什么愉快和信心。 如果说伏羲女娲的故事和老子的西向只是传说,如果说佛光普照的西天极乐世界只是一种神话,那么,西藏的布达拉宫应该是确确凿凿的事实,藏传佛教应该是分明就在眼前的庄严,而那片土地上人们对信仰的热诚也应该是对神性人生尚存的不争的坚守。 穿过牦牛和鹰笛,人们走进了西藏。人们走进了一方人间越来越少的净土。那儿的天空和太阳,曾被所有去过西藏的人们仰望并且讲述。不知道他们透过蓝天和阳光,能否看到头顶上的那个天堂,能否聆听到阳光之上的神喻。在那个世界之巅的祈祷声里,我想我只能感叹人们向往天国的愿望是何其的强烈。那些把自己的房子修得既尖又挺如同要拔地而起的人,那些把自己的修行之处选在高山之巅的人,那些在芸芸人间行为高蹈的人,他们的心里永远有一个不落的天堂,有一个不沉的信念,有一个不凡的追求。他们是放羊人,他们是王公贵族,他们是将军重臣,他们也是才子佳人,他们更是凡夫俗子,然而当他们对人生的思考到达一定境界时,他们都把自己的脸慢慢地转向了西方:西方,是佛的居所,是日落的地方,是生命的归宿,是寂,是灭,是死,也是新生!是最后的明白,是最终的觉悟,是一切的一切重新的开始!世界之大,东西南北,佛为什么不把他的宝座置于它处而偏偏置于西方?佛光自西而来,佛悲悯的关怀自西而来,而西去的路,不正是我们觉悟的路么? 西去的路,觉悟的路,而觉悟的路永远有明暗两条,暗的一条固然自在人们的心里,明的一条分明就在世界的西部!驼铃在新疆发出声声铜响,让人想到丝绸之路上的往来商旅;经轮在西藏幡转,却让人想到佛地雪路里人们心灵的呼唤。人们在冰天雪地里跋涉千里,而后看到了梦想中的布达拉宫,盈目金光之下,我真不知道这是一种什么样的满足。 靠近天空和太阳的中国西部,不只是中国人的神秘,也是全世界人的神秘。而西部能够吸引人们的,除了那片土地上的广大的清静,就是那片土地上的无边的神性。好像这是十分奇怪的事,但是想一想也觉得十分自然:那是一方最冷寂的地域,却有着人间最热烈的歌舞;那是一方最荒蛮的地方,却有着人间最浓郁的宗教氛围。宗教意味着等待:等待来生来世的幸福;等待来生来世的解脱。而现在的聪明人谁还会这样明知无望地等待呢?现在,人们普遍认为一个人的死亡之时,就是一切的结束之时,而认为一个人的死亡之时恰是一切的开始之时的人,现在真是少得可怜。科学与文明带给人们的是信仰的缺失,而那些没有信仰者的最大愚蠢就是:明明知道人算不如天算,明明知道自己的生命之微弱细小,却总是要把自己的一窥之见夸大地认为是人生全部的真理并奉行不二。现在的聪明人一个个都好像是真理在胸富有智慧看破红尘的样子,他们贪权、贪钱、贪色、贪生甚至无所不贪。这样的现代人好不滑稽!但偏偏就是这样的人,却最能对宗教与信仰嗤之以鼻。他们不能也不愿去理解等待的幸福。 他们误以为自己好歹还是个人。 其实,人,站在天地之间,站在生与死之间,也就是站在神与兽之间。要么向往于神性,要么屈服于兽性,二者必居其一。向神是一条人生之路,向兽也是一条人生之路。而现在,选择向兽之路的人显然多了起来,人们兽性大发,人间群魔乱舞。聪明的现代人不知道:做人一如逆水行舟,如不向上向神,则必下落为兽,不可能保持在非神也非兽的所谓“人”字上。在这一点上我好像是一个人本主义的反对者。我认为:所谓人,是我们这样一种生命对于自己的存在最模糊的一个定义,是天底下最大的一个误会。事实上,人,只是神与兽迎面撞击出的一星火光,只是神与兽交错而过时的一个遗憾。没有纯粹意义上的人性,人们一般认为:人性的组成一半是神性,一半是兽性,合起来看,才是一个人的样子,其实这是十分错误的一个机械的认识,人在神与兽之间是不存在的,神性与兽性之间的人性是人性鱼与熊掌同时兼得的不可能实现的梦想。一个人,要么他是在向往着神,要么他就在堕落向兽,这才是人性的真义。所以既生为人,只不过是说你拥有了一种选择的权利:要么向神努力,要么向兽靠近,中间实在并没有第三种生命的出路。而思想与艺术(当然包括我所喜爱的诗歌),自是人生向神努力的两大光辉途径,他们应该也确实肩并肩走在朝圣的大路上。 于是我敬重所有的思想者与艺术家,于是我敬重所有的朝圣者与宗教的信徒,于是我敬重西部的天空和太阳。尽管西部是那么遥远。 子在川上曰:圣地是遥远的,圣地是应该遥远的。
——题记
如果不带有朝圣--思想的朝圣与艺术的朝圣--的心情,很难想象,人们(进藏做生意的人除外)在那一条西行进藏的路上会有什么愉快和信心。 如果说伏羲女娲的故事和老子的西向只是传说,如果说佛光普照的西天极乐世界只是一种神话,那么,西藏的布达拉宫应该是确确凿凿的事实,藏传佛教应该是分明就在眼前的庄严,而那片土地上人们对信仰的热诚也应该是对神性人生尚存的不争的坚守。 穿过牦牛和鹰笛,人们走进了西藏。人们走进了一方人间越来越少的净土。那儿的天空和太阳,曾被所有去过西藏的人们仰望并且讲述。不知道他们透过蓝天和阳光,能否看到头顶上的那个天堂,能否聆听到阳光之上的神喻。在那个世界之巅的祈祷声里,我想我只能感叹人们向往天国的愿望是何其的强烈。那些把自己的房子修得既尖又挺如同要拔地而起的人,那些把自己的修行之处选在高山之巅的人,那些在芸芸人间行为高蹈的人,他们的心里永远有一个不落的天堂,有一个不沉的信念,有一个不凡的追求。他们是放羊人,他们是王公贵族,他们是将军重臣,他们也是才子佳人,他们更是凡夫俗子,然而当他们对人生的思考到达一定境界时,他们都把自己的脸慢慢地转向了西方:西方,是佛的居所,是日落的地方,是生命的归宿,是寂,是灭,是死,也是新生!是最后的明白,是最终的觉悟,是一切的一切重新的开始!世界之大,东西南北,佛为什么不把他的宝座置于它处而偏偏置于西方?佛光自西而来,佛悲悯的关怀自西而来,而西去的路,不正是我们觉悟的路么? 西去的路,觉悟的路,而觉悟的路永远有明暗两条,暗的一条固然自在人们的心里,明的一条分明就在世界的西部!驼铃在新疆发出声声铜响,让人想到丝绸之路上的往来商旅;经轮在西藏幡转,却让人想到佛地雪路里人们心灵的呼唤。人们在冰天雪地里跋涉千里,而后看到了梦想中的布达拉宫,盈目金光之下,我真不知道这是一种什么样的满足。 靠近天空和太阳的中国西部,不只是中国人的神秘,也是全世界人的神秘。而西部能够吸引人们的,除了那片土地上的广大的清静,就是那片土地上的无边的神性。好像这是十分奇怪的事,但是想一想也觉得十分自然:那是一方最冷寂的地域,却有着人间最热烈的歌舞;那是一方最荒蛮的地方,却有着人间最浓郁的宗教氛围。宗教意味着等待:等待来生来世的幸福;等待来生来世的解脱。而现在的聪明人谁还会这样明知无望地等待呢?现在,人们普遍认为一个人的死亡之时,就是一切的结束之时,而认为一个人的死亡之时恰是一切的开始之时的人,现在真是少得可怜。科学与文明带给人们的是信仰的缺失,而那些没有信仰者的最大愚蠢就是:明明知道人算不如天算,明明知道自己的生命之微弱细小,却总是要把自己的一窥之见夸大地认为是人生全部的真理并奉行不二。现在的聪明人一个个都好像是真理在胸富有智慧看破红尘的样子,他们贪权、贪钱、贪色、贪生甚至无所不贪。这样的现代人好不滑稽!但偏偏就是这样的人,却最能对宗教与信仰嗤之以鼻。他们不能也不愿去理解等待的幸福。 他们误以为自己好歹还是个人。 其实,人,站在天地之间,站在生与死之间,也就是站在神与兽之间。要么向往于神性,要么屈服于兽性,二者必居其一。向神是一条人生之路,向兽也是一条人生之路。而现在,选择向兽之路的人显然多了起来,人们兽性大发,人间群魔乱舞。聪明的现代人不知道:做人一如逆水行舟,如不向上向神,则必下落为兽,不可能保持在非神也非兽的所谓“人”字上。在这一点上我好像是一个人本主义的反对者。我认为:所谓人,是我们这样一种生命对于自己的存在最模糊的一个定义,是天底下最大的一个误会。事实上,人,只是神与兽迎面撞击出的一星火光,只是神与兽交错而过时的一个遗憾。没有纯粹意义上的人性,人们一般认为:人性的组成一半是神性,一半是兽性,合起来看,才是一个人的样子,其实这是十分错误的一个机械的认识,人在神与兽之间是不存在的,神性与兽性之间的人性是人性鱼与熊掌同时兼得的不可能实现的梦想。一个人,要么他是在向往着神,要么他就在堕落向兽,这才是人性的真义。所以既生为人,只不过是说你拥有了一种选择的权利:要么向神努力,要么向兽靠近,中间实在并没有第三种生命的出路。而思想与艺术(当然包括我所喜爱的诗歌),自是人生向神努力的两大光辉途径,他们应该也确实肩并肩走在朝圣的大路上。 于是我敬重所有的思想者与艺术家,于是我敬重所有的朝圣者与宗教的信徒,于是我敬重西部的天空和太阳。尽管西部是那么遥远。 子在川上曰:圣地是遥远的,圣地是应该遥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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