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叙事散文

平沙落雁&春江花月夜

2022-01-13叙事散文官舟寨
【平沙落雁】一些羽毛划动空气,悠扬流畅,像一些花瓣在清水里缓缓悠游。雁落平沙。幽雅。高贵。要说是舞蹈,就是芭蕾了。与起飞不同,起飞是迅即的行动。强有力。略嫌粗犷。平沙落雁,是一首舒缓的歌,像那轻云出岫。一束一束的阳光滑过大雁们的双翼,大雁的……
  【平沙落雁】   一些羽毛划动空气,悠扬流畅,像一些花瓣在清水里缓缓悠游。   雁落平沙。幽雅。高贵。要说是舞蹈,就是芭蕾了。与起飞不同,起飞是迅即的行动。强有力。略嫌粗犷。平沙落雁,是一首舒缓的歌,像那轻云出岫。一束一束的阳光滑过大雁们的双翼,大雁的翅膀更加光滑闪亮。像双桨,每只大雁的翅膀划动着阳光,阳光波动如旋律,然后形成光柱,四散的光柱制造着幻影。   夕阳将落,余辉彩染着眼前一切。我静静地呆立,什么也不想,什么也不需要想。《平沙落雁》,多么雅致的曲子,如杨花飘满我的空间。时隐时现的雁鸣,一丝一丝如烟飘进心里。降落。盘旋。顾盼。太多的曲线划在天地间。圆润。动情。   此刻是我一个人的时间,此地是我一个人的空间。学生们放学了,其他老师也回家去了,我一个人留守于校园。《平沙落雁》让校园更静。缓慢。沉静。拖长的余音。轻快。不时出现几个加重音。校园的黄昏充满了温柔的情调。   我忘了,每天此时必须做的事,担水,洗菜,做饭。   我看着太阳的余辉变化、暗淡,望着鸟飞回大树的巢里,听着虫子、青蛙把天叫得断了黑。   【春江花月夜】   丝竹属于江南,属于春天,属于流水,属于月光,属于花朵,属于多情的人。   春江承载着什么?暮鼓送走夕阳,萧声迎来圆月,一只木舟缓缓划入江心,两岸青山黝黑,那枝盛开的花,在江面摇晃着她的倩影。月光洒在水面,水面浮满了鳞片,鳞片泛着银光。是谁在这江边对月弹奏?婉转。缠绵。月光还是这样静默无声,像空气一样存在于天地之间。张若虚坐在这样的江边,吟唱复吟唱。“江流宛转绕芳甸,月照月林皆似霰。”   春江流走了什么?听不到曾经的鸿雁声,听不见曾经的捣衣声,连那白云也隐于夜的背后。“人生代代无穷已,江月年年只相似。不知江月待何人,但见长江送流水。”“谁家今夜扁舟子,何处相思明月楼?”当寒霜降临的时候,那歌声是否凝固,那笑容是否消逝,那对月的琴是否染上寒霜?轻轻的桨橹声远去多时,渔火也淡入了江边一角。夜好静,几片花瓣掉入水中,没有一点声响。   委婉质朴的旋律,安宁的情调,流畅多变的节奏,巧妙细致的配器,丝丝入扣的演奏,渲染着寂静的校园。我一个人在校园里望着月亮,连可以相思的人也没有。   我心沉浸在一种古老的情调中。春江淌在我心里,花开在我心里,月光泻在我心里,我心里时时有丝竹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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