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叙事散文

[原创]彼岸风景

2022-01-13叙事散文苏小蛮

这个夏天,一直淅淅沥沥的下着雨,黄昏的时候,丝瓜花在庭院里淡淡的开着,煮一锅绿豆小米粥,豆香花香米香弥漫了整个院子,廊檐下有雨声入耳,持一管洞箫,呜呜咽咽信口吹来,传入这雨幕当中,或许你能听到。
枣花开的时候,你就叫我枣花儿,豌豆花开的……
这个夏天,一直淅淅沥沥的下着雨,黄昏的时候,丝瓜花在庭院里淡淡的开着,煮一锅绿豆小米粥,豆香花香米香弥漫了整个院子,廊檐下有雨声入耳,持一管洞箫,呜呜咽咽信口吹来,传入这雨幕当中,或许你能听到。 枣花开的时候,你就叫我枣花儿,豌豆花开的时候我就成了豌豆花儿,村口的老槐树透出阵阵幽香的时候,你就唤我作槐花儿,满池的荷花开疯了,我就成了芙蓉儿。 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可是在你心里眼里,仍是那一串串清凌凌的花儿。 前年在大连,夜里听涛拍岸,忍不住拨你的电话,彼此不说话,只是听涛,听海风,听满天的星子,听彼此的心跳。 去年十一月份狮子座流星雨密集,你开车在旷野里疾驰,风在车窗外呼啸,无尽的夜伸展着蔓延着,你说你不孤单,你走的时候路过我的门前,顺便带上了我的魂魄。 人是需要交流的,而你我的交流却是无言。如我,恰如彼岸的一朵花,在风里摇曳,你站在那里,不会涉水而来,怕惊扰了花儿的梦,也怕弄自己一身的水,总是不能过去,不能,呵,那就远远地看着吧,远远的…… 而你于我,何尝不也是彼岸的风景呢?尽管巍峨壮观,幽深奇险,可是隔了这一道水,我就只能也这么看着,远远地看着…… 前些日子在庐山,夜风袭来,松涛阵阵,泡一壶云雾,庐山的夏夜,风凉如水,浸在水一般的思绪里,想起与你以前的种种种种,才不过是一夜,第二日醒来,竟惶惶然的像是与你隔了一世。难道真的是山中才一夜,人间已数年? 在九江凭风而立的时候,真的忍不住有泪潸然了,你曾无数次感怀过的江州司马,江心秋月,秋娘琵琶一霎间奔涌而至,如这江风江水亘古不变,迎面扑来。 雨无关痛痒地飘着,空气也要发霉了,困在这样的季节里,不想跟任何人说话。牵牛爬上了窗,我开始白天黑夜地不放下窗帘,这幅自然天成的帘子,怕是不会再有人有了。窗台上的刺梅也开得灿烂起来,这是彼此都喜欢的花,你常说性子如我,在这样发霉的雨季里,小小的刺梅却是花开如锦。 依旧喜欢喝云雾,依旧喜欢吹箫,电视总是没白没黑的开着,却很少看上一眼,开着显得热闹,要不一个人会忘记了呼吸。 雨好像要停了,天空开始泛蓝,闭上眼,想起前些日子盛中国夫妇开音乐会,你叫我跟我你一起去,我说不,你一个人去了,回来的路上人与车子几乎化蝶,给我的那张票,却始终握在掌心里,我听你诉说,宛然一笑。 雨停了,天气预报说雨季要结束了,呵,缠绵了一夏的雨啊,终于要结束了,彼岸的风景在阳光下会不会更美呢?美又如何?不过是看看罢了,看在眼里拔不出来怎么办?那就化在眼里,溶在心里吧。 夜里读古诗十九首,读到涉江采芙蓉,顿时清醒得很,想来这一夜,是再也无法入睡了:涉江采芙蓉,兰泽多芳草,采之欲遗谁?所思在远道……呵,那女子的所思不会也是彼岸的风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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