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典散文

说说“书房变厨房”

2022-01-13经典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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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左手持扇

   有一段老相声，捧哏的难为逗哏的，说这大白马如何掉茶碗里淹死。逼的那货口冒白沫，说的那叫一个费劲。今儿我就说说，这书房如何变成厨房……

   中国人的书房大体上有两种功能，一种是真学问家的自修之所。那书没有五车也得有两车三车，那房也是拥挤不堪，凌乱不堪。学问嘛得读出来、用出来，不学不用出不来学问。另一种是充门面的显摆之地。这种书房大多通阔敞亮，窗明几净。每逢客至，必要引进书房，背靠几橱经典文萃，主人自会满面红光、得意洋洋，并且免不了声音洪亮的自荐几句。要是你不去不识时务的注意书上积落已久的微尘，那主人脸上的得色也就与这豪奢的书房和谐了。

   如此说来，这书房的功能就跟面子有关了，即便是蜗居陋室，若没一个放几本书的家什，都不好意思请人来家坐坐。那些土豪们也不会把一捆捆的人民币摞在书柜里不是？要不怎么说知识可以不必放在脑袋里，做个背景墙同样可以衬托出一个人的渊博来。当学问在金钱面前失去重量时，它从来不会比豪车豪宅更加体面。当然，这并不意为着我们有理由去看低一个特定的人群，肤浅如同快餐，同样可以吃饱。关键是书籍的功能性不要缺失，最起码睡前读读还是有些治疗失眠的疗效。

   相比国人，老外那叫一个愚昧，很少家家都有书房的，厨房倒是都有，而且大多比我们的大，那只能证明他们是吃货，哪像我们房子大了必须要有个书房。记得有部黑道电影，几个状如农民的黑道大佬，吃着意大利面，就把杀人那么严肃的事讨论完了。还有一部外国电影《巴黎野玫瑰》，男主是个二流作家，在厨房里喝着小酒，用一台老式打字机写小说，那场面曾经令我心驰神往。

   中国人读书要有仪式感，即便不用焚香沐手，也必须要登堂入室。老外们实在没品，候车、排队、吃饭都会捧本书读，实在是对不起文化。

   有人问了，扯那么远干嘛，你就说说书房咋变成厨房的吧。

   想当年，我还真曾经拎着饭盒去图书馆，就是那个图书管理员不让，她自己可以捧个饭盒吃着味道奇怪的饭菜，可我们不行，吃点东西跟做贼似的。那时就想，要是这里有个食堂就好了。我知道这个深远的想法也只能是个想法而已，毕竟书香不同于秀色，只可闻不可餐。

   其实，在网络肆意张扬的当下，电脑和手机早已成了便携式书房，不管是知识还是姿势，有多少是来自书本呢？据说，从十八世纪末纸媒便开始没落，大众媒体自电视出现就有了革命性的变化，现在网络数据媒介更是日新月异。捧着手机在各种场所研读的大有人在，进厕所更是必读手机，出恭时若不浏览一下绝对是少了一项程序。

   我所谓的书房变厨房，不过是基于一个美妙的味道陪衬罢了。时代变了，书本意义也变了。太快了，一切都太快了。永远不会再有，你心里空落落的等待一封回信的日子……有人说过，那时天空瓦蓝，就像谎言一样……

   再说说这茶碗怎么淹死了大白马吧。大清国那会儿，王爷贝勒不用奔命挣钱，靠国家养着，一天就是吃喝玩乐，提笼架鸟斗蛐蛐。一主儿玩疯了，就用一匹大白马换了个好蛐蛐，不想那小祖宗蹦到茶碗里淹死了……这是那逗哏的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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