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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典散文

我眼里的柏青

2022-01-13经典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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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眼里的柏青

梁星钧


  今早,我起得很早,因要赶车半小时去上班,这还非主要的;主要的是,我半瘫的88岁的老母,她一周之后不小心排便脏了自己的身体,床補,屋子,我得起来和妻一道,给她冲涮,洗换,打扫卫生。上班之后,在群里看到消息:说柏青去逝了!
  这是一个或迟或早的噩耗。我闻后只说了句:有点惊愕,不太痛快,想到了许多事。
  之后,我赶紧去问辛贵强(曾经的论坛同事及超版继任者),证实了这一消息。意犹未尽,我又问了后来的超版薄暮,确实如此,时间大约是昨下午四点!
  我没啥话说,只说了句,如果可能,有写的话,我们曾经的几位超版,可以写几句,他们赞同。我想,恐怕不待我说,他们早有此思考和行动。那么,我之所以如此“画蛇添足”,可能,且很大可能,就是充塞我此刻的尴尬与无奈,孤苦与无助。
  一个人“无中生有”地去了,或者一个人意料之中出乎之外地没了,都是一件无限的憾事,而且这种“憾”,很难找回或弥补,故此,我们除了不厌其烦地“嘀咕”一阵,复述一番,“唠叨”几回,悲惋留念几次,此外还有何法!
  但是,不是世上的所有人事都能这样,且值我们这样!



  柏青,张柏青同志,老师,师长,文友,我们都可这么称呼,看待,相处,至少,于我如此。这一面说明他的谦和,平近,好处,也说明他的够师够友,是可以共事托事的人,是可以信赖的人。这里,我就不再重复我曾经写过他的《好人柏青》《强人柏青》,我只补充说明我本还想写一篇《仁人柏青》,但构思了许久,终未成笔,算作终身的遗恨与悬念吧。因为,我有太多的依据,虽然我们后来合作共事有过中断,但是,我们之间也有着不少的心情相通。此篇,我只想说一些事,来宽释我的心情,并表达我心中希望表达或者流露的东西。
  当初,我不知何故被一纸标为“中国散文家协会”的盛邀函而请入了该协会(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他们的政府注册问题),然后又被聘为所辖论坛的百家散文版主,由于组织为“两刊”选稿的功劳或称实绩,被荣升为超版,那期间,论坛由初创的冷淡到渐有的热腾,经历了一个漫长的发展“阵痛”,我们的许多人见证了,经历和参与了,这其间也是柏青先生。
  他写了一篇厚重的散文。有人赶忙告诉我,说,来了位实力不凡的中国作协会员。我忙去看,果然不错,看得出,是一个有过生命深厚体验者的呕心之作,凭我当版主及长期评论的经验,深知报者没有虚言,当然,文后的简历也印证了此判断。我高兴的是,功夫不负我们这些有心人,终有中国作协会员来了。其后,我们“互抓”较紧:我开始关注并留意他的别的文章,其中不少涉及他的病情及其战胜病魔;他也紧“抓”我,给了非同凡响的回帖,也跑我博客上去点评、鼓励。后来我认识到,柏青很会办事或称处事的,至少,不论从文,还是从人,至少加深了我的印象,实际上,从某种上说,也即加深了论坛对他的印象,因为,那时我们的另一个超版不大理事,他主要忙自己的,管理员又多仰仗我们,所以我们管理及其行使论坛人事的权力也还不小(但我只亲自选任了9个非常称职的版主)。有次,我问柏青愿意当版主不?实际我问这个都自己心里没底,人家堂堂一个中国作协会员,怎肯当你这个?其则不然,他不仅愿意,而且极其乐意。我就把他及高迎春老师一起,放在看似边缘、实则极考实力的“其他散文”版块(这是我们根据需要特设),他做得好吗?我用两事来回答。
  一是他后来因另一位超版的离开而升补其位,这不说明什么,但至少证明了他的能力及被论坛上下信任。二是有次我请他做个版块小结,他认真做了,别说“筋骨肉”的问题,就连那次不知怎样统计求得的数据,百分比,就足见他的极端负责与诚心。当时我很感其并未应付,为其水平和对我们的尊重,而特意在他的稿前加了较为动人的编者按。
  中散那时成就很大,团结了一大批热爱文学的同仁,当然问题也不少,最后都集中于将相有些离心,拧成的一股绳松散了,新来的本来是管理协助者居然当了主要管理,与我们的办坛风格严重不合,甚至我说句公道话,都有些掣肘或离散我们的味道,如此,多少人看在眼里,多少人又默默离去,柏青这时也有有较为明智的选择:疏离而去,先办自己的网刊。
  柏青有过丰富的行管经验,也不乏一些传统的权力意识。他先请了几个能办事且忠厚的陈华清、赵志峰、叶晓霏等人,再请我并告诉我,说他要办份电子刊,愿否出力,并委我以重任,他说了句极其真诚且影响我至今的肺腑之言,“手中有刊,有如登天!”我没多考虑,就应了,当了他极其重要的参谋助手。
  这时我们的角色真有点意思。在中散,他得听我的(他还不是超版),而在文品中国,我听他的。其实我们都汉咋计较。我不仅要联络那些人,且还要与中散管理协调,争取互相理解支持。
  但我们的这事没合作下去。原因我在相关文中提过,只简单说,就是他患病正烈,每天多在厕所度过,又为了工期,业务人员又在不断请示,我则按其共同拟定的思路大胆推进了创建进程,可是,他随后没说我误事,只觉得我越权。如此,我与他不看人只就事地展开了较为激烈的工作方式方法的讨论甚至争议,经深思后结论只能是:弃合作,存友谊。
  这个口号是我提的,他响应了,也彼此做到了。真的,按彼此的性情,和我的直率,若非他有本心极善,目标极好,我是不会提这样的口号的,我的雅量感觉是首次遇此才有了这样出乎我意外的升华。
  令我惊佩的是,文品中华因我的离去,大家都离去了,成了事实上的他一人独办。当然我还是去阅读过,感觉他不服输,不服软,真是一个硬汉,他带病而办得不错,也是有声有色。当然我知道,他也说过,如无此,或许就没后来的西部论坛及其杂志,我也可前推,若无我们中散的认识,也许后来的这些都没有,即使有,必将或肯定以另一种迥然不同的形式出现。故此,人生的某种果,必有其难以预料的前因为基础。人生的这些因因果果,铸就了我们人生的非凡生命。我和柏青先生的因果,也带来我今天的特别回忆。
  他还是没有忘记我。请我去协助办西部作家论坛及其杂志。我不计前嫌,只想未来,去了。可是,事还没开张,我只精搭了首届版主班子,该事的八字一撇都没划稳,我们之间又分开了。
  这事我得怨其中的个别挑拨是非者。如果一个人在没理解彼此前最好别“掺和”,否则你会劳而无功,或者伤及无辜(也含自己),如说,你有能耐挑此重任也罢,如无又何必那么势利小人呢?当然在此问题上,我认准了的事是坚定不移的,因我不想浪费自己的时间及才情,柏青在此问题也非没问题不可检查,这就是我先后直言他的,如想用,就不疑。我一生幸遇此人,为其执着文学,殊死搏斗于文学而感动,也为其不知在哪形成的根深蒂固的封建家长及其特权意识而悲凉!尽管我能理解柏青先生生于解放之初的新旧社会交替时代,但他也毕竟在新政里生活共事多年,何况又有那么高的学历文化,自我修养,怎能还如此呢?于是,按我老婆后来的说法,唉呀你们是龙蛇(属相)都犟,命相里就克,两个犟拐拐咋搞得到一起嘛?当时无奈之下,我真还暂时那么认了,还是老办法吧:友谊长存,合作算了。
  之后我没有后悔过。但我解释过,我从小就开始反封建,与我的家父特权抵制,请谅解我与太封建的权力欲者无缘。他也或委人,或自己亲自写信,希望我回去。看得出,他邀请是真诚的、坚决的,但据不“认错”,也是“顽固”的。还给了我不少时间考虑,我最后的慎重回答是:还是留在外边好些,“既定方针”最适合我们。
  他无奈地叹了一下,我也如释重负,我们就这样彼此相安无事。
  但是,我有承诺,我会以另外的形式关注并支持其论坛杂志,或许,未必就没身陷其中所起的作用大。闻此,他还是感动的。深感我们间的友谊尚存。
  事例我不举了,评刊上《散文选刊》特稿也好,写他也好,感觉自己都是真心的,没半点虚委。我自己生命中遇到了该写的事,该念的人,都会自然流露,这是我的本能,既跟友情恩怨有关,也跟此没必然联系。一个准的真的“文学人”,他是不会放过他生命风景里的蛛丝马迹的。



  柏青老师的病,忧着我们许多同仁的心。开始我并不知情,以为就是他说的普通腹泻,不然正如我以前文里说的,不忍心让他当中散版主,也不跟他因电子刊的严重误解而毅然分开,这虽有助于他后来的文学生命及其知名度或称人生价值的提升,但又确实有损他的病体及其健康,没办法,人生的许多东西都是双刃剑,利弊的得失权衡,就在你的价值考量及取舍了。但从柏青老师的性格和他后来表现出的坚定态度,他是宁取文学生命的延伸的。我至今也才真正理解,他之所以那么“疯狂”地办坛办刊,按他的说法是提携和助推奋力爬坡者,实际也是双赢的:一赢,在于真的团结并助推了一些文学人的长进和成功,例子太多,我都懒得举了;二是他自知生命于他来说,可能就是读年读月读日读时读分读秒的事,所以他只能“只争朝夕”,痛除一些“异己”因素,坚定而且豪迈地,奋勇和英勇前进!这个事,这点想法,我今天才迟暮地想到,可是,他不知了,无以印证了。
  当我知其真正的病名时,有点担心,怕他突然去了,也极惊叹,他居然熬过不少的年头,既如此,我想也可能会延伸得更长些。但当我有一天,我熟人开的有名的当地大药房者告诉我一个惊人的治病讯息,说他在电视上看了,中国人民解放军总医院有位30多岁的年轻教授,已成功研制出癌症的细胞疗法时,我很激动,赶忙告诉了两个人:一个是我单位对桌坐的女士,说她的父亲也可用法法试试,她连忙告知其父其哥,同时电话、网上查询,联系了重庆的都可施行该术的三家医院,可是晚了,她的父亲已至生命尽头。一个就是柏青老师,他没惊喜,只说,他托在京的侄女前去问问。我后来纳闷,柏青老师何不积极响应并试试或至少弄清楚呢?后才知,他已化疗多次,同样迟了,人家的方法是提取病毒细胞样本,研制新的攻击细胞,注入病体,去消化病体细胞。这个事,我以前不知,得知太迟,也没考证,闻后即立即告知,可还是迟了。
  我此生,挽救过人的生命。比如从小我就在一群失呆的孩子中间率先清醒,呼救大人救了一个落水儿童。比如我的父亲,我打消他的顽固保守思想,引入坚决有效治疗,结果让他至少多活了两三年。又如我的60多岁的表哥,我力排众议,力挺他去成都,排除了当地的误诊,让他生命转危为安,皆大欢喜。还有我的文里提过的邻里大娘,我至少也让他的儿子联系医生多活了十多天吧……可是我没挽救这两个人,特别是可亲可敬的柏青老师,我深表遗憾。癌症,这种古时称之“包块”的东西,太恐怖太可怕了,我们的人类进化至今,上天入地可以,就是对之无辙。如此看来,无论多么强大和不可一世的人类,也无以精通和全能地战胜自然界里的一些微小病毒的危害。我们的科学家们,任重而道远的学子们,我们除了适者生存外,可否真正实现在这个球体上的真正的万能的主宰呢?
  他这种病一般都认为无救,前提只要是恶性的,因任何的化疗放射都无法除灭这种病毒的再生。有人形象地说过,与其杀灭病毒与有益细胞一同速死,不如保守治疗漫生,但问题的问题往往这要建立在无痛上。我当然知道上世纪八十年代做了乳腺癌术的人至今活着,但人家的是良性的。关键是有病痛了谁不想减轻或消除?现代技术的发展让人欣慰,谁又不想求那万分之一希望的存活?所以病人在那种无奈无望无助之下大多会选取哪怕的一线希望,这实际跟毅然或慷慨赴死差不多,这归根到底还是渺茫的希望让人前赴后继。
  伟大而悲壮的文学也如是。
  谁说自己喜欢从事文学就一定有多么好的效果?这是明知的,但我们的百分之八九十或称百分百的执着者仍然毅然驱之,最后的奋勇杀出者(指成名成就者)只是寥寥,这就很能说明问题:在乎的是那一分理想信念的坚守并践行,享受的是这一悲壮而奋勇的过程。柏青老师一样,他病中无助无望也无奈,也许生命一天天距他远去,他若不拥抱文学,他真的可能感觉自己没了魂,反过来说,他正是以分秒必争的精神,拥抱了文学,姑不论他的成果成就多大,给世人及文学本身的贡献多少,而从他自身来说,就是一种充实自己和战胜病魔本身的强大的精神支柱,他得病的后几年,或许就超越了他前面不知多少年的文学成就及其影响。这个事,同样是双刃剑。我要说的,病魔减少并终夺了他的实体生命,但也延伸了他的文学生命。故此我上午跟辛贵强、薄暮这些继任我的老超版说的话里就有一句:我们写几句他,以延续他的文学生命。
  我想,倘若,柏青老师在天有灵,是以为        然我这句话的。因为,他生命绝对值大大缩短的当下,也唯愿他能求得这个。我们写他,意在把有些鲜为人知的内幕揭示出来,我想这无损他,也非个人眼里的盖棺定论,姑算光照一下他的鲜活的生命长河吧!

  柏青以病体之躯介入我们的文学生命圈子,并集合组织和带领大家在一块阵地上集团冲锋前进,这事本身就是双赢,也令人感动并值人深深思考。显然,这时他在乎的已不是自掏腰包流损的钱,而是让自己“尽幸”:距离理想之峰越来越近,力争春蚕到死丝尽,无憾或者少憾于人于世,帮助那些该助的缘者,让自己的精神生命长存或者永存……这无论哪一宗,都是充满无穷的悲情力量。



  柏青的生命晚期的许多情况我都不知。虽他天天出现在我好友群里挂着。我也不好多问。有时就问问刘亚荣等人。感觉,我不会安慰人,也无从经济上援助他(好像他也不太需),更忧心的是,这样的如同瘟疫般的恐怖之病,惊恐自己无力救治,无策可献,感到人在此情之下的狼狈难堪,无奈与无助(虽他的常规没停):只有静让生命之光尽量多些普照他的时日吧。
  但我心中只愿:柏青能真正挺过去,活得尽可能长些,再长些……
  为此,我也看过他的后来一本接一本的生命垂危之下的新书消息,也知他的生命总结或称最后留言被媒体一再报道,但我还是没意识到他的病体生命历经数年“磨难”之后真正所剩无几了……
  上午我说想起了许多事。但我真的无意去翻检那些文字上及其缘遇上的记录,我只想随感“任说”几句,算是打开该事记忆的一个良好开端。仿佛,一个认为不该立即离去的人突然去了,我们还不想全盘端出他的记忆全部,只想海阔天空或轻描淡写地随意“胡诌”几句,以安抚一下自己此刻极不平静的心情,甚至,我都有着自己亲人或者熟人离去时的相同感觉:也许没死,只是假死,兴许哪刻该会活过来!那时,我们说这些不就成了多余?
  但我深知这回柏青文友老友老师真的走了。不再回来了。许多人都在说,都在表达哀悼,都在写文章。我没去看专栏里的熟悉不熟悉者的文章,我只想先写下自己的,也隔时去发言。
  我只想静。体验这种特殊的孤寂。我跟辛贵强说,我和他之间虽有“恩怨”,但我们互敬对方的为人极其人品。这就足够。我是写评论的,某种时候说话还是有“煽动性”,有引人入胜性,但对柏青,我从来都是严谨的,认真的,求实的,尽管工作思路极其方法有过不一,但都是坦荡君子间的合而不同。他曾经对人私下说过,那个人(指我)有创新开拓性,你们跟他,有前途!那时我们正办电子刊分了手,他还如是对人私说,我很感动,也觉评价中肯,同时也是鼓励。他对我的文学评论集《说长道短集》也说,你清醒地站在阅读之上……云云,我也吓了一跳,是被人看破的受惊,我们写作都希望被人理解,但被轻易看破也觉惊吓,当然我是莫名的惊喜和惊诧。作为一个进修至研究生学历的曾经不低职务并文学资历不浅者,能这么洞悉地鼓舞我,我深感荣幸。他的此说,入我心怀,也坚定了我的某种意念及前行脚步。我也对人说,柏青是个奇人,肯拿自己的钱去办论坛,办杂志,资助一些写书人出书人,甚至不认识的需要帮助者……他真的是图名吗?也许有一点,人想成就成名本是好事,但他主要还是善良,仁厚,真正理解关爱别人,把散文甚至文学的某种精髓吃透了,人文一体,向为古人的治文原则,虽现代社会有些人漠视了,歪曲了,否决了,但我们从他这里得到了拨乱反正,也是正本清源,这正是我们经久不息的文学传统的文明圣火仍在传递的不灭标志。
    我虽形式上离开了中散及西部论坛及杂志,但没有停止过关注留心他们。我走过的路,我极少否定过,那都是我生命中的珍贵历程。我也先后参与并关心过中财论坛、红尘论坛等,我觉得,文学非一坛一刊一地一时之事,需要我们多建据点,互为犄角,不管怎样,我们也许不天天见,不时时处,甚至都没一个电话,一次聚会,但难说我们的文心就不相通。我中午回去时想到,多少人,走了,多少亲人,不在了,我们悲痛,但记住的点滴也许并不多;咋还不如千里之外的内蒙的柏青的多呢?这真是奇了怪了。谁把我们无形地这样心锁在了一处,又形式上相隔而内心里相近呢?我想,这就是志趣,这就是文心。伟大而解不透的文心,把这世上多少这样的我们,都绑在了一起,我们为共同的理想志趣而奔忙,我们也为其中的一个重要链条的突然断裂而惊慌!
    他让我回去参加下杂志评刊的事,我去了(这次彻底答应了他)。他为我的出书几乎同抢第一个表示邮购支持,我谢了。我给单位主编的文学刊物《小荷》办到了第九期,第八期里就有他供的文章。我们之间,本还有更多深广的至少是个人间的合作机会的,可是他的病体,他的一天天渐少的生命……上午及中午我猛然心底冒了一句:世上的多少人有其不多,无其不少,是指其存在的社会功用,而于柏青,我是这样想的,仅就他的文学事业而言,也许同样有其不多,但于我们许多人来说,无其是嫌少的。这意味着,柏青的文学生命,不会在短期内消亡。最后,我在表达自己悲痛心情及其沉痛悼念的同时,诚愿柏青先生的英灵,随他的不朽文学一道,与世长存!(2016,9,12清江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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