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抒情散文

一个人的海

2022-01-14抒情散文张铭

一个人的海茫茫大海只他一个人。这注定是他一个人的海。不,还有一叶扁舟,有鱼叉,有刀子,有船桨……哦,对了,还有马林鱼。老人不孤独,他躺在舱内,望着天上云卷云舒,心中长长舒了一口气。因为船侧正绑着他的对手,一条大马林鱼。上帝给你关上一扇门,……
一个人的海
茫茫大海只他一个人。这注定是他一个人的海。
不,还有一叶扁舟,有鱼叉,有刀子,有船桨……哦,对了,还有马林鱼。
老人不孤独,他躺在舱内,望着天上云卷云舒,心中长长舒了一口气。因为船侧正绑着他的对手,一条大马林鱼。上帝给你关上一扇门,必定给你开了一扇窗。这话真不错。连续八十四天出海,老人竟未捕到一条鱼,他梦见自己像一只饿极的狮子,快要到了生命尽头的时候,不想碰到了这一条大家伙。
老鹰在天上盘旋,小船随海水漂流。老人把钓丝插到一英里深的海里,静等鱼儿上钩。突然伸在水面上的绿色竿子急遽地坠到水里,凭与海打交道几十年的经验,他知道是马林鱼在吃沙丁鱼做的饵。老人来神了,他慢慢提起线,让饵晃动,好诱对手毫无顾及地咬钩。
一股巨大的力量将手中的钓线拽出,老人一趔趄,但立马稳住神,凝聚力,但无济于事,钓线像烙铁一样地从掌心滑过,老人手掌血肉模糊。钓线已到尽头,小船激烈晃悠,很快又向海的深处移动。老人知道猎物的大小了。老人死死的拉住钓线,费尽力气将钓线在自己的手肘上绕了几圈。自言自语道,咱陪你耗,别想让我放弃。
鱼拼命地向深海游,老人拼命地抓住线。海岸早已淡出了视线,雄鹰也隐去了身影,大海呈现了少有的静谧,只有老人气喘如牛的声音和小船激起的浪花声。太阳躲进海里休息,星星眨着眼睛值班,可身心疲惫的老人咬牙坚持着,在一个人的海里,他只能给自己不断的打气,“坚持最后,就是胜利”。第三天马林鱼终于招架不住,打着转翻出了水面。老人使尽平生所有的力气把它杀死。
这是一条比小船还长,有1500磅重的大家伙。老人将它绑在小船的一侧。老人站立身子,用舌舔着伤口。乱成一团的毛发,布满血丝的眼睛,青筋暴出的双手,老人感觉自己就像一头雄狮。一头在海里撕咬着猎物的雄狮。
马林鱼流在海里的血在行进的船尾像一条红色的大尾巴。老人想不到的是,这条尾巴竟引来鲨鱼这个可怕的尾巴。一条凶猛的鲭鲨直扑马林鱼,老人举起鱼叉,狠狠地朝鲭鲨的头部插去,直到鲨鱼慢慢沉入水中。老人深信:“人并不是为了失败而生的,一个人可以被消灭,但不能给打败。”
可接而连三地来了星鲨、犁头鲨……老人尽管极度疲惫,但为了保住劳动成果,拼力与鲨鱼搏斗。叉子丢了用刀,刀子掉了用棒,棒子坏了用舵……鲨鱼终于被打败了,可马林鱼也只剩下了一幅大骨架。
老人一个人从海中来,正如当初一个人向海中去。
这个老人就是海明威的小说《老人与海》中的桑提亚哥。他在一个人的海中为我们上演了一场惊心动魄的战争,也让我们铭记了不向厄运低头的硬汉形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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