羞答答的玫瑰静静悄悄地开
2022-01-14抒情散文芬芳五月菊
羞答答的玫瑰静悄悄地开又和女儿发生了一次冲突,我也不记得这是第几次了,我头都大了,女儿小时候是很乖的,人见人爱,不知什么时候,她变得如此倔强,简直有点不可理喻,今天又是这样,说好全家去爬山的,等我们准备好一切,她说不去了。我问为什么,她很……
羞答答的玫瑰静悄悄地开
又和女儿发生了一次冲突,我也不记得这是第几次了,我头都大了,女儿小时候是很乖的,人见人爱,不知什么时候,她变得如此倔强,简直有点不可理喻,今天又是这样,说好全家去爬山的,等我们准备好一切,她说不去了。我问为什么,她很不耐烦地说:“不想去,就这么简单。”我气不打一处来,多日来积聚心里的不满一齐爆发出来,我一扫平日的斯文,声嘶力竭地冲她吼了一通,这小兔崽子,毫不示弱,声音比我还大,之后站起身来,哭着跑进她的卧室,“砰!”地一声关上门,把目瞪口呆的我和老公留在客厅,任凭怎么叫,就是不出来。这么一闹,我们也没心情去了,坐在沙发上生闷气。老公继续玩他的游戏,一时间我颇有点万念俱灰的感觉,提着包独自出去散心。
想起一个同学是学心理学的,打电话和她聊聊,也许会有些出路,同学问我孩子几岁了,我说十三,同学说,青春期到了,开始叛逆了,有什么古怪的行为都正常。我问,要多长时间才能过完这个时期啊,同学说,根据个体,三年五年不等。我差点没晕过去,三年五年,我相信我会被她折磨疯的。我同事的儿女们,有和她同龄的,有比她大的,好像没有这么激烈啊。回想我的青春期,好像也没有特别叛逆,不过那时候,兄弟姊妹众多,父母致力于让我们吃饱,整天为下一顿操心,哪还有机会和精力去闹情绪啊。
我开始慢慢观察女儿,发现她真成了一个小大人了,个头和我一般高,这家伙,像吃了饲料一般,胸部开始发育,臀部浑圆,亭亭玉立,鼻尖上长出三两颗亮晶晶的痘痘,这不是已成为一个楚楚动人的少女了吗?,不由想到杜牧“娉娉袅袅十三余,豆蔻梢头二月初”的诗句,写的正是她这个年龄。我一直以为她还是一个小孩,什么也不懂,什么都要我操心,所以什么都得听我的,可是她在我不经意的时候,像一朵娇艳的玫瑰,静悄悄地绽放了。而我还像那暴风雨,无情地摧残着这娇弱无比的花。
等她出门是最要耐心的事,那头发解了又束,束了又解,一会儿插个别针,一会又拔下,衣服也是换了又换,总对自己不满意,直到下最后通牒才嘟着嘴出去。在我的意识中,似乎不久前她还把衣服穿得脏得不能再脏还不想换,常常被我呵斥,头发脏了要强迫她洗,那时妈妈就常对我说“你不要管她,狗大自咬,人大自巧,过几年,她还嫌你呢!”不想真被妈妈说中了,好像一夜之间,女儿变得爱美了,头发两天三天洗一次叫她少洗都不行,理发不让我和她去了,自作主张去理了一个她自认为很酷的发型,刘海长长地盖住眉毛,直达眼睛,中间凹进去,后面很碎,所谓的非主流。我一看到那发型,很为那浓黑的眉毛叫屈,它怎么要被遮蔽,永远不得见天日,老公也看不惯,我们两合伙对她“冷嘲热讽”,她嗤之以鼻,丢下一句“不会欣赏,代沟!”然后无比鄙视地斜我们一眼,对着镜子摆弄她的各种造型,很自恋地对着自己傻傻地笑,轻叹一声:“哎,我怎么就长得这么争气呢,比我妈漂亮,比我爸年轻。”她的话又把我们逗得大笑,别说,女儿还是有那么一点幽默感的。我们只好无可奈何地相对叹气,真是流年似水啊,还以为自己是年轻人,哪知在女儿心里我们早已成了跟不上时代的老古董了。
我最怕周末,每到周末她就要翻看我的衣柜,看我是不是添加了什么新衣服,然后把我的衣柜翻得乱七八糟,一件一件试穿,很臭美地在镜子前走时装步,尤爱穿我的裙子,现在的孩子,上了中学就不穿裙子了,说不清是什么原因,所以她只有在家里过瘾。然后把我多年前因为要参加一个活动买来的化妆盒打开,拿着小刷子这里涂涂,那里抹抹,直到抹得面目全非,又去水管上仔细的洗掉,乐此不疲。我只好偷偷把那个化妆盒扔了。
想想我那时候又何尝不是这样,记得姐姐有一块粉红的纱巾,我问姐姐要,她不给,有天晚上趁她不在,拿来缠在脖子上,也是对着镜子照了又照,睡下了还舍不得摘下来,结果就戴着睡了一夜,美得做梦都是香的,第二天起来被姐姐臭骂一顿,还觉得挺值。
每个孩子都要经历这一段特殊的时期,突然变得爱美,希望引起异性的注意,“无故寻愁觅恨,有时似傻如狂”,都是正常的表现,他们不再是小孩子了,希望大人平等对待他们,给他们足够的尊重,有时候会很叛逆,故意和大人对着干,这段时间是最考验父母耐心的,我一向缺乏耐心,以后我一定克制自己,尽量走近孩子的心灵,去倾听她的心声,做孩子的良师益友。孩子是我们自己的作品,她像那娇弱的花儿,静静地在我们的院里绽开了,我们要做园丁,给她浇水施肥,修枝剪叶,让她长成一朵能面对风雨的娇艳的花朵;而不能充当暴风雨的角色,过早地摧残花儿的绽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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