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 种地和写字没什麽两样
2022-01-14抒情散文李伯玺
一条小蛇横亘在乡间土路的右边,我的车几乎轧到了它的尾巴,我尖叫着等小蛇游走。枣花也已经结了果。一只刺猬不知被谁的车碾扁,模糊不成形,象标本那样贴在水泥路面,那逃跑的姿势是无奈也是悲凉。土路的两边是开着花的花生棵子,郁郁葱葱,蓬蓬勃勃。玉米苗……
一条小蛇横亘在乡间土路的右边,我的车几乎轧到了它的尾巴,我尖叫着等小蛇游走。枣花也已经结了果。一只刺猬不知被谁的车碾扁,模糊不成形,象标本那样贴在水泥路面,那逃跑的姿势是无奈也是悲凉。
土路的两边是开着花的花生棵子,郁郁葱葱,蓬蓬勃勃。玉米苗也显露出生机,春玉米早已有点青纱帐的意味。
我走在温热午后的西坡地里,我要去找一个人,我去找我的大姐夫,听邻居说,他在大坝南面的麦地里点玉米。刚刚下过雨,地里还很湿,正是播种玉米的好时机。
远远地我就看见一个人,骑着自行车朝我这面走来。我想这个有可能就是我大姐夫。他远远地笑了,我也笑了。我从口袋里掏着香烟,便把那盒香烟装在他上衣的口袋里。他说:“兄弟,你怎麽来了?”我说:“我来看看你,大姐又不在家”
我这才发现姐夫的腿上全是灰,汗衫上也黑,都塌湿了,贴在皮肤上。我说:“姐夫,你身上弄这麽脏?”姐夫说:“麦茬子沤了,一碰就是灰,今天早晨四点我就起了,起来烧了两暖瓶水,现在都快四点还没吃饭,饿得不行了,我回家得吃点东西。”我刚在酒店里和朋友喝完酒,脸还红,后悔该给他带点菜了,说:“你怎麽这才吃饭,不把胃饿毁了?你在干什麽活?”姐夫说:“还有两亩地的麦茬没点上棒子来?”我说:“你怎点这麽晚?”姐夫说:“还不晚。”
外甥辞掉啤酒厂的工作和他媳妇都到威海打工去了,大姐帮外甥去看孩子,家里只撂下六十岁的姐夫在家种地。他突然给我看他的头,前段时间,麦季里晕倒了,头被摔破了,现在接了疙巴。我心痛地问他原因. 一开始麦子熟了的时候,感到没事干,就用镰刀割麦子,割了一亩半,就放在公路上让来往的车辆来回地轧,夜里突然下起了雨,只抢了六化肥袋子,剩下的都发了芽,也黑了。剩下的四亩多,用收割机割的,都好好的,这样就耽误了点棒子的最佳时间。那几天天气热,也许是中暑了,一头栽倒在麦地里,把头摔破,也没了气。 我让姐夫坐在我带空调的车里,他顿时感到凉爽。他突然对我说:“兄弟,你来找我有事?”我说:“没事,我姐不在家,我来看看你怎麽样,我也不会给你干活。”姐夫说:“你要用钱的话,我这里有卖地蛋的五千块钱,你拿去用。你现在还写文章赚稿费吗?”我激动地说:“姐夫,我不用钱。现在还写着那。”我几乎流下眼泪。 回到家,他洗了洗,拿出煎饼要吃,也没有菜,在喝一点开水,然后在去点棒子。我把带的礼品给他搬到屋里,我偷偷地给附近的一个我熟悉饭馆打了电话,要了两个菜,马上给送来。 临来的时候,他从里间屋里,搬出两袋用塑料袋装好的土豆,都是挑了最好最大的一般均匀的。我说:“只要一袋子,就行。”姐夫说:“你看,袋子上都有小孔,那是防止地蛋缺氧,怕烂了。”他顾不得吃饭,却把两袋都亲自搬上后备箱里。 回城的路上,我心里感到沉甸甸的,我以为我远离了村庄,自己也成了城里人,然而我的骨子里还是农民。离开姐家的村子,我的眼泪就不由自主的掉了下来。。。.
我这才发现姐夫的腿上全是灰,汗衫上也黑,都塌湿了,贴在皮肤上。我说:“姐夫,你身上弄这麽脏?”姐夫说:“麦茬子沤了,一碰就是灰,今天早晨四点我就起了,起来烧了两暖瓶水,现在都快四点还没吃饭,饿得不行了,我回家得吃点东西。”我刚在酒店里和朋友喝完酒,脸还红,后悔该给他带点菜了,说:“你怎麽这才吃饭,不把胃饿毁了?你在干什麽活?”姐夫说:“还有两亩地的麦茬没点上棒子来?”我说:“你怎点这麽晚?”姐夫说:“还不晚。”
外甥辞掉啤酒厂的工作和他媳妇都到威海打工去了,大姐帮外甥去看孩子,家里只撂下六十岁的姐夫在家种地。他突然给我看他的头,前段时间,麦季里晕倒了,头被摔破了,现在接了疙巴。我心痛地问他原因. 一开始麦子熟了的时候,感到没事干,就用镰刀割麦子,割了一亩半,就放在公路上让来往的车辆来回地轧,夜里突然下起了雨,只抢了六化肥袋子,剩下的都发了芽,也黑了。剩下的四亩多,用收割机割的,都好好的,这样就耽误了点棒子的最佳时间。那几天天气热,也许是中暑了,一头栽倒在麦地里,把头摔破,也没了气。 我让姐夫坐在我带空调的车里,他顿时感到凉爽。他突然对我说:“兄弟,你来找我有事?”我说:“没事,我姐不在家,我来看看你怎麽样,我也不会给你干活。”姐夫说:“你要用钱的话,我这里有卖地蛋的五千块钱,你拿去用。你现在还写文章赚稿费吗?”我激动地说:“姐夫,我不用钱。现在还写着那。”我几乎流下眼泪。 回到家,他洗了洗,拿出煎饼要吃,也没有菜,在喝一点开水,然后在去点棒子。我把带的礼品给他搬到屋里,我偷偷地给附近的一个我熟悉饭馆打了电话,要了两个菜,马上给送来。 临来的时候,他从里间屋里,搬出两袋用塑料袋装好的土豆,都是挑了最好最大的一般均匀的。我说:“只要一袋子,就行。”姐夫说:“你看,袋子上都有小孔,那是防止地蛋缺氧,怕烂了。”他顾不得吃饭,却把两袋都亲自搬上后备箱里。 回城的路上,我心里感到沉甸甸的,我以为我远离了村庄,自己也成了城里人,然而我的骨子里还是农民。离开姐家的村子,我的眼泪就不由自主的掉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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