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麻雀
2022-01-14抒情散文程相崧
麻雀
作者:程相崧我家檐下原来住着两对谦谦君子,那是两对燕子。去年春夏,它们辛辛苦苦建造了这空中阁楼,并在里面抚养大一对儿女后,飞回南国了。冬天里家里便来了强盗,是两窝麻雀。麻雀们整日争斗不休,不胜其烦,还偷着吃我的猫食。我讨厌它的霸道、……
麻雀
作者:程相崧
我家檐下原来住着两对谦谦君子,那是两对燕子。去年春夏,它们辛辛苦苦建造了这空中阁楼,并在里面抚养大一对儿女后,飞回南国了。冬天里家里便来了强盗,是两窝麻雀。麻雀们整日争斗不休,不胜其烦,还偷着吃我的猫食。我讨厌它的霸道、贪婪和好斗,几次想破坏了那巢,都没忍心。 它们即便不斗,也让我不得安宁。左边的那家还好,虽然爱美些,经常梳妆而往我窗台上落下许多羽毛,但还能让人容忍。右边那个女主人却整日唧唧喳喳的像不停说道着东家长西家短,吵得我看不成书。我干脆叫左边那个为美妇人,右边那位为长舌妇了。今年春天,燕子来后便把它们赶出了家门,真正的主人开始衔泥修补自己的家园了。可那两对强盗却没有走的意思,在屋檐下唧唧喳喳地乱叫。我不通鸟语,若不然这肯定是一场精彩而蛮不讲理的泼妇骂街。当然纵然通了,我也无力去评判个孰是孰非的。虽然我希望的是君子取胜,但君子战胜小人毕竟是有孛常理。燕子“斗不过你,走为上策”,麻雀取得了胜利,欢欣鼓舞,名正言顺地登堂入室了。 我的屋檐下成了麻雀的王国,燕子再也不敢靠近,但两窝麻雀倒也相安无事,一有机会就下来吃我的猫食。美妇人很快成了“母亲”,它生了六个儿女,叽叽地在窝里嗷嗷待哺。“母亲”开始频繁地下来偷食我的猫食,每次都衔上一大口飞回去喂养窝里的孩子。孩子们热烈地欢迎着”母亲”,我的猫食迅速地减少,而猫却常常饿得喵喵乱叫。“母亲”经常要机警地看着我和我的猫,感于伟大的母爱,又耽于怕饿坏了我的猫,每次喂猫都悄悄加大了食量。 长舌妇也忙碌地往窝里衔草,它也是要生产了。很快它生了一队双胞胎。有一天我丛窗子朝外望去,看到两个“母亲”站在凉衣绳上,一左一右。唧唧喳喳地叫得欢。它们在交流着做“母亲”的经验吗?我暗想着,静静地观瞧。不一会儿,美妇人朝右边的走廊飞去,可刚刚飞到半路,令人惊讶的一幕来了。长舌妇唧唧喳喳叫着,朝美妇人扑去。美妇人不得不半道折回,仍旧停在绳子上叫唤。长舌妇得了胜,骄傲地理起了羽毛。 我才知道原来它们已经暗暗划分了势力范围了。各占半个走廊,谁也不侵犯谁的地盘。 我不得不找来两个猫碗,在走廊的左右各放一个。现在不是鸟吃猫食,猫已经只能吃些鸟的残羹了。所幸的是猫大摇大摆地走过来,麻雀还会飞起来,不用担心猫会抢不到吃的。 两窝麻雀开始“井水不犯河水”,相安无事了一段时间。不久左边的六个孩子开始练羽了,陆续地跟着“母亲”飞到我的窗台上来,在我的花盆沿儿上拉出一粒粒白屎。当我能分辨出他们中间的小二、小三跟小六,它们已经会落到猫盆上自己啄食了。不知是孩子们不愿遵守从前的规则,还是美妇人有了六个儿女做仰仗,总之在这个时候,它们开始撕毁各占半壁江山,互不侵犯的和约了。 我看到了那场战争的始末。开始是“母亲”率领着六个儿女向右逼近,且飞且停。右边的长舌妇似乎真的被这阵势吓怕了。只是呆在巢里惨叫。小二率先登上对手的饭碗大嚼起来,“母亲”则站在一边负责着警务。初试胜利,便更加肆无忌惮起来。它招呼小六小四都参加进了抢食的队伍。长舌妇从窝里飞出来了,这时我才知道它没有参加战斗并不是害怕它们,而是在照顾着自己的孩子。或许另一家的作为太让它忍无可忍了把,它扑下来开始在绳子上凄厉地叫唤着。美妇人仰仗着“鸟多势众”,并没显出畏怯。长舌妇终于飞到地上,两脚登地,伸长了脖子,跟入侵者狂吵起来。 吵了一会儿,形式并没有什么起色,长舌妇终于飞奔过去,一下子啄住小六的头皮,往一边甩了出去。小六跌倒在地上,东倒西歪,像喝醉了酒…… 以后不久,这样的争斗又进行了几次。 唉!我为它们备了两个猫碗,原想它们会相安无事了,可没想到的是争斗却更加变本加厉。我讨厌它们的贪婪、霸道,更不能容忍它们无休止的争斗。一怒之下找来竹竿,捣了那鸟窝。黄口雏儿都成了我的猫食,飞的都飞走了,再不回来。 我知道明年的时候,一定有燕子再来垒窝,它们一定会相待如宾。
作者:程相崧
我家檐下原来住着两对谦谦君子,那是两对燕子。去年春夏,它们辛辛苦苦建造了这空中阁楼,并在里面抚养大一对儿女后,飞回南国了。冬天里家里便来了强盗,是两窝麻雀。麻雀们整日争斗不休,不胜其烦,还偷着吃我的猫食。我讨厌它的霸道、贪婪和好斗,几次想破坏了那巢,都没忍心。 它们即便不斗,也让我不得安宁。左边的那家还好,虽然爱美些,经常梳妆而往我窗台上落下许多羽毛,但还能让人容忍。右边那个女主人却整日唧唧喳喳的像不停说道着东家长西家短,吵得我看不成书。我干脆叫左边那个为美妇人,右边那位为长舌妇了。今年春天,燕子来后便把它们赶出了家门,真正的主人开始衔泥修补自己的家园了。可那两对强盗却没有走的意思,在屋檐下唧唧喳喳地乱叫。我不通鸟语,若不然这肯定是一场精彩而蛮不讲理的泼妇骂街。当然纵然通了,我也无力去评判个孰是孰非的。虽然我希望的是君子取胜,但君子战胜小人毕竟是有孛常理。燕子“斗不过你,走为上策”,麻雀取得了胜利,欢欣鼓舞,名正言顺地登堂入室了。 我的屋檐下成了麻雀的王国,燕子再也不敢靠近,但两窝麻雀倒也相安无事,一有机会就下来吃我的猫食。美妇人很快成了“母亲”,它生了六个儿女,叽叽地在窝里嗷嗷待哺。“母亲”开始频繁地下来偷食我的猫食,每次都衔上一大口飞回去喂养窝里的孩子。孩子们热烈地欢迎着”母亲”,我的猫食迅速地减少,而猫却常常饿得喵喵乱叫。“母亲”经常要机警地看着我和我的猫,感于伟大的母爱,又耽于怕饿坏了我的猫,每次喂猫都悄悄加大了食量。 长舌妇也忙碌地往窝里衔草,它也是要生产了。很快它生了一队双胞胎。有一天我丛窗子朝外望去,看到两个“母亲”站在凉衣绳上,一左一右。唧唧喳喳地叫得欢。它们在交流着做“母亲”的经验吗?我暗想着,静静地观瞧。不一会儿,美妇人朝右边的走廊飞去,可刚刚飞到半路,令人惊讶的一幕来了。长舌妇唧唧喳喳叫着,朝美妇人扑去。美妇人不得不半道折回,仍旧停在绳子上叫唤。长舌妇得了胜,骄傲地理起了羽毛。 我才知道原来它们已经暗暗划分了势力范围了。各占半个走廊,谁也不侵犯谁的地盘。 我不得不找来两个猫碗,在走廊的左右各放一个。现在不是鸟吃猫食,猫已经只能吃些鸟的残羹了。所幸的是猫大摇大摆地走过来,麻雀还会飞起来,不用担心猫会抢不到吃的。 两窝麻雀开始“井水不犯河水”,相安无事了一段时间。不久左边的六个孩子开始练羽了,陆续地跟着“母亲”飞到我的窗台上来,在我的花盆沿儿上拉出一粒粒白屎。当我能分辨出他们中间的小二、小三跟小六,它们已经会落到猫盆上自己啄食了。不知是孩子们不愿遵守从前的规则,还是美妇人有了六个儿女做仰仗,总之在这个时候,它们开始撕毁各占半壁江山,互不侵犯的和约了。 我看到了那场战争的始末。开始是“母亲”率领着六个儿女向右逼近,且飞且停。右边的长舌妇似乎真的被这阵势吓怕了。只是呆在巢里惨叫。小二率先登上对手的饭碗大嚼起来,“母亲”则站在一边负责着警务。初试胜利,便更加肆无忌惮起来。它招呼小六小四都参加进了抢食的队伍。长舌妇从窝里飞出来了,这时我才知道它没有参加战斗并不是害怕它们,而是在照顾着自己的孩子。或许另一家的作为太让它忍无可忍了把,它扑下来开始在绳子上凄厉地叫唤着。美妇人仰仗着“鸟多势众”,并没显出畏怯。长舌妇终于飞到地上,两脚登地,伸长了脖子,跟入侵者狂吵起来。 吵了一会儿,形式并没有什么起色,长舌妇终于飞奔过去,一下子啄住小六的头皮,往一边甩了出去。小六跌倒在地上,东倒西歪,像喝醉了酒…… 以后不久,这样的争斗又进行了几次。 唉!我为它们备了两个猫碗,原想它们会相安无事了,可没想到的是争斗却更加变本加厉。我讨厌它们的贪婪、霸道,更不能容忍它们无休止的争斗。一怒之下找来竹竿,捣了那鸟窝。黄口雏儿都成了我的猫食,飞的都飞走了,再不回来。 我知道明年的时候,一定有燕子再来垒窝,它们一定会相待如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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