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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典散文

独孤求老

2022-01-15经典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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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人生的路上,每个人都是匆匆过客。有的人虽然是一把年纪,心态却依然年轻;而有的人年纪轻轻却已失去了青春的活力,显得垂垂老矣。因此,岁数未必是界定年龄的标准,心境一定是。仔细想想,人生中最大的不幸不是年华老去,不是娇容不在,也不是生活潦倒,而是生活中没有人需要你,不再有任何人羡慕你。也许是青春不再,也许是金钱不再,也许是权力不再,总之,江湖问路不问心,大抵如此。举例来说,文人失心失意失灵感,写不出佳作,自是不被人羡慕。
文胆与心境相通,诗歌与远方绝配。有些文人,特别是诗人,在挫折后经历无限伤感,在失望后产生精神崩溃,于是便提出一个问题,也是莎士比亚的一句名言:“生存还是毁灭”。既然不被人羡慕、需要,与其像牲口一样的活着,还不如活也认真,笑也放肆,走也潇洒,把自己的优秀镌刻在墓碑上,凝固成永恒。北岛、顾城和海子等当代诗人的自杀心态,大抵如此。理性认同,感性不接受;感性接受,理性又否认,酿成人生悲剧。
活着的人也许能写出几篇佳作,但总有灵感枯竭的那一天,不敢抄袭别人,那就抄袭自己,把自己的旧作翻新。上了年纪感觉干什么都来不及了,心期填海而力不从心,不知所措的茫然,不知所措的心累。其实,毁灭也是一种情节,与其抹烂泥、雕朽木、翻咸鱼、烫死猪,还不如感天动地一场。想要活着,就要放弃一些生活质量;若要追求质量,在心茫然,求无助时,则悔不当初死,恨做今日生。人老也是一种无奈,窗影月圆,天籁语私,回想一生,年轻时不懂,懂得时已不年轻
逢年过节,家人团聚,车轱辘话重复着往日的情节下酒,只是填不平的代沟时隐时现,年轻的一代强忍着附和,辜负了白发丹心,也搅和了一桌酒菜和雅兴。老年人剩下的只是当年勇了,一遍一遍的复述,再好的故事也会让人起腻。所以,与其与他人一起共事消遣,远不如一个人独处。不论是晨光中跑步,还是宁静的夜晚写文章,你不会感到孤独。在先贤的著作中,在柔和的音乐中,即便是百年孤独,也绝非四大皆空,贤者思想纵贯古今,逝者精神无处不在。
惯看花开花落,不论悲喜;听着音乐读书,不争朝夕,好死不如赖活着,随他去吧。

2019年5月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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