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事
2022-01-16叙事散文宇の航
年·事年是时令,年是情感,年也是个时间单位。从时令上看,这年的日子也是周而复始,365天后又是一轮回;从情感上看,不同的年龄,对年的体验也就不同;时间单位上的年,则不必详细解释,午夜后的钟声一响,每个人又长了一岁。年是鞭炮,年是春联,年是一……
年·事
年是时令,年是情感,年也是个时间单位。从时令上看,这年的日子也是周而复始,365天后又是一轮回;从情感上看,不同的年龄,对年的体验也就不同;时间单位上的年,则不必详细解释,午夜后的钟声一响,每个人又长了一岁。
年是鞭炮,年是春联,年是一家男女老少的合影。年是记忆,年是祝愿,年是父母两鬓斑白的发髻。儿时的新年,是挂在房檐下的大红灯笼,是爷爷奶奶姑姑姑父们围座一圈的年夜饭,是领着弟弟在马路牙边燃起的那枚炮竹,是赵忠祥和倪萍主持的那一场场春晚。
儿时的新年很冷,仅有一条街道的小镇,周围还没有那么多的小楼,也没有那么多的机动车辆。平房与平房隔街相对,遍山银装,伴着几缕炊烟。那时的空气,吸一口像喝了一杯冰镇过的柠檬。那时不知工作为何物,也不知成长所为何,看到的只有快乐。十元的压岁钱让自己乐的合不拢嘴,为了吃到年夜饭上饺子里隐藏的硬币,更是吃的肚子再也容纳不了其他东西。因为硬币代表着好运,代表着吉祥。那时的硬币,是一分钱,二分钱,五分钱,如今已经很难寻得到。
到了小学,课本上见到雪花的图案,自己真的在雪地上抓了一把雪花,仔细的观察。不过肉眼,还是难以分辨一枚雪花里的边边角角。三四年级后,家就由平房搬到了小区住宅楼,这新年的印记也在逐年变化,是阳台上一盏栏杆挂着的一束挂鞭,是看着春节晚会听着的屋外烟花炮竹,是凌晨已过窗外还可以看到的姹紫嫣红,是年夜饭里再也看不到爷爷奶奶的影踪。
中学后的除夕,小镇有了大的广场屏幕,在傍晚后大家做第一件事,是不约而同的到广场看秧歌。四面八方的人群涌动,即便是再不喜欢热闹的人,也会再此被感染。忙碌了一年的小镇人,在这一天图一次热闹,图一次喜庆。看着中心的秧歌队伍,伴着鼓点由远及近,又由近及远的在镶嵌在每个人的记忆里。待天色渐暗,秧歌队伍散去,大家在一起看那天空升起的点点烟花。
渐渐的也不知过了多少年,不再关注广场里的热闹,甚至对鞭炮的响声也不再热衷,这一年又一年的成长,对年就越来越生出几分倦怠。
如今这新衣、红包、鞭炮、春联还在,对年的感觉,却只属于儿时。成长似乎有意无意的在冲淡对年的期盼。想起爷爷奶奶还在时,哥们几个还小,总是轮番的围着厨房里的灶台打转。姑姑给买的新鞋,穿上了都不舍得下地。
年,给时间提供了量化,给进食带来了仪式,又仿佛是个宗教,每年必须过了这道坎,才能给新的一年拉开了新帷幕。
2018年2月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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