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叙事散文

大姐

2022-01-16叙事散文曹国魂
大姐大姐没文化却偏占了个“文化”名字。或许我的父母因为怕以后生下的女儿多,就给大姐起了个乳名:拉兄,拉下二哥二姐和我。大姐说她是我们姐妹兄弟五个中,最吃亏的一个,主要就是拉扯我们兄妹三个,耽搁了她上学。大姐没念过书也因她自己不争气。听父亲说……

大姐

大姐没文化却偏占了个“文化”名字。
或许我的父母因为怕以后生下的女儿多,就给大姐起了个乳名:拉兄,拉下二哥二姐和我。
大姐说她是我们姐妹兄弟五个中,最吃亏的一个,主要就是拉扯我们兄妹三个,耽搁了她上学。大姐没念过书也因她自己不争气。听父亲说,母亲为了她上学,还东拼西凑地缝了一个花书包,她楞是不往学校去。现在每每说起这些,大姐老红着脸不承认,说她根本就是因为拉扯我们兄妹仨给毁了。
大哥十七岁入伍去陕西富平当兵,一走八年,母亲患高血压病,病又多。父亲在生产队当队长,我们都还小,家中里里外外的事都靠在大姐身上。我们兄弟姐妹五个中,最她个头小,那是过早干重体力活累的。
大姐没能识字她的确没有抱怨错呀。
我幼年时母亲就因脑溢血去世,那是1982年春天,大姐已经成了家。大姐也是唯一惦记我和二哥二姐生日的人,我们的生日就连父亲都含糊着。
大姐夫是从外地迁移来的,起初母亲不同意这门亲事。父亲却考虑母亲病多,我们三个都在上学,女婿行近了好有个照应。
大姐夫是半个泥水匠半个木匠,老家在山区日子过得很拮据。姐夫年轻时在省城打过工,人懒嘴也滑。大姐是个直肠子,按不住性子,动不动两人就吵嘴,也是我去她家看不惯的。
大姐家离我们只有一二百米远,下地干活每路经她家我们却很少进去。大姐一年四季从不占娘,偶尔早上来下午姐夫就叫走了。大姐家离我们太近了,我们往往忽视了这曾关系就象我们的手长在自己的胳膊上一样,只要没意外就没有别样的感觉。
大姐缺文化成了她一辈子的遗憾。
大姐从小养成了爱“争”嘴的毛病,古人说“小人争吃,君子争礼子”,大姐永远不会感觉到她这一点毛病。大姐常说:宁着婆家一斗气,不受娘家一口气。我们一年四季吃鸡吃鱼什么的也不叫她,认为那是家常便饭,谁家这年月隔三见五不改善生活。可是大姐因她哪次进我们家没打招呼,哪次没沏茶,哪次吃肉或七月十五献坟吃羊头肉没叫她等等小事都叫她三天三夜吃不好,睡不香,两行鼻涕三行泪,大姐夫成了她出气的皮带。但是,大姐过几天又笑盈盈的来,依然是我们的大姐。
这就是我们的大姐,一个没什么文化却朴实善良的乡下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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