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叙事散文

爱 上 野 菜(修改)

2022-01-16叙事散文苏忠伟
我的老家是一个小山村,野外随处可见各种各样的野菜。我生长在一个贫困农民家庭,从童年时代起,就与各种野菜结下了不解之缘,直到现在,仍然保持着吃野菜的习惯,对各种野菜有着十分深厚的感情与刻骨铭心的记忆。我吃过的野菜很多:蕨菜、树头菜、乌鸦头菜、……
  
   我的老家是一个小山村,野外随处可见各种各样的野菜。我生长在一个贫困农民家庭,从童年时代起,就与各种野菜结下了不解之缘,直到现在,仍然保持着吃野菜的习惯,对各种野菜有着十分深厚的感情与刻骨铭心的记忆。

  我吃过的野菜很多:蕨菜、树头菜、乌鸦头菜、车前草、水芹菜、鱼腥菜、水香菜、荠菜、蜜勺菜、山韭菜、马汗菜、石花菜、芭蕉根、芭蕉花、树毛、龙竹笋、山竹芽、桑树花、苕子尖、绵山药(篾菇)、白杜鹃花、商陆叶、棕花、山药、海菜、竹节参、大蓟根、牛蒡子根等三十多种。

  这些野菜,对于大多数人来说,恐怕是吃过一次后,就不想再吃的了,但我仍然一直吃着,并且爱上这些野菜了。爱上野菜的原因,说来很简单:那就是在生活十分困难的上个世纪的六七十年代里,是这些野菜帮我度过了饥饿,救了我的命,我对各种野菜充满了感激之情。“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怎么报呢?那便是常吃野菜,这样就不会忘记它们,也不会忘了我经历过的贫困生活以及我的父老乡亲、农民朋友们。

  在这些野菜中,我吃得最多的是蕨菜(老家的人们叫它“瓜菜”)。生产队时候,因为家家户户都缺粮,人们饱受饥饿之苦。每到春夏两季,当蕨类出苗后,村里的孩子们便成群结队地上苍山掐取蕨的嫩苗背回家当饭吃。将采回来的蕨菜用水煮软,一根撕成两半,再用清水浸泡一夜,第二天早饭时就吃了。可以炒了吃,也可以拌上麦面或包谷面后蒸吃,还可以制成象腌菜一样的酸菜。这些野菜,最难吃的就是芭蕉根、芭蕉花和绵山药了:只要吃过一次,就不想再吃了。

  在众多的野菜中,我认为有几种还是好吃的,如:车前草、树头菜、鱼腥菜、乌鸦头菜、水芹菜、荠菜、水香菜、山韭菜、商陆叶等。山韭菜的气味很香,与家种韭菜的气味一样,但更香。每年的雨季,我都要上苍山采山韭菜吃。将山韭菜、野生香菇、洋芋做成菜汤,美其名曰“野菜三鲜汤”,味道香美极了,真是人间少有的美味啊!

  生产队时候,队上有时会煮上一大锅野菜,放入少量包谷面,做成面糊,每户分给一盆,全家人都吃,叫“忆苦思甜饭”。有一次,父亲端回家一盆面糊,里面有乌鸦头菜,我也吃到了这种野菜面糊。当时并不知道“忆苦思甜”是怎么回事,还爱吃这种面糊呢!乌鸦头菜味苦,嗅起来有一股清香味,到现在我都爱吃。

  因为爱吃野菜,我还种了一些野菜,先是种植了鱼腥菜、树头菜、乌鸦头菜,近年来又栽活了山韭菜、水蕨菜、枸杞,这样,吃野菜就很方便了。

  成年后我通过刻苦自学,成了一个民间中医,知道野菜不仅是菜,多数还是可以防病治病的中草药,如:树头菜、车前草、水芹、水香菜、鱼腥草、商陆都是常用中草药,水芹菜有降血压的作用、树头菜有泻热通便之功、水香菜有清热除湿、止痢之效。

  过去吃野菜,是在生活因难,受饥饿折磨的条件下,为了活命,是被迫无奈的,现在人们偶尔吃一点儿野菜,是因为荤腥吃多了,吃腻了,调节一下口味,消化体内过多的油水,是自愿自觉的,这样有利于身体健康。但人的嘴一但吃馋了,便会形成挑食偏食的坏习惯,不利于身体健康,如今还有很多人不愿吃野菜。在我的心目中,对野菜是情有独钟。

  人如果一生无病,应该算是一种幸运和幸福。作为一个中医,如果能做到终生不病,我想才是上医。《黄帝内经》说:“正气内存,邪不可干”、“善治者治未病”,体现了古人对防病的深刻认识。从童年到现在,我一直拥有一个健康结实的身体,远离了疾病的困扰,与长期坚持吃野菜是有密切关系的。野菜生长在自然环境中,与家种蔬菜相比,远离了化肥、农药的危害,是真正的“天然绿色食品”,对人体健康很有好处。现代人追求回归自然、返璞归真,追求天然食物已成为一种时尚,吃野菜就是一种理想的选择。想到这些,我更有理由喜爱野菜了。

  随着人们物质生活水平的提高,各种怪病也多了起来,肥胖症、高血压、糖尿病、癌症等疾病严重地困扰着人们。有人说:人的健康是吃出来的,疾病也是吃出来的。在山区农村,吃野菜是很简单的,如果在省城以上的大城市,也许还不易吃到呢!因此提倡多吃野菜,对防治这些疾病是很有好处的。


[ 本帖最后由 苏忠伟 于 2009-3-17 21:18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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