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叙事散文

春节前农村杀猪

2020-09-24叙事散文yck552
“生产队要杀猪了”, 这也是农村在春节前给每户分的福利了,消息不胫而走,平时很少有娱乐活动的农村人们,纷纷涌向生产队的饲养院,观看杀猪来消遣冬日的寂寞。来到农村宽敞的饲养院内,已经有许多大人孩子在围观了,场子内的一切都准备已就绪了,木架已搭
“生产队要杀猪了”, 这也是农村在春节前给每户分的福利了,消息不胫而走,平时很少有娱乐活动的农村人们,纷纷涌向生产队的饲养院,观看杀猪来消遣冬日的寂寞。
来到农村宽敞的饲养院内,已经有许多大人孩子在围观了,场子内的一切都准备已就绪了,木架已搭好,上面挂着钩子,一张大桌放在架子旁,一口大锅在火上烧着,正冒着热气,一张矮桌前摆着一个大盆,里面放些花椒和盐,屠夫嘴上叼着烟,在磨刀石上磨着刀,时不时地眯着眼用大拇指试试刀锋,身后站着几条大汉随时听候调遣。
一会儿,屠夫头也不回地说一声“好”,几名大汉转身来到猪圈,在队长和饲养员指引下寻找着要杀的猪,一声令下后,几条大汉慢慢从四面聚拢过去,猛扑上去,抓腿的抓腿,抓尾巴的抓尾巴,抓耳朵的抓耳朵,把猪拖到矮桌前,那时十几岁的我一直认为猪的大耳朵就是用来抓的,猪被掀翻在地,抬到桌上,死死地按住,我们常说的杀猪般的嚎叫,我是真真切切地听过,什么叫撕心裂肺的嚎叫,我终生难忘。屠夫手持明晃晃的钢刀来到桌后,挽了挽袖子,“呸”的一声啐掉快烧到嘴唇的烟屁股,一条腿的膝盖抵住猪的后脑,另一条腿弓字部定好位,左手搬住猪的下颌,肘部压住猪的头部,嚎叫声变成了哼哼声,右手持刀在猪脖子上找准位置,刀口朝外,刀尖向里猛推“噗”的一声,尺把长的钢刀只剩下刀把在外面,然后拔出刀子,猪的一腔热血冒着热气涌了出来,流在早已准备好的大盆里,猪身猛烈的抽搐着,声音更嘶哑了,等血流干了,猪也不挣扎了,人们才松开手,这时猪只是偶尔蹬蹬腿,摇摇头……
屠夫在猪身上把刀上的血噌一噌,然后再猪后腿上个开一小口,说声“好”,大汉们拿过用钢筋做成的钎子,通过这个小口,穿了进去,在猪皮下来来回回的穿,有的直到猪的耳根部,然后几名大汉通过这个小孔轮流用嘴向里吹气,往往是憋得脸红脖子粗,并不断用木棍敲大猪的身体,最后猪就像一只气球一样鼓鼓的,四条腿直直的伸着,再用麻绳扎紧小口,抬进早已滚开的大锅里,并翻转着烫着猪表皮的毛,烫好后抬到大桌上,用一种叫“瓦子”的工具刮净猪毛,人们常说的褪了毛的猪就是这个样子了再用钩子插进猪的后腿倒挂在架子上。
屠夫这时叼着烟,手持牛耳尖刀将猪开膛破腹,猪的心肝肺肠一贯而出,再将猪头割下,用大砍刀沿脊椎骨将猪分成两片,最后将猪下水一一分割清洗,往往把猪尿泡割下来扔给孩子们,孩子们就把尿泡吹起来当球一样踢来踢去,最后也不知谁家的狗叼跑了,“狗咬尿泡空欢喜'也许就是这样传下来的。
在队长的主持下,按名单叫着家人的名子,将猪肉按每家人头数论斤分了,剩下的猪头猪下水抓阄分掉,有时还将猪尾巴留给孩子大了还流口水的家庭,那时只听大人说它能治这种病,也不知有没有效果。最后屠夫按自己的喜好拿走自己的一份,然后再带上生产队送的两盒烟便会扬长而去了。
饲养院内又恢复了宁静,孩子们也一轰而散了,并期待着明年快些到来。
[ 本帖最后由 yck552 于 2012-1-30 11:01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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