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 在蛇口遇上秋天
2022-01-16叙事散文西北狼
在蛇口遇上秋天
西北狼我坐在公交大巴上,公交大巴跑在深南大道上。我坐在跑在深南大道上的公交大巴上,回忆秋天。秋天是一个充满质感的季节,粮食,蔬菜,水果,大皮氅子样铺满了大地。而挥舞着扁担和镰刀的农民,则是娴熟的裁缝,把一个季节裁裁剪剪,最……
在蛇口遇上秋天
西北狼 我坐在公交大巴上,公交大巴跑在深南大道上。我坐在跑在深南大道上的公交大巴上,回忆秋天。 秋天是一个充满质感的季节,粮食,蔬菜,水果,大皮氅子样铺满了大地。而挥舞着扁担和镰刀的农民,则是娴熟的裁缝,把一个季节裁裁剪剪,最后做成了一件可心的新棉袄,满心欢喜地穿在身上,暖暖和和地度过一个冰霜雪雨的冬天。而这个季节啊,饱满而辽阔,让人忍不住想喊两嗓子,或者一路狂奔。 构成这个季节的元素,有天空,有云朵,有清风,以及很多很多的东西。阳光是高远的,雁叫声是清远的,山的剪影在远处,义无反顾地为雁阵做了背景。而在大地上,树木肃立着,和稻草人一起守护着一季的收成,细瘦的河水静静地流淌,一匹马在原野上踽踽而行,蹄声笃笃,似含糊不清的鼓点。收割过后的田野,只有麻雀在一点一滴地收集过冬的物资,更多的鸟儿,去了暖和的地方。蛇和田鼠早早地就藏进了洞里,空旷的地面,被风完全占领。 我抬起头,满眼的绿色,泼入眼帘。十月,在深圳,还是夏天,太阳晒得人额头冒油,人们争分夺秒地缩在空调制造的荫凉中,浑然忘却在北方,秋风已经卷起了满地金黄的落叶,那里的清凉,原本毋须人工制造。深圳的绿色啊,四季如一,绿则绿矣,长年累月的,缺乏变化的韵致,却不免让人厌倦它的单调。有一点苹果的黄绿,或者海棠的黑红,蜜瓜的金黄,抑或是大地裸露出筋骨的褐黄,黑瘦,也好。 这么想着,便突然见了一块空地,象一个印章,莫名其妙地盖在深南大道上。那里原本是种了花草的吧。深南大道的绿化岛上,从来都是长满了花草的。可是这样一小块地方,居然空了起来,这不能不让我感到惊喜万分。地被翻过了,裸露出斩断了的花草根须,就象秋天里被农民翻耕的土地。那是锄头的功劳,还是铁锹的作用,我不得而知。 说时迟那时快,只一瞬的功夫,车子跑远了,再回头也看不见那块空地了。尽管如此,我还是把它的裸露与秋天联系到了一起。于是,与朋友徐绍明坐在一起时,我说,我在深南大道看到了秋天。我把关于秋天的回忆,复述出来。我喃喃自语的复述,绵绵长长,扯了三千里,八万里。 徐绍明,我的朋友,一个三十好几的老男人,则说起他在蛇口与秋天的某次邂逅。他说,黄昏时分,一个人走在蛇口的林荫道里,听海风穿过枝叶的声音。他说,风在树梢舞蹈。满心欢喜的徐绍明,我的朋友,先是手插在兜里晃晃悠悠,然后伸开手跳跃着,到最后,他边走边吹口哨,还踢起了旋风腿,惊艳了一路的眼睛。
那是怎样一种欢欣啊?我想。关于秋天的回忆,已经渐渐褪色,我已找不到更多的词语来描述,更多的时候,我只能借助日记和别人的文章来重复描述。于是我便起了去蛇口会会秋天的念头。当然,最好还能同时与我的朋友徐绍明不期而遇。那样,我便能更深刻地认识一个朋友。倘若有约而往,那就和记者采访没什么两样了,虚头巴脑的。 我真去了蛇口。 一个老男人,吹着口哨,踢着旋风腿,在风声萧萧的季节里向我走来。
西北狼 我坐在公交大巴上,公交大巴跑在深南大道上。我坐在跑在深南大道上的公交大巴上,回忆秋天。 秋天是一个充满质感的季节,粮食,蔬菜,水果,大皮氅子样铺满了大地。而挥舞着扁担和镰刀的农民,则是娴熟的裁缝,把一个季节裁裁剪剪,最后做成了一件可心的新棉袄,满心欢喜地穿在身上,暖暖和和地度过一个冰霜雪雨的冬天。而这个季节啊,饱满而辽阔,让人忍不住想喊两嗓子,或者一路狂奔。 构成这个季节的元素,有天空,有云朵,有清风,以及很多很多的东西。阳光是高远的,雁叫声是清远的,山的剪影在远处,义无反顾地为雁阵做了背景。而在大地上,树木肃立着,和稻草人一起守护着一季的收成,细瘦的河水静静地流淌,一匹马在原野上踽踽而行,蹄声笃笃,似含糊不清的鼓点。收割过后的田野,只有麻雀在一点一滴地收集过冬的物资,更多的鸟儿,去了暖和的地方。蛇和田鼠早早地就藏进了洞里,空旷的地面,被风完全占领。 我抬起头,满眼的绿色,泼入眼帘。十月,在深圳,还是夏天,太阳晒得人额头冒油,人们争分夺秒地缩在空调制造的荫凉中,浑然忘却在北方,秋风已经卷起了满地金黄的落叶,那里的清凉,原本毋须人工制造。深圳的绿色啊,四季如一,绿则绿矣,长年累月的,缺乏变化的韵致,却不免让人厌倦它的单调。有一点苹果的黄绿,或者海棠的黑红,蜜瓜的金黄,抑或是大地裸露出筋骨的褐黄,黑瘦,也好。 这么想着,便突然见了一块空地,象一个印章,莫名其妙地盖在深南大道上。那里原本是种了花草的吧。深南大道的绿化岛上,从来都是长满了花草的。可是这样一小块地方,居然空了起来,这不能不让我感到惊喜万分。地被翻过了,裸露出斩断了的花草根须,就象秋天里被农民翻耕的土地。那是锄头的功劳,还是铁锹的作用,我不得而知。 说时迟那时快,只一瞬的功夫,车子跑远了,再回头也看不见那块空地了。尽管如此,我还是把它的裸露与秋天联系到了一起。于是,与朋友徐绍明坐在一起时,我说,我在深南大道看到了秋天。我把关于秋天的回忆,复述出来。我喃喃自语的复述,绵绵长长,扯了三千里,八万里。 徐绍明,我的朋友,一个三十好几的老男人,则说起他在蛇口与秋天的某次邂逅。他说,黄昏时分,一个人走在蛇口的林荫道里,听海风穿过枝叶的声音。他说,风在树梢舞蹈。满心欢喜的徐绍明,我的朋友,先是手插在兜里晃晃悠悠,然后伸开手跳跃着,到最后,他边走边吹口哨,还踢起了旋风腿,惊艳了一路的眼睛。
那是怎样一种欢欣啊?我想。关于秋天的回忆,已经渐渐褪色,我已找不到更多的词语来描述,更多的时候,我只能借助日记和别人的文章来重复描述。于是我便起了去蛇口会会秋天的念头。当然,最好还能同时与我的朋友徐绍明不期而遇。那样,我便能更深刻地认识一个朋友。倘若有约而往,那就和记者采访没什么两样了,虚头巴脑的。 我真去了蛇口。 一个老男人,吹着口哨,踢着旋风腿,在风声萧萧的季节里向我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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