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 和寂寞有染,与爱情无关
2022-01-16抒情散文苏慧芝
暮春,染了风寒,有浅浅的咳嗽,不想说话,微微的有些怕冷,一个人恹恹然在屋里看书,看的都是些极阴柔的小文,沉浸其中,一颗心慢慢低下来,低下来,一直低到尘埃里去。尘埃一词是张爱玲说过的,我亦喜欢,只是这么好的词竟给抢先说了,不免有些遗恨。若是平……
暮春,染了风寒,有浅浅的咳嗽,不想说话,微微的有些怕冷,一个人恹恹然在屋里看书,看的都是些极阴柔的小文,沉浸其中,一颗心慢慢低下来,低下来,一直低到尘埃里去。尘埃一词是张爱玲说过的,我亦喜欢,只是这么好的词竟给抢先说了,不免有些遗恨。
若是平时,真难有如此闲散的心境看书,如此说来,偶染风寒也是好的,没有谁怜惜却也没有谁打扰,不说话不吃药,带点寂寞慵懒,带点黛玉眉梢上常有的那种郁郁寡欢,要么陷在黑夜里半梦半醒,让长发蔓草一样越过枕头爬上月亮。要么随意抽本书来,打开,温习那些曾经看过笑过感动过又遗忘了的章节。 随意抽本书来,打开,那些曾经看过笑过感动过又遗忘了的章节瞬间便鲜活起来。我是个容易被文字打动的人,每每看书,总要沉陷其中,找不到出口,记不得来路,只听任水波一样的文字朝我漫过来。然后,我鱼一样地潜在水底。安稳。沉静。妥帖。 水底,花草开得正好。 玛格丽特•杜拉斯说:“饮酒使孤独发出声响”。这话说的绝妙。可我不会饮酒,实为憾事。好在寂寞是个安静内敛的词汇(至少表象如此),就像暮春里一场逃不掉的风寒,说不准什么时候就要与你相遇,遇上了,便会有浅浅的咳嗽和淡淡的感伤。 这滋味有点像是爱情,其实和爱情无关。 洁尘在《清供》里面这样写道:“清供在古代女人的房间里,大概是这样一些东西:香几、藤床、小榻、禅椅、花樽、棋枰、镜台、妆盒、绣具、琴箫、酒器、茶具、锦含、绫缛、画帐、绣纬……”,初见这段文字,对文中所述器物颇为惊羡,可以想象,那些古典的女子水袖长衫,在月下抚琴,于闺中刺绣,无论煮酒烹茗还是围炉焚香,无不艳若桃李,唇齿含香,真个是美丽刻骨。可转念间又觉得,这些被叫做“清供”的器物其实就是造型别致精巧的枷锁,它们锁着古代女人冷寂孤独的一生。那些行不露足,笑不露齿的女人,她们只能在意念中奔跑或者飞翔,最后,风一般逝去了,如烟花委地,悄无声息。 喧嚣的背面暗藏着寂寞。绚丽其实是暗淡的预演。 起风了,唇上滑过一缕清凉。窗上有移动的投影,是一只蝴蝶,翅膀是娇羞柔嫩的粉黄,暮春时节,它显然是孤单的,它不经意的从我眼前飞过,翩翩复翩翩,飞翔的姿势是如此柔弱不堪。可它竟渐渐地远去了。 逆着风向。
若是平时,真难有如此闲散的心境看书,如此说来,偶染风寒也是好的,没有谁怜惜却也没有谁打扰,不说话不吃药,带点寂寞慵懒,带点黛玉眉梢上常有的那种郁郁寡欢,要么陷在黑夜里半梦半醒,让长发蔓草一样越过枕头爬上月亮。要么随意抽本书来,打开,温习那些曾经看过笑过感动过又遗忘了的章节。 随意抽本书来,打开,那些曾经看过笑过感动过又遗忘了的章节瞬间便鲜活起来。我是个容易被文字打动的人,每每看书,总要沉陷其中,找不到出口,记不得来路,只听任水波一样的文字朝我漫过来。然后,我鱼一样地潜在水底。安稳。沉静。妥帖。 水底,花草开得正好。 玛格丽特•杜拉斯说:“饮酒使孤独发出声响”。这话说的绝妙。可我不会饮酒,实为憾事。好在寂寞是个安静内敛的词汇(至少表象如此),就像暮春里一场逃不掉的风寒,说不准什么时候就要与你相遇,遇上了,便会有浅浅的咳嗽和淡淡的感伤。 这滋味有点像是爱情,其实和爱情无关。 洁尘在《清供》里面这样写道:“清供在古代女人的房间里,大概是这样一些东西:香几、藤床、小榻、禅椅、花樽、棋枰、镜台、妆盒、绣具、琴箫、酒器、茶具、锦含、绫缛、画帐、绣纬……”,初见这段文字,对文中所述器物颇为惊羡,可以想象,那些古典的女子水袖长衫,在月下抚琴,于闺中刺绣,无论煮酒烹茗还是围炉焚香,无不艳若桃李,唇齿含香,真个是美丽刻骨。可转念间又觉得,这些被叫做“清供”的器物其实就是造型别致精巧的枷锁,它们锁着古代女人冷寂孤独的一生。那些行不露足,笑不露齿的女人,她们只能在意念中奔跑或者飞翔,最后,风一般逝去了,如烟花委地,悄无声息。 喧嚣的背面暗藏着寂寞。绚丽其实是暗淡的预演。 起风了,唇上滑过一缕清凉。窗上有移动的投影,是一只蝴蝶,翅膀是娇羞柔嫩的粉黄,暮春时节,它显然是孤单的,它不经意的从我眼前飞过,翩翩复翩翩,飞翔的姿势是如此柔弱不堪。可它竟渐渐地远去了。 逆着风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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