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叙事散文

无悔的选择

2022-01-17叙事散文张爱珍
他在洗漱时,从镜子里看到了那日益增多的白发,额头的皱纹也越发清晰。看书时也离不了老花镜。只有45岁的他,看上去要比同龄人苍老很多。一晃,他回到家乡——条水涧村已20多年了……他慢慢地走出了屋子,一缕缕金色的阳光洒在金鸡山上,座落在金鸡山半山……

他在洗漱时,从镜子里看到了那日益增多的白发,额头的皱纹也越发清晰。看书时也离不了老花镜。只有45岁的他,看上去要比同龄人苍老很多。一晃,他回到家乡——条水涧村已20多年了……
他慢慢地走出了屋子,一缕缕金色的阳光洒在金鸡山上,座落在金鸡山半山腰的清阳观,显得更加雄伟、壮观。青山、绿水、农家乐以及他多年打造的“芳草地”旅游景区尽收眼底。他走进了“芳草地”游客中心后面的核桃园里,久久地注视着那些生长旺盛的核桃树,心里充满了无限的柔情......
他叫京涛,是我在泰安上学时的同学,是家里唯一的孩子。父母为了能让他有份养家糊口的工作,历尽艰辛供他读书。1993年他终于考上泰安农校,我们才有缘相聚泰山脚下。
记忆中的京涛同学中等个子,浓密的乌发,一双眼睛炯炯有神。他平时不喜欢说话,只是每天早早赶到教室学习。他的学习成绩一直名列前茅,经常受到老师们表扬。1996年6月毕业后,京涛被分配到王瓜店镇府工作。父母多年付出终于有了回报……
京涛在镇上没上几天班,就被镇领导安排到他老家——条水涧村任村支部书记。他背起了简单的行礼,再次回到养育他的小山村。家里人为他回村任职之事闹翻了天。他不管父母如何哀求,还是毅然选择留在了村里。
条水涧村,坐落在金鸡山脚下,是个只有200多人口的小村。低矮的土坯房,“豆腐块”大的自留地,光秃秃的金鸡山,崎岖的山路,就是当年京涛回村时的状况。那时,村里的很多年轻小伙都打光棍。谁家的姑娘愿意嫁到这山沟里受一辈子罪呢!京涛望着乡亲们整日愁眉苦脸的模样,肩上就像压上了千斤的石头。他暗自下决心,一定让乡亲们早些过上幸福的生活。
每每想起与乡亲们一起栽核桃树的情景,至今他仍记忆犹新。在镇领导的大力帮助下,他从外地购来适合本村种植的核桃树苗。天上的小星星还在调皮地眨着小眼睛,京涛扛着铁锨同乡亲们早已走在崎岖的山路上,路面上的小石子不时地钻进惊涛的鞋子里,走不了几步,就需取出鞋里的石子。走走停停,他终于到达了目的地。他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挖好一个树坑,手上就磨起了水泡。一不留神把它磨破了,他疼得呲牙咧嘴,但还是继续用力挖坑;被汗水湿透的内衣紧贴在背上,让他感到特别不舒服。晚上回到家里,躺在床上就再也不想起来。由于长时间风吹日晒,他原本白皙的脸庞,变得又黑又亮。衣服上经常是晴天一身土,雨天一身泥。我们班很多同学早已娶妻生子,可他直到30岁时才娶上了媳妇。但他从未抱怨过,依然在村里默默付出……
偶然的机会,我终于见到了20多年未曾谋面的——马京涛。他经过多年风风雨雨地磨炼,变得成熟了很多。800多亩的核桃园就坐落在“芳草地”游客中心的后面。现在,每年仅核桃的收入就相当可观。京涛陪我走进了核桃园,充满深情地对我说:“这些核桃树,是我用了20年的心血,才慢慢把它们养大的。每一棵核桃树,都是我的孩子啊!”他和我聊起起了同妻子——文玉一起经历的酸甜苦辣……
太阳还未露出可爱的笑脸,他同妻子就在山坡上干活了。为能多干点活,他们夫妻俩经常从家里带上干粮和热水上山,饿了就随便吃点,然后就继续劳作。金鸡山上留下了他们一行行深深的脚印。说到妻子,这个沉默寡言的汉子哽咽了……
文玉,一个泼辣能干的女人。由于长年在野外劳作,岁月在她的脸上早已留下了痕迹。她生完孩子尚未满月,便随同京涛外出争取资金。为了能给村里省点钱,他们一般都赶回家吃饭。由于长期营养不良,文玉严重贫血,孩子刚出满月就没有奶吃。孩子是京涛的母亲一口饭、一口饭喂大的。每每听到孩子抱怨时,他们俩只能偷偷流泪,这些年来确实亏欠孩子太多了……
文玉比京涛小5岁,看上去要比丈夫年轻很多。她一边热情的把我们领进了“农家乐”——专门招待客人的屋子。她吩咐服务员赶紧给我们泡茶,自己跑进厨房里为我们准备午饭。不到一个小时,一桌具有农家特色的饭菜便端在桌上。那一盘盘具有本地特色的菜,只是看上一眼,就能勾起人们很好的食欲。我们边吃边聊,我被他们这种艰苦创业的精神深深感动了。现在村民的收人相当可观,仅销售核桃的收入就可满足一家人的生活支出,乡亲们手里有余钱了。村里的小伙不仅成家立业,还有车有房。山外的姑娘都争先恐后来这里落户呢!乡亲们笑了,笑得那么开心……
“芳草地”让你告别了城市的喧嚣,让你走进了乡村,让人们能够重新享受到那种恬淡、与世无争的生活。京涛带领乡亲们走出了一条发展乡村旅游的致富之路。相信在他的带领下,条水涧的明天一定会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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