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叙事散文

剪碎的影子      

2022-01-17叙事散文碧雨朵
一直坐着,窗户半开半合,初夏的阳光洁净而明亮,似一条耀眼的光带斜穿进来。老看着,便发现了它原来也有很多不稳定的一面,比如风一但探进头来,这条光带便会摇摆不定,犹如一条被季节扭曲的河流,我无意涉足,也不想费力的揣测它的源头,就这样安静的坐着。……
     一直坐着,窗户半开半合,初夏的阳光洁净而明亮,似一条耀眼的光带斜穿进来。老看着,便发现了它原来也有很多不稳定的一面,比如风一但探进头来,这条光带便会摇摆不定,犹如一条被季节扭曲的河流,我无意涉足,也不想费力的揣测它的源头,就这样安静的坐着。
   窗外的广玉兰推开一波又一波的香气,平时我本十分喜欢玉兰花,因为它的白,或许因为它的纯,具体我也说不出真正的缘由,只知道自己经常会为它的悄然绽放而欣喜。可此刻,面对这一树的诱惑,我不想起身,其实我只要将手稍微伸长一点点,便可够着那翠绿的叶片,我没有,只是将鼻孔用力的翕张了几次。呼吸里尽是淡雅的幽香,好像阳光也沾染了香味。可我的内脏里却只有写满颓废的音乐。这是近段时间以最慵懒的一个午后,我总是无法排除一切当下的庞杂与冗繁,心里的荆棘在幽暗的峭壁上试图把白天舞成黑夜,把缄默撕成飞絮!
    疲惫的身体深深陷入黑色的沙发,任凭眼前这条金色的阳光之河恣意的摆动,延伸!已经快抵达我的脚尖了,沉默此时成了最大的忧伤,我本只需换个姿势,就可以抵达这份灿然以及窗前的这份清芬!可是我始终找不到变换的理由,有时候人就是这样奇怪,心灵的羁绊会遮蔽所有的冲动,会让你寸步难行,那怕只是隔着一朵花,一扇窗抑或一抬腿的距离。我半闭着眼,就如身旁这扇半开的窗户,这时候,我在想一个诡异的问题,这明净而清爽的初夏也有眼睛吗?如果有的话,它会看见此刻如此落寞的我么?我把头略微的仰了仰,风忽然大起来,原本宁静优雅的玉兰树将影子不假思索的投射在脚边的这条河流里。独留我在旁边踟蹰张望,那影子在风的吹拂下,时而破碎,时而弥合!已经由不得玉兰单纯而原始的初衷了,唯有那花香在安静的飘逸!我静静的盯着玉兰那被风剪碎的影子,布满了三分之一的河流,我已无法判断哪是叶子,哪时花瓣,只觉得自己正在慢慢沉入水的深处。。。
   在人生的某一阶段,在生活的某一驿站,难免要遇到某些无奈,也难免要回顾前尘!昨天母亲打来电话,哽咽着喉咙说:“你外公去了,走时还反复的念叨你,说你是个孝顺的孩子,工作干得那么出色,性格又这么温顺,处理事情很有分寸,是他最喜欢的 ,他一直认为你是他的骄傲。。。。!”这就是外公在最后留给我的话语,原来爱着一个人,竟然能够获取如此幸福的光芒!深邃的河流低下,只有爱,只有勇敢的担当,只有拥有一颗感恩的心,才可以找到一个幸福的出口!母亲还说,最后外公是面带微笑而去的。我在想,外公那双充盈着爱意的眸子里,该是一片多么宽阔的平静啊!会一直珍藏在我的心底。并且为其所爱!
  漂浮在水面的影子于时光的河流中慢慢扩散,留白的地方被阳光占据,在这黑白分明的长廊里,内心的颓废和慵懒成了很不协调的情绪,想到昨天朋友给我的留言“无梦的天空是一片黑暗,只有敢于将理想镌刻在人生封面的人才是真正的勇者,那怕他失败一千次”!这时候,风已变得柔和些了,我暗自庆幸,我正好做在阳光追随的对面,暂时我还看不到自己抑郁的倒影!突然发现脚边的光带越来越亮丽,越来越宽阔!我把沙发往后挪了挪,走到窗前,将窗户使劲的打开,因为这玉兰花太美了,也因为这阳光格外的柔和灿烂,我愿意为这理由而去!
[ 本帖最后由 碧雨朵 于 2009-6-8 11:57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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