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叙事散文

酒气的回味

2022-01-17叙事散文岁月无声
每个人记忆中都有无尽的往事值得回味,从小到大,关于酒的故事贯穿着太多人的一生,一杯酒,倒影着不同的人生,记忆游走在酒的醇香中,让人尽情的回味。最早对“酒气”的认知,是小时候从父亲那里,那时的父亲正值壮年,庄稼院的农活很累,一天下来,吃晚饭的……
  每个人记忆中都有无尽的往事值得回味,从小到大,关于酒的故事贯穿着太多人的一生,一杯酒,倒影着不同的人生,记忆游走在酒的醇香中,让人尽情的回味。
 
  最早对“酒气”的认知,是小时候从父亲那里,那时的父亲正值壮年,庄稼院的农活很累,一天下来,吃晚饭的过程,在我看来是疲惫的父亲最幸福的时刻,而这种简单的幸福更多是来源于那种浓烈、甘醇的液体-----酒,那时的农村睡土炕,每晚我都与父亲相邻而卧,那种浓重的酒气从对面传来,慢慢扩散,从最初的刺鼻反应和种种不适到后来的被动适应,时间久了,总在那种酒气的包围中入眠,竟然也成了一种幸福的体验,仿佛只有在酒精的微醺中,我才能安然入睡。
 
  那年那月,酒每天都在沟通着我与父亲的感情于无形中,记忆中父亲未曾有过因酒误事的经历,反倒造就了他遇事果敢、坚毅,还有一个人一生当中难得的那份睿智,而正是在那时,少不更事的我,对酒已有了自己的认识,人生的航船需要自己掌舵操控,无节制的贪杯害人害己,毁人于无形更让酒身背骂名,一个人因酒误事却要酒来背黑锅,酒很不幸,而一个被酒左右的人同样悲催,好在不是每个与酒结缘人都无一例外地变成酒鬼。
  慢慢长大,从“一身的酒气”这个表述中,似乎隐约感到“酒气”一词偏向贬义,其实这不公平,酒和汽车、菜刀是一种性质的东西,若用好了其实是好东西,而酒鬼、马路汽车杀手、砍刀犯也毕竟不是生活的主流。
  如今,我也步入中年,不知不觉已是当年父亲的年岁,同当年的父亲一样,对酒的需求,竟然在不知不觉中,像吃饭一样,变成了一种自身原始的渴望,失意的时候,酒是一种暂时的解药;快意时刻,它又是快乐的催化物,对酒而言,我们无需赞美,只需把它公正地当做像粮食一样普通的东西,况且在一个衣食已显富足的时代,酒也并非奢侈品了,当然不包括五粮液、拉菲之类。
  古诗词云:“对酒当歌,人生几何?”,这短短的八字表露的是一种人生气魄,而一个滴酒不沾的人,对这种人生气魄是很难理解的。“李白斗酒诗百篇”是真实的,诗兴大发就是源于那种酒精刺激,文思可如泉涌,古往今来,酒与文学非常有缘,比肩而行,相辅相依,很多文友有酒后,深夜写作的习惯,写作需要夜的静,更需要酒精激发出来的灵感,而那种微醺中灵魂深处溅射出的思想火花尤其令作者兴奋,除了享受酒精带来的快意,还陶醉在自己笔下的文字里,何等快慰?
  而酒更如人生,或浓烈,或绵软,杯影交错中,人活的更亲切、更真实,人在旅途,无愧无悔,我在酒气的烘衬下,乐享这一美妙的过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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