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叙事散文

[原创] 心石

2022-01-17叙事散文舞袂
望望窗外的月光,揉揉已经抄的发酸的手指,我终于舒出了一口气,在誊写工整的稿纸上写下最后三个字--我的名字.随之,已经疲累的我便迅速被周公俘虏了.恍惚中,我来到一片荒郊,四周渺无人迹.我迷迷糊糊站在水气弥漫的石间.蓦的,一孤熟悉却又失重的感觉……
  望望窗外的月光,揉揉已经抄的发酸的手指,我终于舒出了一口气,在誊写工整的稿纸上写下最后三个字--我的名字.随之,已经疲累的我便迅速被周公俘虏了.   恍惚中,我来到一片荒郊,四周渺无人迹.我迷迷糊糊站在水气弥漫的石间.蓦的,一孤熟悉却又失重的感觉笼罩了我.我不由自主的跟着这股力量前进.似乎是一种心灵的碰撞,当我抬起头,面前出现了一颗硕大无碰的巨石.它坐落在河中心,上尖下圆,酷似一颗尖顶向上的心脏.河水渐渐有声,似环石而过,又似从石中流出.

  越来越有那种熟悉的感觉了!我奔向前去,以手抚摩那一道道纵向下披的纹路,如律动的脉管.心灵猛的波动,紧接着,无助的感觉攫住了我,我的整颗心忽然变的空空荡荡没有着落.我恐慌了.为什么会这样?我惊慌的四处张望,却愕然发现自己已经被困在河心,周围是大大小小的石头,每颗都是心的模样.无数颗的心将根基扎在河中,与大地相连.而我,就仿若陷入了一个迷魂阵.我慌乱的大声喊叫,猛地推开身边的那颗石心.令我更惊讶的事情发生了.那颗石头,那颗巨大无比的石头,竟是如此没有重量,轻盈的如同一张纸.它摇摇晃晃,在风中飘摇不定.我的心似乎也在随之飘荡,经历着失重的恍惚和空虚.我急忙扑上前去,牢牢抓住它,心中才有了一点安定.

  风又起了,好多石心都随着风四处乱晃,有的甚至在风中破碎.我害怕地紧紧抓着我的那颗,好容易我张开了眼睛,却发现那些石心,有比我抓的那颗更巨大的却已经被风吹碎,而有的很小很小,几乎可以一手掌握,却屹然不动,仿若泰山.这时,一个沧桑的声音从远方传来:"你奇怪吗?不妨自己去伸手试试.""你是谁啊?这是什么地方?"我大叫着."呵呵……我是心啊,我是你们的心……"我疑惑地推了推身边那颗大的石心,只微一用力,它竟然摇摇欲坠."看见了吗?……在看看你右边脚下那颗……"我向右边看去,没有看见什么.后来只看见青莹莹的光华.我俯下身去仔细观察,才发现一颗只有手掌大小的"心",青蒙蒙的,映照着碧水,异常的美丽.我想把它放在手里仔细看看,却发现它的沉重超乎我的想象,我使尽了平生的力气竟不能动它分毫!我大声的喊道:"这是怎么回事?这到底是哪里?"那个声音又飘了过来:"人心虽大,没有了内涵,也就没有了重量,就只剩下一个空壳而已.石心虽小却充实晶莹,气度包含四海,分量重于泰山.难道你还不明白吗?""那心的内涵是什么呢?""心本真如,是你的真实所在.只有有了做一切事情的根,它才会成长.真正成长的心就像你右边那颗小的,长到极致便成了玉石.……真,即是其真意所在."我听的若有所悟,难道这"真"说的是"信",是"诚"么?那我?心里越发的没有重量了,只觉得轻飘飘的难受的很."您说的是诚信吗?"不自觉地我连称呼都敬重了起来."孩子,你总算明白了……"

  悠悠的风声响起,奏成一曲悠悠的歌,敦凝厚重,仿佛生命诞生所创的奇迹和意义.我心也凝重起来.生命如歌,那诚信如弦.没有弦又何来美妙的歌声?当这根弦松了的时候,生命也随之失重,人便连粒尘埃也不如,只是个有形无意的架子罢了.生命的天平经不起失重,生命的琴弦又怎能绷断?我,我的琴弦又在哪里?风声激荡,我的心情激荡.我的琴弦在哪里?在哪里在哪里?……我想的头痛欲裂,大声得喊叫着……

  一道刺眼的光照向我,我猛地惊醒了.原来只是一场梦.看着镜子里满头大汗的我,惊悸尤在.这是场梦吗?不,那一定是我的心在说话.它不想成为空壳,它要有重量,它要上进,它要成为晶莹的美玉!

   "哧---"我一把撕下已经抄好的作业揉成一团,狠狠地扔进了废纸篓.

   昏黄的灯光下,我一个字一个字冥思苦想着.夜已深了,但我知道,无论何时,那颗厚重的心,永远与我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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