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己都是骗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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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真的干过那事。
某个午后，另外的服务员留在店里看店。我随便溜达溜达。怎么来到了长途汽车站。我看着一张张陌生的面孔，思忖着他们从哪里来？要到哪里去？没有人认识我。我看看有没有开往家乡的班车？有开往郎溪的客车。要经过几座山，过几道桥、、、

    候车室的过道上有块留言板。上面订满钉子。有人写的留言，戳在上面。不摘，是不会掉下来的。我也写了留言。戳在钉子上面。具体写的什么，忘记啦！留给谁？也没有写名字。只是觉得好玩而已。

     没有人爱，内心是寂寥的。

    阳阳有时候跟我们睡门板，有时候，不在店里睡。我以为她回家去了。也没想那么多。某天半夜，老板娘突然出现在我的床头：“你知道阳阳到哪里去了吗？”“不晓得耶。”我睡的迷迷糊糊地答道。心想，就是晓得也不能说啊！赶明儿阳阳不把小鞋给我穿啊！老板娘和老板走了，随便带上了门。什么门啊？有人进来喊我，我才醒。那个槽门，都是公开的秘密了。那个做烧饼的大爷不是来去自由蛮。

     老板娘终于找到了她女儿。阳阳还是每天来店里，但是晚上跟她妈妈回家住了。老板娘不太高兴七妹，认为是她骗了阳阳，害了阳阳。七妹又不好辩驳，是她女儿追的自己弟弟。

    七妹前前后后干了两个月，客客气气地跟我们告别。她也没有要老板娘的工钱。她只是说帮帮忙。七妹也不看好这段感情。阳阳要跟小斌私奔。七妹说她弟弟还在上学。还没有参加工作。再说，老板娘又如此强悍，更何况他们家是宜兴农村里的户口。而阳阳是溧阳城里的户口。他们都认为是小孩子过家家，成不了的。

    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
我站在桥头看风景。一个女孩子手里拿着本汪国真的诗集。好像在等人。一会儿，一个骑自行车的小伙子过来，女孩坐到自行车后面，一脸甜蜜地走了。一个高高个子的老头过来问我：“丫头不是当地人吧？”我没有回答，笑了笑。“你是云南来的？”老头问道。我扭头就走，没有搭理他。难怪老头天天坐在桥头，干什么呢？是个人贩子吗？反正我估计他不是什么好人。眼睛像钩子，察言观色。我没有理他，他第二天，来到我们饭店下了碗面条。看看我也不是个怂头子。再也没有来过了。估计是拉皮条的吧？不然老头干什么天天坐在桥头干什么呢？

    一个阿姨五十多岁，天天来吃面条。我们混熟了。她说给我找一份工资比饭店高一倍的工作。问她什么工作，她支支吾吾地。说要带我到泰州去，她的家在泰州。他们那里的工钱高。我说好啊！
    她夜晚路过饭店门口，敞着上衣，两个衣角扇来扇去。鞋子踢踢踏踏，匆匆忙忙的样子。后面不远去跟着个卖猪肉的男人。我有时候跟老板娘去菜市场买菜，认识那人。
那屠夫是溧阳本地人。

    过几天，那阿姨说要带我走，到泰州去。我看她一脸的沧桑，又黑又皱，眼神游移，估计也不是什么好人。拿话敷衍她。如此几回，阿姨再也没有来吃过面条了。她也是人贩子？不得而知。

    我自己都是骗子噢！ 休想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