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学 · 趣味纵横谈·04—— 小说散文的人物 · 题材与体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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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漫谈小说·散文之分野（文学随笔）

MLMC米粒满仓 　 　　 【第一节、
　　 4.01、人物渊源·范围

4.01.01、在现实生活中，人物，就是指人，名人、普通人、学生、老百姓、城市人、乡下人……不是指物，更不是指别的什么东西。 　　那么，在文学作品中就不同了。差异很大，甚至完全不同。文学中的“人物”，是广义的，很宽乏，甚至可谓几乎没有什么边界。 　　文学“人物”，顾名思义，人物人物，有人有物，不光是人，而是指人和物；以及各种东西，几乎一切，都可以、都有可能成为文学作品里的“人物”。尤其是在散文中。 　　4.01.02、比如：在文学中，几乎什么都可以作为人物出现；可以是主要人物，也可以是次要人物、“群众演员”。特别是在散文里。一个人，一个物，一件衣服，某件事；一条狗，一只鸡，一只猫；一棵树，一条枝儿，一根草，一片叶儿，一朵花……都可以成为文学人物。 　　4.01.03、当然，常见的文学人物是一个人、几个人。特别是在小说中，无论长篇、中篇、短篇、微型小说，其人物一般都是以“人”为主，其他东西、物、事、情，作为小说的人物比较少见。 　　但在散文中，就要广泛得多了，几乎一切人、物、事、情、感、叹……几乎各种东西，都可以成为散文的人物。一间房、一座楼、一口井，一辆车、一个桶、一张锄皆可；一只鸟、一个蜂蝶、甚至一张蜘蛛网；世间万物、人世沧桑、古今中外、往事新情、万事万物，几乎无所不包。 　　还有你的诸类感受、体验、见闻，一节回忆、一段心情、一次思索，生活悟察、艺术品赏、思想认识、各种观念，学习工作事业家庭，各个方面各个领域，人的、物的、事情，几乎涵盖一切。这便是散文的人物、题材、内容来源。 　　相比之下，小说的人物源泉，一般地说要狭窄得多。 　　4.01.04、这是散文与小说的区别之一——人物的广泛性，人物的来源、范围大小之别。 　　可见，人物，不一定是人，也不一定是物；常见的是人；可以是人，可以是物。等等，只要能写出一定的故事、内容或道理，那么都可以进入散文、出任人物、独立成篇。 　　4.01.05、小说与散文，在这里就有一个小小的区别。 　　4.01.05.01、在小说里，人物，可以是人、动物、植物、物体、物质。其中常见的是人。但是，一般不可以是一件事，不能是一个什么事情。 　　一件事，几件事，可以是小说中的内容，小说的一部分。但是，一件事，一般，不能独立成为一篇小说的“人物”。 　　4.01.05.02、而散文，可以仅仅写一件事。这个事情，就是散文的“人物”，主题内容。一件事情，完全可以成为一篇散文的“唯一人物”、主题、主体内容——通篇散文，只记叙描写这一个事情。 　　4.01.05.03、在散文里，事情，这个“事”和“情”可以与人、物并列，与人物具有同等地位。作为独立的“散文人物”。这里说的是，这件事可以独立成文、单独成篇。 　　同理，一段情、一缕情丝、一段心情、一节回忆、一次感叹、一截体味、感悟，同样都可以独立成篇，写成散文或散文诗。 　　而小说不可。 　　4.01.06、人物，可以是一个人，几乎任何人都可以！ 　　但是，这不是说，随便一个人都可以/能够写成一篇好小说、好散文。仅仅是说，从理论上讲，任何一个人，可以（不是必然/一定能）入小说、进散文。至于，实际上能不能写进小说，是否能写成一篇好小说，这既要看该人物是否典型，是否具备迈进小说“最低门槛”的步履与资格。同时，还取决于作者的观察、体验、思考、感受能力，对该人物原型的观察分析、研究能力，作者个人的艺术水准、文学修养、艺术品位境界，以及艺术表达水平等等诸多方面因素。 　　很简单，一个好素材，在优秀小说家、散文家手里，会演变为一篇优秀作品。而在一个一般作者笔下，可能就写不好，甚至浪费辜负了这个素材、原型！


　　【第二节、 　　 4.02、素材·题材·体裁
　　 4.02.07、我听、见过一种说法，说：你写自己的奶奶就是散文，写别人的奶奶就是小说。这种说法显然是不对了。 　　同样，还有一种错误说法或模糊认识，与此类似。说你写自己就是散文，你写他人就是小说。 　　4.02.07.01、实际上，写作一篇散文，具体你写谁都可以，你的七大姑八大姨，你的同学、同事、熟人、邻居、朋友均可。 　　同样，你写小说，生活原型也可以是上述这些人。这些人物，写成小说、写成散文，一般都可以。 　　当然，具体要看写他们的什么事情。不是所有的人、某人的所有的事情，都随随便便可以写成小说和散文的！只是一部分可以，较为典型的那些。 　　不管你写自己、写他人，都可以写成小说，也都可以写成散文。同样，也不是你的、他人的所有的事件、故事都可以。 　　4.02.07.02、但是，有一点是必须/必需的，就是你熟悉这些人物、故事、这些生活原型。如果不熟悉，写成什么都不行、都写不好。无论是实写、写实，还是虚写、写虚，基础、前提都是需要你了解、熟悉他们/它们，并对其深刻理解、深度洞察。 　　4.02.07.03、比如写小说，虚构，虚写，也不是胡写乱编，而是在你足够熟悉的人、事、物，或你充分了解社会现实基础上的虚构、写虚。胡编乱造，永远不可能写出来优秀的文学艺术作品，包括小说。 　　所谓虚构，必须建立在作者对现实生活的丰富观察，细致体验，深刻思索，高度概括之上、之后的艺术表现、艺术加工、生活演义、现实总结。唯有这样，写出来的文学作品，才会是——源于生活、高于生活。 　　4.02.07.04、就是说，一个文学艺术作品，必须是来源于生活，而不是来自“空气”“空中”“空洞”，不是由一个空空的大脑，没有阅历经历，在家里无凭无据地胡诌出来的。必须用艺术手段与社会现实充分地结合、深度渗透、和谐相融、深层交互，进而以艺术形式，再现生活社会现实，最终产生一篇艺术化的、具有艺术美的、深刻表达现实人生的文学作品、艺术作品。 　　4.02.07.05、即使，这篇小说表面看，完全是作者虚构而成，没有任何生活原型，没有直接的“人”和“事”，那也必须是作者对现实生活人生，有许多的观察思考、归纳总结、艺术提炼、进而以文学表达而生成的产物。 　　实际上，这也不是胡编乱造，而是平日里，无数的社会现实，在作家眼里、心中投下了无数影像、事实，然后作家将之一张张“拍摄”一次次“描绘”、再洗印出“图片”“视频”——归纳概括、艺术表现而得之。 　　4.02.07.06、这就是文学作品、生活原型的来源。 　　“空对空”不行，没有现实生活，没有观察思考、没有大脑里的丰富底蕴、积累沉淀，自然是无法创作出优秀的文学艺术作品。 　　4.02.07.07、回到前述原题，一个素材、人物，写成什么，写成什么样，写成小说还是散文，不是取决于你写的是谁、写的是什么，而是你想写成什么，写成什么样，写成小说还是散文。 　　你写成什么，就是什么。 　　4.02.07.08、但是，其中，没有无限的自由度，没有无限的可能性。只有受限的、有限的自由度、各相关因素限制（前提）下的可能性与自由度。 　　当然，实际操作中，有些素材，更适合于写成小说，若要硬写成散文就不是太好，写不好、或者写不成。而有些材料，写成散文则更合适。同时，也与作者本人的文学艺术风格特点、以及艺术趣味品位、创作习惯、艺术概括提炼的技能等正相关。 　　4.02.07.09、前述案例，写我自己，有一些故事事件素材，适合于写成小说，有一些则应写成散文。 　　写他人，同理、也一样。 　　而写我的姥姥、还是他人的姥姥，亦然。有一些故事材料，适于写成小说，有一些则写成散文更好。 　　这就是有限的、受限的可能性与自由度。 　　4.02.07.10、不论写谁、写什么，写自己或他人，都与小说和散文——体裁无关。一般都可以。 　　当然，“可以”的程度有异、不尽相同。 　　关键是看，这个人物、题材，适合写成什么，你习惯于写成什么、写成什么样——小说，还是散文？ 　　4.02.07.11、一般地说，许多人物、素材，既可写成小说，亦可写成散文。至于实际上究竟写成什么，写成什么样，写成什么更好更适合？这要看作者对社会现实、对这些素材的观察浓度、认识水平、思考深度、把控能力，以及文学艺术表达水准。等等。 　　4.02.07.12、关键在于，你怎么写，你把他/她/它/祂/牠，写成什么！你用散文技法套路，把他/它写成一篇散文，他/它就是散文。你以小说思维手段，将其化作小说，那么他/它就成了小说。 　　就是说，在于你怎么写，写成什么，写成什么样。而与写谁、写什么主题、内容无关，或者关系不大。 　　4.02.07.13、当然，实际操作层面看，一个素材，应该写成一篇小说，还是一篇散文，这要看他适合被写成什么，应该写成什么；尤其是，在作者眼里，应该写成什么，他擅长写成什么？ 　　这与作者观察的广度与粗细程度、感悟水平、思考深度、艺术素养、对素材的驾驭技艺、掌控布局层级、语言修辞和艺术的表现力等密切相关。 　　这是题材内容，以及作者的阅历、手中所积累掌握的材料、表现水平高低等因素，并肩携手、齐心协力共同决定并完成的。 　　本节素材·题材·体裁，暂谈至此。这便是小说、散文的题材内容、故事材料，与写作体裁的相互关系——异同点，共性、个性与区别等。 　　本文，第一节、人物范围·渊源，第二节、素材·题材·体裁，集中探讨了小说和散文的人物来源、人物的范围、相关属性、及与体裁的关系、相同和相异点；分析交流了素材、题材内容与体裁的各有关方面的关联、性质。 　　其中，侧重于小说与散文的区别、异同点之对照。 　　待续。且听下文分解。



【字数：3718字。2021.12.16—2022.01.17定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