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这个26
2022-01-18抒情散文夜莺
瞧,这个26文☆夜莺想来与26接触也不短了。两年多一点。这期间,与他正面接触的机会为零。都是些文字影像。来来往往,兴兴冲冲,也是两三个月前的事。我们时而怒目相向,时而展颜轻笑,乱七八糟喜欢一通,打发无聊当不得真。凡事皆有因缘定数。很多经典美……
瞧,这个26 文☆夜莺 想来与26接触也不短了。两年多一点。这期间,与他正面接触的机会为零。都是些文字影像。来来往往,兴兴冲冲,也是两三个月前的事。我们时而怒目相向,时而展颜轻笑,乱七八糟喜欢一通,打发无聊当不得真。 凡事皆有因缘定数。很多经典美文,不容我这俗眼亵渎,才子佳人又没眼缘,我只能缩头缩脑抱憾而过。只有26写的那些爱呀恨呀怨呀思呀念呀,与我气味相投令我自叹弗如,不知不觉掉进他的文字陷阱,被他的文字气息诱惑。他的笔触与他的四处漂泊,与他的四邻八舍,与他的文朋诗友朝夕相伴。篇幅大多短小而腹笥渊然,特别是他的读书笔记更是如此。比如《也说推敲》《说苏轼》《韩柳文章》等等。观点新,文笔清,气色生动。既闲情散调亦苍茫孤冷。 多情自古读书人。因为孤独因为不甘平庸,暗地里与文字眉来眼去同床共枕。写作于许多人的生活不能雪中送炭,经历一番风风雨雨,偶尔也能锦上添花。读书人的心绪就这样弄得起起伏伏,于是爱上写作。慢慢地,生活又因写作而更加平庸,甚至沦为平庸的工具、玩偶和陪衬。可他们愿意为之努力为之斤斤计较。不为别的,只因为在人群中多看了她一眼。哪怕是气若游丝的一声叹息。也会让他们想入非非,浮想联翩。 26也是这样的一个人。一个很善良的读书人。一个爱犯痴的人。对文字,对诗歌。以前挺疯狂的。黑灯瞎火,灵感来了,就偷偷背着家人打着手电出门上船去写。没有笔,就用手机敲。没了手机,就用沙石画在船舷。老妻怒小女怨,痴心不改。这些他很少在文字里泄漏,情报都是我从他一帮文友的篇什里截获的。真率,热情。憨厚,木讷。每次文友雅聚,品诗论文。他总是笑微微的,默默旁听。谈到兴奋处,也忍不住冒两句。若是三言两语意见不合,拍拍屁股就走人。只不过,大家都不计较,由他去了。不知是怜才还是怜人,下回聚会,还邀他。 最让我感动和歆羡的,就是他们之间的这份惺惺相惜。不分身份地位的高低贵贱,彼此的尊重包容友爱,其实就是对文字的信任与敬畏。感动是一颗巨大的钻石。有缘拾得,也是我的幸运。如今写散文的,名气有点火旺的,好像都不屑个人问题或风花雪月的故事记录。他们要创作,要思想要高度要厚重要深刻并煞费苦心去追求。说他们得了恋思癖的新世界流行病也不为过。 但26是个例外。他似乎还在老路上踟蹰,依旧做着感动的文章。因为他认为还有比思想更重要的东西。比如美,比如情感。他的散文有许多让人为之心动的叙述和描写:与书的感情,与家人的感情,与女儿的感情。像梦中的琴弦,轻轻撩拨读者心底的一片温山软水。让人看到桃红李白绿风暖阳,一路心花微颤。 “在地边上倒背着手,或者衔一支烟,听着看着联合机在麦田里突突叫着,转过去又转回来,刹时间撂倒一畦又一畦的小麦。”就是他的诗意。夕阳晚照,柳风轻拂,骑着一辆摩托车,呼朋引伴,高吟自己的诗句《我是一个农民》翛然重现一个麦田诗人的身影。 特别是他最近的和最早的散文,叙述不花哨,有简静之气溢出。写书写人,哀乐故实,深情如烛泪,纯真如孩童。比如“……我偷偷地抄,眼啊耳啊都警惕着,还一边用手紧遮挡着。不是违规,还是怕人看见笑话我。语文老师来到跟前我也没有发觉。他看到我抄《诗经》,翻翻眼,愣一愣。那时教室里很静,没有一点声音,我只听到自己的心跳。那个狗日的老师终于把嘴一咧,蹦出一句话:“你懂吗?”就这一句,仿佛晴天里响雷,打破了教室的寂静。全班所有同学的耳朵都往我这竖过来,所有的眼睛,都往我这边瞅过来。我无地自容了。…… 总之,将就上完高一这 年,我说什么也不愿意上学了。” 再如这节“ 村里我最要好的朋友有两个。……前年我在烟台,也差点被电死;都趴下了,一跳闸,我又跳了出来。朋友电死了,我不在家,是我另一朋友代办的。是迎回了他的遗体还是骨灰,我不记得了,或者我不知道。我挨电过后,我对我那位朋友说,那次如果我死了,又得麻烦你去把我运回来。而我死了的那位朋友,善后我没有去赴他的丧,我没去付一分钱,一年后见到他的妻子,我没说一句话。” 掩卷沉思,有多少兵马多少凉薄多少悲悯叩击心扉。 情冷,不是心硬,是不忍啊。哀伤汹汹而无以言说。满腔情怀只能装作若无其事。善良人的冷峭也是另类的多情。 26读书顶真,作文顶真。写文作诗时,我想他内心定是澄澈空明。诗歌中弥漫着彩虹,笙箫,水草的气息并盎然四散。这是他的情诗: 你是脆的,软的,柔的/像风一样轻的/柳条一样疏的/月上柳梢来约的那个,是你/蓦然回首看见的那个,是你/明月下二十四桥孔的那个玉人,是你/仿佛水声的淙淙/仿佛荷叶的田田/你在水的一洲/你在夜的一头/你在枕的一畔/拥住的是你/吻住的是你/你是春/春的一光/春的一点/春的一闪/在我的眼睫/在我的身边/在我的舌尖/句吟到最好处是你/诗写到最好处是你/我走到最坏处,遇到的最好的,是你/小宝贝,水灵灵的/我每天看着你,一滴水/滴下来,又滴不下来的,是你 怎么样,这个26的别号还较雅吧。他 像山涧荒岭上的一棵蒲公英,一株向阳花,读他时,你不会生出惨绿心肠和风云肝肠。无意间倒是多了几分晚渚轻烟的柔情,春堤鞭影的牵挂。因为他是你的远亲,也是你的近邻,你的兄弟姊妹。甚至是某个场景某个瞬间的另一个你,似有短梦初歇的恍惚。我们都心仪月亮与六便士。他有一本。我也有。我这本是徐纯刚译的。比照各自看好的三处描写后。他用不容置疑的口吻命令我:扔了你那本。“我喜欢它的推荐词”。他说“那就更应该扔了”“你那本才该甩!”他说话冲,我比他更冲。得理不依不饶,又倔又直又假清高。难怪别人说我们很像。像什么,我想他见了定要问。一丘之貉,还用说么。哎,和他说话真困难,全不像读他文那么顺畅。 听首歌,送个朋友,也哭兮兮的。我笑他没出息。见给他小文点赞,他不忘假模假样谦虚一番:别吹了!背地里呢,笑嘻嘻的:嗨,我就喜欢看别人写我。 轻度自卑与自尊,附带出几分自傲。言谈举止间,文影墨痕中,斜斜摇曳而出。一副没肝没肺的样。不经意间就连人带己一起伤了害了。 在圈内,他的“怜香”艳名,早已不是什么秘密,清君侧,他做不到。想起那个西陵脚夫为人担酒,失足破了酒瓮,赔不起,痴坐呆想:“要是梦便好!”。倘要他不说疯话,也是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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