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桌女孩

同桌女孩 看赵本山小品《同桌的你》，大年夜“华”思绪纷飞，情感在曾经同桌的女孩“娟”身上交织。 80年时的娟，还是一个文静的女孩，清新得如三月的草莓，瞄一眼人就喜欢。那时的华，从另外一个学校转到娟的学校，幸运的与女孩同坐一张课桌。华记得少女的娟，与别的女孩子不同，她们都是长长的辫子，惟有娟是齐耳短发；娟的皮肤也比其它的女孩子白嫩——华想这与娟父亲在供销社工作，家庭条件好有关；娟最大的特点还是羞涩，别人看娟一眼，她马上脸羞得如红霞般美丽。或许正是因为这后一点，华见娟第一面就对女孩有了好感。 与原先学校男女打闹成团迥然不同的是新学校的男女生是不能随便搭话的，如果说了话，就被人嘲笑成有感情，甚至被夸大成谈恋爱，从而遭到同学的哄笑。华与娟坐同一张泥巴桌子，为避嫌，本来应该正着坐的娟，却有意偏了向，华偶尔望过去，她马上把头低下。 青春萌动，娟的娇羞已然于华心中画了道美丽的弧线，华想与女孩接近，却有难逾越的障碍。不过，机会还是有，华成绩比娟好，相信她会记得，华当时在班上成绩不是数二，而是数一。某次数学考试，华轻松过关，轻吁一口气，抬起头，发现，娟碰到了“障拦”，正愁眉不展。平时娟笑好看，那日女孩皱眉同样也好看。华抓住这难得的现殷勤机会，把答案书写到小纸条上，老师转背的良机，华轻快的扔过去，恰到好处的落到了女孩左手腕上，让华失望的是她用胳膊把纸条压上，始终没有打开来看。 女孩羞涩归羞涩，但晓得知恩图报。有次华作业错了，想擦去问题部分，先在桌面上找，接着大翻书包，满头大汗无所获时，意外地发现楚河汉界间摆放着一个崭新的橡皮擦，不用闻，香气已扑入华鼻子中——这香是擦子的香，也是女孩的手香，华万分喜悦。华抬头望女孩，只见她满脸红霞，好感这回在华心里又加了码。 期中考试后，学校进行总成绩与单科表彰。华每门功课都是前三名，总分全年级第一，校长每念一次华名字，华都要上台领一次奖，每领一次奖，华都用目光快速地朝娟瞟一眼，以此显摆，增添女孩的好感。华察觉到，每领一次奖，女孩眼睛都闪一次光，羞涩的脸部都潮红一次。华明白，娟在为自己愉悦；华心美妙得碧波荡漾。 那学期华无比幸福的与娟共呼吸着一团空气，同沐浴一片阳光，至今华仍觉那段时光天很蓝，日子也很慢，学习也特给力。可好景不长，第二学期，鬼领导出了馊主意，要进行所谓的分班。分班结果是华在甲班，女孩到了乙班，从此，他们“天涯沦落”，瞟一眼不可能，瞄一眼也不可能。——当时学校半军事化管理，大家都为跳农门而拼搏，哪能一心二用。 很快，中考成绩下来了。华幸运的考上了财校，听其它同学说，娟继续留在原校补习。在财校，女孩羞涩的面容时常在华脑际出现，华感觉自己非常地喜欢女孩，为对娟有帮助，华煞费苦心地把省下来的饭票换成钱，到新华书店为女孩买了一本实用的《中考试题汇编》，寄出去后很得意，脑中幻化出了无数种娟收到后含羞的面容。至今仍然是个谜的是，不知道女孩到底收到此书没有？她从没对华说，华也从没问。 女孩还是没考上中专，甚至连高中也没考上。因父亲有关系，娟进了一家缝纫社做了会计。某年假期，华走在老家的街上，他们面对面的相遇，华鼓足勇气，打算叫女孩一声，哪晓得娟自卑地把头低下，她低头的那一刻，华不知道女孩是如何想，可华心里很失望。 又是一年假期，华在小河埂下面的荷塘边漫步，夏日的荷叶，粉蓝娇嫩，华正陶醉在荷的清雅之中，突然看见小河埂上的娟正缓步走在回家的路上。记得当时女孩穿了一条很轻柔的连衣裙，晚风一吹，如仙女下凡，也若露水尖荷。 华抑制不住对娟的喜爱，找人打听女孩近况，托人到女孩家说媒。媒人回来说，女孩母亲表态没意见，女孩也低头含笑，就是她父亲出远门，一时半会回不来。 以为水到会渠成，华日盼夜盼，可女孩父亲就是没有回家转，假期很快结束，华不得不离家返校。在校的日子，华心时刻把女孩牵挂，娟羞涩的模样时常在华的梦中出现。 让华伤心欲绝的是，又一个假期来到，华急不可耐的回到家，听到的第一个消息却是女孩已名花有主，一个小县城里领导司机把娟定下。那一刻，华傻子一个，脑子里一片空白；那几夜华转辗反侧，失眠陪华到天亮。 自此以后华再也不想见到女孩，三十年光景，华也不曾见过女孩。时光抹平创伤，新生活让娟消失于华的记忆。看完小品，镜子前照照，觉白发又添不少。岁月悠悠，华是这样，不知娟又若何？娟是否也看了这个小品，把同桌的华记挂？ 意想不到的是，正月初四华在老家古镇上游玩，意外的与娟相遇，四目相对的那一刻，红霞不再飞满“女孩”的面颊。娟放下步子，华走上前去；娟张开嘴巴，华热情地呼唤了一声；华伸出了手，娟也伸出了手，华握着娟的手，发觉她的手心滚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