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园柳变鸣禽--28日定稿

2022-01-18叙事散文郑韩故城

园柳变鸣禽
文/郑韩故城久困于寒冷、阴霾中的人也像得了一种病,病痛常加于身心。这些病痛在幾米的漫画中或被描绘成巨大的蓝色鳄鱼、蜥蜴,或被整版面的阴冷建筑充满。加于内心的病痛则化作凡高的《鸢尾花》、毕加索的《格尔尼卡》;加于身体的病痛例如大……
园柳变鸣禽
文/郑韩故城

久困于寒冷、阴霾中的人也像得了一种病,病痛常加于身心。 这些病痛在幾米的漫画中或被描绘成巨大的蓝色鳄鱼、蜥蜴,或被整版面的阴冷建筑充满。加于内心的病痛则化作凡高的《鸢尾花》、毕加索的《格尔尼卡》;加于身体的病痛例如大谢,就生出“池塘生春草,园柳变鸣禽。”的名句。 乍现的春光总给诗人带来一次新生,然而对于肉眼凡胎的我们,当然也会有朴素的蠢动在内心滋生:或许是赴一次河边的约会,或许是品一壶午后的春茶;也或许是拣起一段沉睡多年的《二泉映月》。 突出其来的晴天,在一次散步中面对庭院中这棵肆意孤挺的柳树:多余枯枝都已经被修剪,只有几笔主干粗犷如虬,新生的纤嫩枝条毫无章法的下垂:我不禁想起罗丹手中的那尊于午夜披睡衣步出公寓紧抱两肩的老人。而它的蓬乱的枝头还恰如你所期:栖着一只“鸣禽”。 这一片沉寂许久的园子是单位庭院里的巨大花坛,内部种满草皮,正中心有一棵柳树。整个冬天,在这方圆一百米的开阔视野里移动的只有进进出出的汽车和形色匆匆的脸。然而,沉积印象里的建筑和人行道的灰暗就在我经过那棵柳树时散去且无影无踪。也无需池塘,自有春草漫生;园柳和鸣禽对于埋头行路的我恰如只身涉于旷野的人们巧遇故知。柳是故乡的柳,禽是故乡的禽,人是故乡的人。 那些来自冬天的惯性无法阻挡一只黄鸟的跳跃,也就是在某一个夜晚这些不知名的禽类突然闪现在枝头,紧跟着柳条就绿了:在童年的嘴边和圆脑袋上,多了柳笛和野战帽。自然是无法分清园柳变出鸣禽还是鸣禽变出园柳。 黄昏把枝头的最后一簇鸟群收拢,饮烟缠绕。

从树林的嬉闹中被唤回。我似一只燕子,自坝上的圆月里俯冲向蓝色庭院。 田野捎来大批泥土的消息,晚归的母亲把褪色的三角巾倒挂在木门边也卸下一身疲惫,古铜色水瓢从嘴角向灶口的火苗光影里撒一串亮闪闪的珍珠。 祖母蹲坐的漆黑灶口,谷香从铁锅外沿伸出小手搔食欲的痒。木制锅盖被掀起,彭松如棉花糖的泡沫团唰的一声退去,青绿色米汤咕嘟咕嘟吹圆一个又一个拥挤的水泡,她绰起一把小锅铲向锅底劐开去,也劐开晚餐的一角。 夜晚留给我一扇青白色窗,还有枕边的柳笛、柳条帽、祖母的轻柔抚摸…… 独在异乡的人们,需要等待,等待款款柳绵、层层蛙声、翩翩语燕,也等待春暖花开、面朝大海,把惦念:递给回乡的船票。 2009-3-26深夜,27日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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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帖最后由 郑韩故城 于 2009-3-28 21:37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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