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蝴蝶到飞蛾》
2022-01-18叙事散文孙光利
我所见过的蝴蝶还一直停留在童年里。小时侯看一些图片中春光里的蝴蝶感到很美,看电影《梁山伯与祝英台》结局时的梁祝化蝶感到也很美。乡下的春天,麦苗在春风中起伏,一只只白色的小蝴蝶在麦苗上轻盈起舞。你看,它薄薄的双翼上有一些淡淡的若有若无的花纹,……
我所见过的蝴蝶还一直停留在童年里。小时侯看一些图片中春光里的蝴蝶感到很美,看电影《梁山伯与祝英台》结局时的梁祝化蝶感到也很美。
乡下的春天,麦苗在春风中起伏,一只只白色的小蝴蝶在麦苗上轻盈起舞。你看,它薄薄的双翼上有一些淡淡的若有若无的花纹,犹如巧女纤手绣上的一般,小小的身躯就隐藏双翼之间,真象是传说中的蝴蝶仙子。要是到了麦收时节,在场院里、空出的麦地上,总会有三三两两的白色的小蝴蝶在飞舞。偶尔,我会追逐着捉上一两只,感觉好玩的很。那时,蝴蝶给我一种美和亲切感。
后来,随着年龄的增长,儿时好玩的天性慢慢地消失了。由于生长在乡下,时时与庄稼打交道,渐渐便知道我那些儿时所谓的蝴蝶,不过就是“飞蛾扑火纱罩灯”里的飞蛾罢了,并且,它们多是害虫。每年的春夏那些在庄稼上疯狂吞噬的害虫,竟然大多就是我童年里所谓的蝴蝶产卵孵化而成的。那时,每逢星期天或暑假,我总是背着喷雾器去庄稼地里打药除害。父亲一看到飞蛾子就追上去把它捻死,他说最可怕的就是这飞蛾了,别小看这样一只小小的飞蛾,它一年产卵孵化的幼虫数量是你难以数计的,这使我想起了现在的美国白蛾。有时在棉田里突然看见一只正在蚕食棉桃的虫子,我的内心竟也感到一阵颤栗,有点害怕的感觉。夏天的晚上,父亲就把电灯拉到屋檐下,一家人都在院子里吃饭、乘凉。不一会儿,窗户上就满是飞蛾与其它一些小飞虫了,不时还会有一两只大的飞蛾飞到饭桌上(就是我们小时侯在图片中看到的春光里的蝴蝶),此时,除了恶心就是惊惧,童年印象里蝴蝶的美感已经荡然无存。
有时我会无端地想,梁祝怎么会羽化成这样的两只害虫呢?如今回过头来再看一些有关蝴蝶的镜头画面,我禁不住要问——我的父辈们除之而后快的飞蛾,怎样会在那些艺术家的眼睛里幻化成美了呢?也许这所谓的蝴蝶就是那些不知劳动者疾苦的书房文人的某一种寄托吧,但,那又寄托了什么呢?
[ 本帖最后由 孙光利 于 2009-3-19 16:30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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