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 远处
2022-01-18叙事散文娴情逸致
当我们身处于某个方位的时候,不论是用感官的眼睛远眺,还是用自己的心灵近思,总会把时空分隔成当下、近处和远处。远处最能让我们遐想,因为它总是以不确切的朦胧和具象,让人们的想象力插上翅膀飞翔。这种美妙的想象能被去掉了粗俗,注入了优雅,使远处的物……
当我们身处于某个方位的时候,不论是用感官的眼睛远眺,还是用自己的心灵近思,总会把时空分隔成当下、近处和远处。
远处最能让我们遐想,因为它总是以不确切的朦胧和具象,让人们的想象力插上翅膀飞翔。这种美妙的想象能被去掉了粗俗,注入了优雅,使远处的物体变得美好,而让我们喜悦起来。
没有任何东西能和使人们喜悦起来的情绪相比。喜悦给人们健康、明朗、开心,那远处的、能带给人们美感的物体和景象,就成为了人们感官和心灵时常丈量的地方。
在空间的远处,起伏的山峦、飘浮的白云,以及漫无边际蔚蓝色的大海,都让我们心胸变得开阔和富有了活力。因为难以触及,所以在想象和遐想中少了许多的限制,我们可以任由思维延伸去感受一种脱离了身处逼仄境地的轻松。霞光的映射,给座座青峰涂上了金灿灿的外衣,也如给我们的心情增添了一抹亮丽的色彩。流动的白云,承载着许多的梦想,也放飞了我们心底的积闷和忧伤。面对深沉的大海,我们的胸襟不再狭窄,而是随着波涛的汹涌起伏、宽阔起来。远处的事物,使我们重新认识了自己的价值,确立了今后行进的方向。写到这,我想起邻居孩子曾经的离家出走,这何尝不是对空间远处的一种向往,只是孩子的行为没有自控力,而做出了过极的行为。而我作为成年人,又何尝没有想放逐自己的身心,去云游四方、融于自然,过一种全然与现在不同的生活。
在时间的远处,我们同样获得了新生。我们的幻想把过去的各种记忆消淡或是抹掉,也对未来的远景涂上了自己的认为最好的颜色和色彩。时间可以把痛苦的刺拔掉,变回一个平和的心境。但时间同样把久远的事情演变成一桩美好的记忆,如把所经历的林林总总的事情,丝丝缕缕般地理清,还自己一个明晰的头脑。我曾经遭遇前后失去双亲的苦痛,在时间的抚慰下,这种苦痛变成了一种对人生更深刻地认识和思考。又如我03年夏季的内蒙古草原之行,虽然旅行的安排和天气的状况并不如人意,令当时的心情非常糟糕。但如今回想起来,那所看到的短暂晴朗天空下的碧绿的草原,蔚蓝色的天空上飘浮着的白云,仍然让我能想起这样的歌词:蓝蓝的天上白云飘,白云下面马儿跑。。。。。。由此可以明白,时间的远处就是站在我们生活里的分水岭,帮我们重新拾回丧失的信心和丢弃的自我,继而峰回路转,以达到超越从前和踏进未来的河流。
在事物的远处,我们总存留着一份期待,也表现出了一份内心的执着。就像我小时候,心里有许多的期待,最浅显的便是期望在过年的时候,能拥有一件前后带花边皱褶的粉色碎花的上衣和有一双红色的丁字皮鞋。也曾期望有一件颜色为学生蓝的带帽子的“棉猴”大衣,和在下雨天穿的高腰雨靴。当我终于把它们拥有、并穿在身上的时候,那份期待便从远处走近我的内心、给了我幸福和满足。
在人际关系的远处,倒是能给人们留有一份能进能退的自如。我曾看到这样的话语,感觉颇有道理,也很认同。其云:只是远处的物体如是人,与对待事物则相反,恰恰需要近距离才能令人喜悦。不可否认,人与人适当的远观,对彼此色相所形成的模糊、朦胧比近距离之清晰更令人享受到美的喜悦。但这样的远距离凝望最终只能停滞于彼此的色相之和谐,或者说只能是“悦耳悦目”而已,只有彼此走进对方的内心世界,实现心灵相互容纳之和谐,才会生发出更高境界的“悦心悦意”,乃至“悦智悦神”,这样的境界已不是单纯的爱,而是真、善、美的结晶。
站在时、空的远处,我们能眺望到一种与现实的迥然不同,被还原了一种恬淡、自然的心境。远处的事物虽然在我们眼中少了许多的真切,或许近观,它们并不显得十分优美。如对一幅油画的近视,我们便体会不到它的美妙之处。但如果远观,画面反而能突现那饱含艺术的内容和特质。所以远处那份朦胧般的美丽,仍然是吸引我们眺望的始俑动力。
(2008年9月23日写于枫叶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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