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叙事散文

[原创] 感秋

2022-01-18叙事散文江雪榆子
秋是属于农家的季节的。记忆中的秋厚实而饱满,当它迈着稳重的步伐姗姗而来时,迎接它的是成熟泛黄的叶片、水灵饱满的果粒。农人们在秋的招引下开始一筐筐、一车车把丰收的硕果运载到家,遮不住的喜悦溢满他们的心间。转眼两三天,各家的院子里、平台上、走道……
  秋是属于农家的季节的。   记忆中的秋厚实而饱满,当它迈着稳重的步伐姗姗而来时,迎接它的是成熟泛黄的叶片、水灵饱满的果粒。农人们在秋的招引下开始一筐筐、一车车把丰收的硕果运载到家,遮不住的喜悦溢满他们的心间。转眼两三天,各家的院子里、平台上、走道间都堆满了晾晒的谷物,黄橙橙裹着胞衣的玉米,紫红的粘着泥土的红薯,黄白泛着湿气的花生……,就连大路上有时也堆上带秸竿的大豆芝麻,车辆及行人经过上面,就立刻听到“咯蹦、咯蹦”的谷粒挣脱外壳跳出来的欢快声,这悦耳的声音时常让儿时的我乐于踩来踩去,何况还得到大人们的鼓励呢。当后来读到苏轼的“一年好景君须记,最是橙黄橘绿时”时,对秋的留恋更增添了几分。   除了农家,秋也应该属于田野的。   一边想着,我就匆忙带着女儿来到郊外,空气顿时澄明了许多,瓦蓝的天空点缀着波浪的云朵,黄绿相间的菜地间裸露着大片黑黄的土地,显得空旷而寂寥,远处天地相接不分彼此,近处浮动在头顶上的云朵似伸手可及,难怪女儿不停的挥动着双手,欢呼着要把云朵采下几片。我深深的呼吸了几下,沁凉清爽的气息在周身荡漾。   路旁的杨树在秋风的招摇下哗哗作响,微黄的叶片不时飘落地上一片,脚下的草色开始泛黄,这些曾经茂盛的生命经历了一个春,煎熬了一个夏,终于走向生命的辉煌——枯萎了自己孕育了新生的希望,哪片野果杂草不是望着身后坚实的果粒含笑而去!秋季承载的是下一代的希望!   我望着眼前刚收获后的土地,想着又到播种的季节了,曾记得儿时的田野里此时应该是忙碌一片,翻地、整土、施肥、播种,哪一样不让农人们劳作几日?不仅人们忙,村中的牛更忙,一头牛往往耕了东家耕西家,犁了村头梨村尾,有时候我家找不到牛又怕错过了播种的季节,父亲就让我们大人孩童全家出动,每人肩头都套上一根拉犁的绳子,在坎坷的田地间使劲的拽着拉着播种的摇犁,我时常因为个子矮小而摔跟头,为此那时我即盼望秋收的来临,又惧怕播种的时刻。   不一会,远处的土地上传来轰隆隆的机器声,流动的车轮下快速翻飞着波浪滚滚的泥沙,原来是一大型旋土车在田地间作业,我看得眼花缭乱,只一会工夫,一大片高低不平的土地变成一片细碎柔软的土质地毯,我俯身上前撮了一把松软的泥土,其间竟有刚播下的麦粒,原来这一机械连耕带播一次而成。我望着后面走过几个说笑的农人,心中暗暗的高兴,农人们终于摆脱了艰辛的田间劳动,在现代化的设备中收获着喜悦,收获着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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