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 弱水
2022-01-18叙事散文万禹
在天城镇夷逋峭崎丽的山势间,流淌着一条千年的河,这就是弱水河。弱水的形成可以追溯到第三纪冰川时期,而在此之前,河西一带还是一片海洋。之后水源弱水本不是河,它指称的是一个偌大的水渊。它围绕着祁连山,形成一个人无法穿越的地带。早在伏羲时期,也就……
在天城镇夷逋峭崎丽的山势间,流淌着一条千年的河,这就是弱水河。
弱水的形成可以追溯到第三纪冰川时期,而在此之前,河西一带还是一片海洋。之后水源弱水本不是河,它指称的是一个偌大的水渊。它围绕着祁连山,形成一个人无法穿越的地带。早在伏羲时期,也就是世界发生最后一次冰川时期,弱水就存在了。这是由于祁连山一带的地理结构造成的。本身河西走廊地势是南高北低,水必然向北溢流,而东西又阻于乌稍岭和帕米尔高原逐渐上升的地势,最终形成了一个相当于盆地的结构,进而促成弱水大渊的形成。后来这个大渊传说被大禹从北山,也就是现在的镇夷峡(在张掖高台)凿开了一个豁口,水才被流了出去。千百年来,这个大渊的水就一直没有停止地流淌着,这个名副其实的大渊也就渐渐地不复存在,只剩下一条流淌的弱水河。
长期以来,弱水之所以不能通过,还被传得神乎其神,我想有两个主要原因,一是,它的水域面积的广阔是可以想象的,它的水域面积包括了南北在内的蒙古高原额济纳和祁连山走廊南山一带的广阔地域,东西横贯整个河西走廊。在这样广阔的水域中,即使就是行船也是艰难的。二是,在弱水一带生活部族的侵扰,因劫掠过往行人的财物,根据当时的社会状况来看,受到劫掠的人还有可能被掳为奴隶或被射杀。而过往的行人往往是有去无回。所以,弱水一带传有关于窫窳的传说。而这个窫窳,实际上并不是一个长着龙头人身专吃过往行人的怪兽,而是一个以龙为图腾的部族的首领。
上述两个原因造成了弱水长期都被阻隔,无法通过,进而被夸大误传,由于其历史悠久,年代久远,又被赋予了神话色彩。说有飞鸟鸿毛飞过弱水,都会被吸入水底,还有那个叫窫窳的兽的传说。让弱水成为一个经典的神话事物。诸多的典籍中都曾不同程度地提到弱水,说它是上通三界的进出口,只有神仙能去的地方。
《山海经》中就曾说,伏羲从这里路过,黄帝还在此伺弄过他的弱水神树,传说这个弱水神树就是神仙们上天庭的攀梯。而弱水之所以千百年来被传说,就是因为它与这些中华文明的始祖结下了不解之缘。有的甚至是与之擦肩而过,有的还在弱水一带生活过。像黄帝,现在有人说他是西来民族,属于西戎的一支。而西戎最早从内蒙古高原西北和新疆一带迁徙至河西,弱水一带是必经之路。
而那个时候,河西从伏羲时暴发洪水后,到黄帝时天下正好又是大旱时期,弱水大渊的面积肯定没有尧舜时那么大,所以,它就不可能是一个不可穿越的大渊了。相反,黄帝的部族还曾在此生活繁衍,从这里发迹起来。要不然,古书上也不会记载黄帝在此伺弄过叫建木的弱水神树。且不管建木到底指称的是什么,但从这一事件记载来看,黄帝确实在弱水一带生活过。
而受周期性气候的影响,古代弱水的水域面积时大时小。现在,弱水大渊已无法再让我们看到它曾经的面容,只有在山系和山坡上留下一些水流的印记,我们才知道,这个大渊是真实存在的,这段历史是真实存在的。沿着北部荒凉的山峦,穿过镇夷峡口,去探寻弱水大渊的遗迹。看到倔强生长的胡杨,看到星星点点生长着的绿点,我知道,弱水已经离我们远去了,而且离的很远很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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