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 神在人间的命题
2022-01-18叙事散文房子
神在人间的命题在寓言命题中,不幸的艾米丽曾问圣母为何要她来承受苦难,圣母说这是她的命运。艾米丽最终选择了死亡。这样我们通过她会看到魔鬼的存在,她让更多的人祈祷,更多的人重新和神站在一起。而神是什么?我不由问:是安抚痛楚心灵的苦药?还是一潭……
神在人间的命题
在寓言命题中,不幸的艾米丽曾问圣母为何要她来承受苦难,圣母说这是她的命运。艾米丽最终选择了死亡。这样我们通过她会看到魔鬼的存在,她让更多的人祈祷,更多的人重新和神站在一起。而神是什么?我不由问:是安抚痛楚心灵的苦药?还是一潭让我们干净的水?在那个天平上,我们一定看到了什么,或者它温暖的光芒,驱除了对死亡的恐惧。
记得一次去峨山,山脚下自然形成的一片低洼处,半坡的水平面内,暗绿的水中,隐隐可见小小的鱼虾,我们将小小的鱼虾捧在手心,看着它们透明的身体在掌中的水中央跳动,而在池中的水里,仍有大个的鱼在游动。朋友说:你看这些很大的家伙在寻找他的猎物,它们的目光是邪恶的。这是自然的规律:大鱼在吃小鱼,弱肉强食。一旁有一老者在用一根很长的木棒挑着一个半圆型的网,正在将这些小小的鱼虾打捞上岸。在坡地上,有许多人为的垃圾分布着,显得凌乱而有肮脏。 小到自然生态环境,大到人类之间的生死搏斗,无一不在暗示,剥夺和危险。在早晨的太阳从远方升起,到傍晚落下,无论时间是黑暗的还是光明的,它们都成为这个过程的衣钵。衣钵,在我们的身体上,也在我们的身体内。它在我们内心产生了一种依附,让我们借助了它的实有或者虚有的存在,忽明忽暗地点燃着一烛灯火。多少年之前,我曾在家院里看到狐狸或者花斑屋龙蛇,我的长辈们说它们都是灵性的,不可与它们为敌,不可以将它们杀死。这样的说法长久地形成我内心神秘的恐惧。它们的存在,曾经怎么样恐怖地弥漫在内心,让我见到它们时,感受到过一种来自灵魂深处的痉挛。然后,我又听说它们曾在很多个自行出没的地方伤害、或者消灭了比它们弱小的生灵。 我们雕塑了许多东西,无论有行的还是无形的,我们都把一种期望给予寄托。在我们这个城市的中心公园,一个人工建造的小湖中间,有一座被赋予了救苦救难的观音菩萨的雕像,人们在很多个日子里曾给她披上美丽的袈裟,让她微笑着永久地站立着,守护人们的安宁和幸福生活。但是,我曾知道,在那个地方,有一个人抢夺了另一个人的随身所带的财物,并将他杀死。那个人的血迹曾洒在观音菩萨的脚下,她显得安静极了。其时,我想,她什么也看不见,因为它只能在我们心里,并不这么存在。 钟声微微敲响,树叶在路上飘落,我在刚刚过去的那条路上,看到了匆忙来去的人群。那些被色彩灰暗、鲜明、模糊的身影,在静止,也在流动。整个大街上,生机勃勃。可是我顽固的记忆却在呈现,每天都要过去的工作空间。医院:生命的苦难地带。这是个核心的东西。如常所说:医院没有不死人角落。其实,这只是一个结果。而更多的过程,确是鲜活的生命在搏斗的过程中的悲伤,抑或是肉体导致灵魂的散落,如树叶被风吹落一般,轻轻而去。 没有不能承受的轻,也没有不能承受的重。这些都是在人的意念中,无论各种承受所表现的姿态不同,但这些都不会改变,世界对生命恒长日久的一种蹂躏,甚至是毁灭。似乎承受是唯一的结果,或者方式。每一次,从急救大厅中央穿过,明亮和灰暗同时在交错中形成一个个特定的时刻。色彩的强烈的,是那些被各种东西伤害的人体,不同程度撕裂的皮肉,所流淌和洇湿衣服以及各种附着物的红色血液。灿烂地让人周身痉挛而抽紧身体内神经。随后的治愈或者随后的死亡,都一样经历痛苦,一样不可逃避必然的伤害过程。 看到这些时,常常陷进生死必然的一种现象里,但是我开始想,有没有为什么,或者怎么认识这些苦难?那么,让我们的认识退到一个哲学的背景里。 我想:死在的时候,死就是超越。 当人们按照自己对世界的理解创造了这样的故事:艾米丽走向一棵双罗树,她会想到最接近神的人——沙加。她完成了最后一次与佛陀的对话,她问年仅六岁的沙加为何如此悲伤,沙加说“在冈底斯河中看到好几具尸体漂浮着。在河岸上也有好多来自印度各地的巡礼者沐浴,看到他们的身影,仿佛生不如死,我所降生的这个国度为什么会这么贫穷,人们难道只是为了受苦受难而到这个世界吗?” 美丽的花过凋谢,生命一瞬不会停止,一切运动不息,变化无常,所谓无常,人的一生也是一样。与死那种永恒的东西相抗,明明是不可能的。这个时候艾米丽说:死并不是结束,它是超越了一个界限…… 在这个风雨雷电的大地上,万物在寻找着死得其所、欢乐其所、痛苦其所。如果连这些都没有,那么,我们是不是奢望自己成为佛或者神? 一个信神朋友曾说:假若我是艾米丽,神若把我丢弃,我会 --杀神。在永往之前,在神不曾走到跟前时,谁真的能够将神杀死?那么,我想,当你拥有了神你都可能有杀的目标。而当你没有了神的时候,你将站在人间的什么地方?你还能将死超越吗? 2006年6月5日 。
在寓言命题中,不幸的艾米丽曾问圣母为何要她来承受苦难,圣母说这是她的命运。艾米丽最终选择了死亡。这样我们通过她会看到魔鬼的存在,她让更多的人祈祷,更多的人重新和神站在一起。而神是什么?我不由问:是安抚痛楚心灵的苦药?还是一潭让我们干净的水?在那个天平上,我们一定看到了什么,或者它温暖的光芒,驱除了对死亡的恐惧。
记得一次去峨山,山脚下自然形成的一片低洼处,半坡的水平面内,暗绿的水中,隐隐可见小小的鱼虾,我们将小小的鱼虾捧在手心,看着它们透明的身体在掌中的水中央跳动,而在池中的水里,仍有大个的鱼在游动。朋友说:你看这些很大的家伙在寻找他的猎物,它们的目光是邪恶的。这是自然的规律:大鱼在吃小鱼,弱肉强食。一旁有一老者在用一根很长的木棒挑着一个半圆型的网,正在将这些小小的鱼虾打捞上岸。在坡地上,有许多人为的垃圾分布着,显得凌乱而有肮脏。 小到自然生态环境,大到人类之间的生死搏斗,无一不在暗示,剥夺和危险。在早晨的太阳从远方升起,到傍晚落下,无论时间是黑暗的还是光明的,它们都成为这个过程的衣钵。衣钵,在我们的身体上,也在我们的身体内。它在我们内心产生了一种依附,让我们借助了它的实有或者虚有的存在,忽明忽暗地点燃着一烛灯火。多少年之前,我曾在家院里看到狐狸或者花斑屋龙蛇,我的长辈们说它们都是灵性的,不可与它们为敌,不可以将它们杀死。这样的说法长久地形成我内心神秘的恐惧。它们的存在,曾经怎么样恐怖地弥漫在内心,让我见到它们时,感受到过一种来自灵魂深处的痉挛。然后,我又听说它们曾在很多个自行出没的地方伤害、或者消灭了比它们弱小的生灵。 我们雕塑了许多东西,无论有行的还是无形的,我们都把一种期望给予寄托。在我们这个城市的中心公园,一个人工建造的小湖中间,有一座被赋予了救苦救难的观音菩萨的雕像,人们在很多个日子里曾给她披上美丽的袈裟,让她微笑着永久地站立着,守护人们的安宁和幸福生活。但是,我曾知道,在那个地方,有一个人抢夺了另一个人的随身所带的财物,并将他杀死。那个人的血迹曾洒在观音菩萨的脚下,她显得安静极了。其时,我想,她什么也看不见,因为它只能在我们心里,并不这么存在。 钟声微微敲响,树叶在路上飘落,我在刚刚过去的那条路上,看到了匆忙来去的人群。那些被色彩灰暗、鲜明、模糊的身影,在静止,也在流动。整个大街上,生机勃勃。可是我顽固的记忆却在呈现,每天都要过去的工作空间。医院:生命的苦难地带。这是个核心的东西。如常所说:医院没有不死人角落。其实,这只是一个结果。而更多的过程,确是鲜活的生命在搏斗的过程中的悲伤,抑或是肉体导致灵魂的散落,如树叶被风吹落一般,轻轻而去。 没有不能承受的轻,也没有不能承受的重。这些都是在人的意念中,无论各种承受所表现的姿态不同,但这些都不会改变,世界对生命恒长日久的一种蹂躏,甚至是毁灭。似乎承受是唯一的结果,或者方式。每一次,从急救大厅中央穿过,明亮和灰暗同时在交错中形成一个个特定的时刻。色彩的强烈的,是那些被各种东西伤害的人体,不同程度撕裂的皮肉,所流淌和洇湿衣服以及各种附着物的红色血液。灿烂地让人周身痉挛而抽紧身体内神经。随后的治愈或者随后的死亡,都一样经历痛苦,一样不可逃避必然的伤害过程。 看到这些时,常常陷进生死必然的一种现象里,但是我开始想,有没有为什么,或者怎么认识这些苦难?那么,让我们的认识退到一个哲学的背景里。 我想:死在的时候,死就是超越。 当人们按照自己对世界的理解创造了这样的故事:艾米丽走向一棵双罗树,她会想到最接近神的人——沙加。她完成了最后一次与佛陀的对话,她问年仅六岁的沙加为何如此悲伤,沙加说“在冈底斯河中看到好几具尸体漂浮着。在河岸上也有好多来自印度各地的巡礼者沐浴,看到他们的身影,仿佛生不如死,我所降生的这个国度为什么会这么贫穷,人们难道只是为了受苦受难而到这个世界吗?” 美丽的花过凋谢,生命一瞬不会停止,一切运动不息,变化无常,所谓无常,人的一生也是一样。与死那种永恒的东西相抗,明明是不可能的。这个时候艾米丽说:死并不是结束,它是超越了一个界限…… 在这个风雨雷电的大地上,万物在寻找着死得其所、欢乐其所、痛苦其所。如果连这些都没有,那么,我们是不是奢望自己成为佛或者神? 一个信神朋友曾说:假若我是艾米丽,神若把我丢弃,我会 --杀神。在永往之前,在神不曾走到跟前时,谁真的能够将神杀死?那么,我想,当你拥有了神你都可能有杀的目标。而当你没有了神的时候,你将站在人间的什么地方?你还能将死超越吗? 2006年6月5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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