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在岁杪,我的2019
2022-01-18经典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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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在岁杪,我的2019
一
有次搭公交,上来一位六七十岁的男人。很热络,坐那与前前后后,左左右右的人不停搭话,别人说话也接茬,大多人不理他。下车时,还一步一回头,恋恋不舍的样子。我靠窗,看着他一个人孤零零站在蛇入山的路 边,汽车开出去很远,依旧挥着手,大声喊着再见。
其实他一下车,不少人就七嘴八舌地议论,说他有病。或许是孤独吧!我说道。
旁边的一对老年夫妇说,这丫头真好。他们管我叫丫头,尽管我觉得自己足够老。
写作的人,在某些层面,和这个男人差不多,均属孤独。没人听,尚要自言自语。也属于有病,没病怎会把自己的生活抖搂出来,甚至到处推销。
所以生活是苦的,它的标签就是孤独。孤独催生了很多东西,文学只是其一,并不高标,无非自己那点苍凉忧郁的底色。包括写小说的,也都匍匐在各种灵魂背后,寂寞的展现自我。
刚结婚时住路边,解放前的楼房。太闹,凌晨四点多,楼下的早堂面馆,就开始锅碗瓢盆乱响。半夜时,柜子上的玻璃曾被驶过的车辆,哗啦啦震碎。后来我搬走,过了很多年张爱玲说的雨声潺潺,若在溪边的日子。再回来时依旧住在路边,只不过换成了小区。起初不适应,两边卧室来回倒着睡。
偎着这条繁华的北京路,听到过男人打女人的声音,一脚脚踹过去,每踹一下,女人都尖叫一声,旁边的孩子吓得哇哇大哭。听到过女人大声辱骂男人,男人唯唯诺诺的声音。夏季不关窗,听到过年轻的小男生小女生谈恋爱,吧吧地亲嘴,我甚至知道他们坐在楼下卖衣服门面的台阶上。还听到过两个男人,一个女人吵架,过了会不再说话,只有两个男人扑扑地扭打声,夹杂着女人算了算了的声音。还有小孩撕心裂肺的哭喊声,大人焦急的寻找声。最多的是扫夜声,每夜在我头上刷啦啦,刷啦啦。一会把我扫醒,一会又把我扫睡,尤其落叶时节,分外清晰。他们几乎都是穿着橙黄工作服的老人和残疾者。
这些人和我一墙之隔,只不过我静静躺着,他们站着。没了这扇墙,我们便处在同一空间。我抱怨过那些不管不顾的吵架者,路两旁高高矮矮楼房里安睡的人,不得不倾听他们的烦恼和叫骂。有时候我想冲出去骂那个打女人的男人,去哄劝一下那个离家的少年,想去关心下扫夜的老人。但我什么都没做,只是静静躺着,想了会,又睡去。
第二天以为是个梦。
虚伪是大多数人的心肠。
我甚至烦躁,怨他们影响了我的睡眠。我的睡眠比什么都重要,也经常对家人说,请不要影响我的休息。可那些人有比睡眠更重要的事,在别人躺下后,依旧不能入睡,得为生活的愁苦和焦虑纷争。再后来我认为他们是体面和有教养的,因为真实,他们真实地展现自我,而不是矫饰。比光天化日之下,粉饰的体面,虚假的冠冕,蠢蠢欲动的欲望和沾沾自喜来得直接。
他们是黑夜的刀口,虽流血,却处在忘我的境遇里,而不是尔虞我诈。他们是窗外,是一件事物的本真,而不是虚构的表象。这世界的脏不是他们构建的,而是所谓一些善良人,台面上供奉的大大小小的“菩萨”。
去年的今日,2018年最后一夜,落了雪。12点拉开窗纱,外面一片静美,一盏盏雪花匀速直线下落。那些迟归的车辆,徐徐行驶在洁白的雪中,带着盈盈喜气,雍容和美。我仿佛听到新年的钟声。
雪,修改了一切。祝福爱我的人!
二
一眨眼,2018到了2019,中间似乎只隔了一天。无数的眨眼,生命也就完结了。它有多宝贵,宝贵到我不得不剔除掉生命里多余的部分。单纯之美,是我追求推崇的。每个人作为社会的微元素,狭小的单体细胞,最大的纯洁,便是忠诚自己。而平凡人和大自然,永远是爱的主体,魅力所在。
一年里,利用吃饭洗脸的空档听了些书,余华的《活着》、霍达的《穆斯林葬礼》无疑是精彩的,能反复听的还是《小团圆》,自己的意象、语言和况味。才华是属于张爱玲的,因为其独特性,高辨识度氛围,所以她是一名真正的创造者。
在散文之心群里,楚些说过这样一段话,当时觉得好,便留存下来,现在复制到这:
文学写作的底线:1、不抄袭,不洗稿;2、不以身体、官位、银子去谋取发表或者获奖。3、不在他人评奖,发表之际,背后捅刀子。4、不以他人的言论或者作品中的章节,作为告密的材料,进行揭发。5、不以抨击别人提高自己。6、不能强迫别人为自己的朋友圈点赞或者不能强迫他人转发自我的文章。7、写作水平差,但无节制参加文学活动四处露脸,推销自己。
写作没可比性,任何比较都是狭隘的。关注自身,每做一件事,都有始有终,这是我喜欢的。
爱文字,所以码字,发表只是附带,自然而然的事。行进在自己的道路里,回头的方向永远是来时的路。我喜欢“自私”,甚至推崇“自私”,不妨碍别人的“自私”是高尚的,有了私我空间才能静静做事。所以不关心很多事很多人,也请有些人不要关心我。但真诚的友爱,我会永远铭记于心。
没有比码字和领稿费再快乐的事。所以深深致谢上我文的刊物,致谢我的责编们。按顺序一一记录在案,万物平等,没有大刊小刊,内刊外刊之别。
《沙市老街》发在《清明》第二期,一万一千字,写好就给了清明,半年后见刊,非常幸运。深深致谢责编苗秀侠老师,不厌其烦地在邮箱回信,也是第一次给清明稿子。这篇稿子在中国作家网也做了重点推荐。
《春天里》5000字,发《当代人》,谢亚荣姐,赶在春天发了这篇稿子。很多年前,在《西部作家》论坛里,就认识亚荣姐,没说过话。每次也只是贴一下自己的文,就走了。公投过当代人邮箱,得到过亚荣姐的回复,后来竟不敢再投,觉得是熟人,便有了几分尴尬。一段乱投的岁月,对投稿知之甚少。但一个看公箱,且回信的编辑,就是个好编辑。
《坚固世俗的破茧声》5000字,发《长江丛刊》评论版五期,谢谢《长江丛刊》。
《去洪湖》5000字,发《北方文学》五期,另外《夜读——又及妙玉》发《北方文学》七期,也是5000字。感谢北方文学发了我很多作品,六七篇是有的,给封面,给头题。
《母亲节》外两篇发《天津文学》六期,这是继去年第二次上《天津文学》。
《那庐山》5500字,发《岁月》六期。上过《岁月》有八九篇,做过头条,名家推荐,我知道是鼓励,并且一直在鼓励我,也是我头次上刊的位置。它培养了秋其、我、小妮姐等,一大批热爱写作的人。爱这本杂志,爱英子老师和北老师。
《熊家冢幽思》发《湖南散文》六期,第二次发文。
《江上夫妻》4000字,发《四川文学》11期,也只是一个邮箱。杨易唯老师每稿必回,在一个月以内。
《长江大保护采写之后》 发《湖北作家》冬季刊。
《散文两则》8000字,发《映山红》作家地理冬季刊,感谢主编黄海卿老师。初码字在映山红论坛贴过文,《映山红》用过两期,找不到人,无法发放稿费和样刊。一年后,黄老师自己贴快递费给我寄来样刊。见到黄老师是2018年的荆楚作家行。来前,他翻遍半屋子杂志,又找到几本样刊带来。
还有一些报纸刊物,《青年博览》《沈阳日报》《洛阳日报》等,深表谢意。祝福家乡文学《荆州文学》和《荆州日报》,祝福我的荆州
每一年都要为自己写点什么,今年也不例外,尽管有时倦怠。谢谢对我一直支持的Q友、文友、微友和公众号里的朋友们!菡萏问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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