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叙事散文

[原创] 小家碧玉

2022-01-19叙事散文雪后
这是什么花?小家碧玉。碧绿碧绿、圆润圆润、娇嫩娇嫩的叶片,进入我视线的第一瞬,眼角为之一跳。那抹绿,青翠得那样的鲜亮夺目;那缕香,幽静得那般飘渺虚无;那股柔,摇曳得那般风情万种;那份润,丰腴得那般娇媚可心。而闻其闺名,则心更是一颤。太像。不……
  这是什么花?小家碧玉。   碧绿碧绿、圆润圆润、娇嫩娇嫩的叶片,进入我视线的第一瞬,眼角为之一跳。那抹绿,青翠得那样的鲜亮夺目;那缕香,幽静得那般飘渺虚无;那股柔,摇曳得那般风情万种;那份润,丰腴得那般娇媚可心。而闻其闺名,则心更是一颤。太像。不似红掌之闺秀般大气张扬,却只如这碧玉般剔透玲珑。所谓的一见衷情,在这一刻我信了。   可让我没有预料到的是与“碧玉”的一面之缘,远远没有衷情这么简单。   一个朋友让我陪他去挑花,想要改变房间里空洞无趣的压抑。不巧地是,几家植物花卉店都没有中意的花。我心有不甘地来回搜寻着,路已到尽头,地面上仍是一片普通的四季青、发财树、转运竹等,带着遗憾我停住了脚步,带着叹息,眼神无奈地作最后环视。就在这最后一瞥中,我发现了她。一盆欲说还休、待字闺中的“小家碧玉”,羞羞答答地藏在了兄弟姐妹们的后面。   意外的惊喜,让我来不及解释,来不及端详,来不及问询,毫不犹豫地指着她对朋友说,就是她了。   事后老板对我们说,这是一盆刚刚从一家单位换回来的花,仅此一盆。难怪那一汪葱笼显得有点单薄,难怪她会羞怯地躲在无人的角落暗自垂怜,原来是没有遇到真心疼爱你的人啊!她的命运竟有了如人一般的遭遇,塞翁失马,焉知祸福?!   朋友用双手小心翼翼地捧着她,满脸怜爱。我知道,这位“碧玉”终于找到自己的归属了。   果然,朋友带回家后,放置床头。每日清晨用疼惜的目光抚摸着她,时常用充满温情的水浇灌着她,时常带她去沐浴阳光雨露,时而让她去阳台书房倘佯,让她欢快自由地与风与云与日与月约会私语,让她尽情地放歌,自由地飞翔,激情地生长。一个月以后,旧貌换新颜。   瘦弱的身躯,渐渐地丰盈饱满起来,亭亭玉立。
  晦暗的叶片,慢慢地亮眼生动起来,清新可人。
  歪扭的体形,缓缓地挺拔昂扬起来,英姿逼人。   谁说草木无心无性又无情?若真是这样,她为何能如此深刻地感受感染感动并回报着主人的这份痴爱?   我羡慕嫉妒并庆幸着她得到的这份宠爱。   偶然的事故,与这位朋友失去了联系。牵念他的时候,我会想,孤独无肋的游子,深夜无眠的夜晚,嗅着“碧玉”的芬芳,牵连着她的生机与力量,该会变得更加坚强了吧。思念“碧玉”的时刻,我会想,生命里,你已遇到了真正懂你爱你疼你的人,不管怎么样,都不会后悔了啊!   故然,我心沉静。
  不料,风云突变。“放羊”的时光一去不返时,忐忑走进新办公室的那一刹那,我呆住了。一盆清幽幽的“小家碧玉”静静地在屋角等着我,似已等了很久很久。因为,原屋主在离开的那一天竟还不知她的名字。   我轻轻地抚着她的柔枝碧叶,眼泪扑漱漱摔落心底,空落的心却顿时变得坚定起来。原来,原来你一直不曾离开我。   前途的茫然与困惑,工作的压力与无助,命运的坎坷与戏弄,在这一刻,都变得无所畏惧。因为,我知道,不管我遇到了什么、我在做着什么,你都在我不远的身后,默默地注视着我,给予我生命的追求和梦想的希望。你的等待、你的守望、你的期盼,让我有了直面残酷社会的果敢,让我有了抗争曲折命运的信念,让我有了勇往直前、绝不退缩的力量!   送你的“碧玉”该养得比这盆繁茂多了吧?想着她们同根同脉却不同命的境遇,如同人的一生,许多事情的发生毫无理由且毫无定数。擦肩而过而毋需回头时,就让这盆小小的、富有灵性的植物,在不同的时空里,传递着彼此的感应与祝福吧!祝福你永远健康快乐!(全文13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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